Chapter 59:(2 / 3)

僅有的四輛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

這些車放在幾年前,都是最先進的跑車,價值至少有數十萬的美金。

可它們竟然就這樣被丟在這裏,沒有人開它們,沒有人保養它們,它們像破銅爛鐵被放在這裏自生自滅,看著自己慢慢地生鏽,將來變成一堆廢棄場的垃圾溺寵之重生萌妻超大牌。

哪一個優秀的賽車手,會眼睜睜看著別人這樣糟蹋一輛賽車?

鹿佳被車隊翻天覆地的巨變震驚了。

捏著背包帶的指關節一點一點收緊,整個細長的身條子都在顫抖。

她不明白,她父親好好的把一個車隊交給李朧敘打理,他怎麼就把這裏變成這樣了。

鹿佳脫下了高跟鞋,塞進背包,兩條寬帶子掛在細細的肩膀上,回頭,朝飯堂奔過去。

如果不在車庫,就應該在飯堂。

可是飯堂的大門被緊緊關著,鹿佳推了推門,沒有推開,她覺得裏麵應該是有人,所以門被反鎖了。

大門進不去,隻能爬窗。

飯堂後麵有一扇窗是壞的,因為連接的是後廚的玻璃房,所以很多年沒有人來修。

鹿佳憑著記憶找到壞了的窗戶前,先將背包丟進去,然後手肘撐著一片白灰的窗台,大跨一步翻了進去。

飯堂裏麵有光,但是很暗,集中在吃飯的那一塊。

鹿佳站在黑暗處,摸著牆,一點點靠近中間。

她豁然停住了。

暗黃色的燈光下麵,果然有人。

而且還不是一兩個人。

光是看影子,最起碼有十幾個人站作一堆。

李朧敘就站在那些人的對麵。他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褲子還是居家的棉褲,鞋子也是拖鞋,一張臉看上去還有些浮腫。

剛睡醒的樣子。

剛睡醒就到這裏來,明顯是被要挾過來的。

“馮一山,你有什麼事不能說,要這樣子擰著來是吧。”李朧敘一臉狠戾,死死盯著對麵的男人。

那個男人從人群裏走出來,他穿著那件萬年不變的黑色尼絨大衣,頭頂著黑帽子,長長的白圍巾垂在他的脖子裏,他對李朧敘笑了笑,手裏的煙頭比燈光更亮。

他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粗粗的煙,煙身純黑,放在李朧敘麵前的桌上,說:“要不要來一根煙。”

李朧敘看了一眼那支煙,裂開嘴笑了笑,猛地一腳就把桌子踢掀了。

“馮一山,你無緣無故把我弄到這,總得給個話吧。”

李朧敘這一腳沒有驚動看慣交涉場所的二流痞子,卻將躲在暗處的鹿佳嚇的一懵。

她從沒見過這樣失態的李朧敘。

鹿佳在後廚的玻璃房裏,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是她心裏大概猜到了一些現在的情況。可她沒有逃跑,她靜靜地站在沒有光亮的地方,看著李朧敘的方向奧特曼任意鍵。

或許是因為燈光的原因,他看起來比剛才更加焦慮,十根虎骨緊緊包著拳,一抖一抖的,還有些紅。

馮一山抽著煙,眼睛也不瞟有些魔瘋的李朧敘,說:“李兄弟,別著急嘛,我把你弄過來總是因為有事對吧。”

李朧敘盯著他,眼神比剛才更加陰鷙了。

馮一山仰頭,把煙雲吐的老高,忽然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

最後,整個飯堂都是他的笑聲。

“馮一山你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李朧敘已經被自己的焦慮弄煩了,他越聽馮一山笑,心裏越是難受,一個箭步衝上去要抓馮一山。

可他抓不住。

馮一山身邊跟著那麼多人,哪能輕易就讓他抓住。

張紹帶頭衝在最前麵,二十來個人蜂擁而上,一層一層的人肉五指山將李朧敘壓在旁邊的飯桌上。他縱使練過拳擊,這會兒也沒法反擊他們。

馮一山走過來,將煙頭上的灰抖了抖,落在李朧敘臉上,他低頭看了看李朧敘,笑了一聲說:“我在想,之前你和翟豹聯手對付我的時候,我就跟小紹說啊,這做人都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的,你和翟豹總有一天得給被自己的挖的坑給填了,是不是?”

李朧敘被壓製的難受,齜牙咧嘴,扭著身體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