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還得從秦時遠他爹的身上說起,秦時遠的爹叫秦正君,他可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年輕的時候憑借一張帥臉騙走了李家掌上明珠的芳心,李家夫婦就這一條血脈,勸也勸過,攔也攔過,關也關過,可這些都倒不出掌上明珠腦子裏的水,最終還是同意了他們。
可是好景不長,短短三年過去,李家夫婦便因車禍去世,至於是人為還是意外那可就不得而知了,李家夫婦一死,李家的公司落入了秦正君的手裏——美名其曰代為打理,實則不過一年,公司便從姓李改成了姓秦。
秦正君也不裝了,每天在外麵花天酒地搞妹子,很快便搞出了人命———秦時遠,那個外圍女想要借腹上位,但此時李家小姐腦子裏的水似乎被倒了出來,看清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跟秦正君恢複著感情,既回憶著自己過往跟他的甜蜜歲月,還有自己和他生的剛滿兩歲可愛的兒子。
許是出於愧疚吧或是天然渣的本性,秦正君對那個外圍女還有剛出生的秦時遠充耳不聞,很快,那個外圍女受不了了,拿了錢扔下秦時遠走了。
秦時遠就那樣磕磕絆絆地長大了,其實,五歲以前秦時遠是沒有名字的,“小賤種”伴隨了秦時遠的整個童年。
而秦時遠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朋友便是宋憐,從親近的朋友到克製的愛,白月光也不過如此了吧,然而這一切都被毀掉了,被那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時候——秦時遠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在秦時遠十八歲的時候,秦時遠被正室兒子的好兄弟扒光了綁起來扔在了高檔會所的廁所裏。當時秦時遠有多狼狽,可想而知,隻遇到謝禕算是很幸運的了。
在那時的謝禕的眼中,就隻剩下膚若凝脂的人兒,綁住秦時遠的幾條黑色皮帶,還有那雙倔強的泛著紅的丹鳳眼。
後來,於秦時遠而言,除了惡心還有作嘔,但——他別無選擇。
……
十年了。
……
車上
“咱們兩個都十年了,就算是我欠你一屁股債,我也用還了你——”秦時遠頓住了,話語堵在喉嚨裏,實在是吐不出口。
“而且,而且……”我也有喜歡的人——我也默默守護他很多年了。秦時遠沒有勇氣,也沒有底氣說出來。
“從你招惹上我的那一刻,你覺得還有回頭路嗎?”謝禕噙一抹嘲諷的笑。
這時車也停到了某個關了他很多年的地方,火紅的薔薇開滿了園子,但他卻無心觀賞,他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一個又一個難眠的夜。
薔薇苑,薔薇苑,自己許是被關在院中的紅薔薇吧,至死是不是自己隻能待在這裏啊,秦時遠想著。
“行了,自己走進去吧,還要我請你進去?”
秦時遠邁著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這個看似溫暖,實則讓他骨子裏都在發涼的別墅,外麵火紅的薔薇不是溫暖,而是妖冶邪氣的致命枷鎖。
秦時遠愣愣地站在門口,於是謝禕直接掐腰抱起,隻感覺某個人像是瘦的隻有一把骨頭似的,身上唯一長的兩坨肉而已都被謝禕的大手包著,謝禕還伸手捏了捏,確實誘人。
“怎麼又瘦了?跟個杆子似的。”
“跟個杆子似的,不照樣逃脫不了謝九爺的魔爪。”
“好好好,十年了,還是跟當初的小貓似的光知道撓人,當時我的肩膀可是要被你撓壞了……希望待會兒你也可以活力四射,別死不活的惹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