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逼迫、雲中君(2 / 2)

不過,事實證明了夏渚的抵抗隻是硬撐,或許經曆過這麼多辛酸困苦之後,他的內心已經不是普通的同齡人可以比擬的了。

但是,此刻的真相表露,他的本質依舊還是那個,在第一次見到雲軒因遲到而被抽打,光是看到景象就被嚇得小聲啜泣的公子哥兒。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會兒他沒有暈倒!

————

夏渚自然知道自己恐懼的原理,鮮血布滿視線後會讓人產生即死的錯覺,在加上額頭上的動脈一邊跳動一邊帶來劇烈的痛楚,這會將人心中的恐懼加倍擴大。

哪怕是自己知道原理,夏渚也依舊害怕,因為他還有仇恨:他的堂哥夏騫迫害了他;張徒那陰狠的臉、帶血的短鞭;雲軒拖著自己去訓練場卻遲到,導致自己被責罰;曾經那不知姓名的三十號夥同四十六號搶奪自己的食物……

不單單隻是仇恨,他還有諸多不甘:他不甘心自己的地位被家族其他人占領;他不甘心寶物都被別人搶去;他不甘心自己被人踩在腳下,卻隻得無聲哭泣……

但,最最重要的是,他才十二歲,他還有大好年華可以改變未來,可以奪回一切。

他,不想死!

他,怕死!

所以,他選擇了妥協!

“你要是在抵抗下去,這把刀下一次就是落在你的胸口上,在我數到十之前,你必須拿出足夠贖取你性命的東西。”

看到夏渚的表情發生變化,雲軒也是下達了最後的宣言。

“一,二……六,七……”

“等等,你別數了,令牌是真的不能給你,這是我叔爺爺親手封存在我身體裏的,不是我的血脈,哪怕我死了,你拿到也沒有什麼用了,但是我可以給你其他的東西來代替。”

夏渚開始放棄抵抗,但是他還是試圖保留自己身體裏的令牌,他所說的也沒有蒙騙,以這塊令牌的奇妙能力,落在雲軒這麼個凡人手裏頭的話,確實破解不了禁製,到時候也隻能是便宜了其他人。

不過雲軒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多,他不太相信夏渚所說的話,不過最後那句卻是吸引了他的興趣。

用其他的東西代替!

說不得這夏渚身上還有什麼其他的寶物並沒有曝光出來。

“其他的東西是什麼,你快說來聽聽。”

撤下了一隻抵在夏渚喉嚨上的短刀,讓他緊張的情緒得到了一絲緩衝。

沒有了冰冷的刀刃貼身,夏渚的冷汗飛快地消退著,同時他也整理了一下情緒,準備為雲軒講解。

“我叫夏渚,是東域兩大家族之一夏家的嫡係第三子,借助一次意外我被家族裏頭的小人算計了,才會落到被人帶入營地成為練童,至於我的令牌,這是家族重寶,隻有我夏家嫡係血脈才可以催動,哪怕是我要給你,你也無法使用,至於我的身上已經沒有其他寶物了,而我所說的要給你的,則是記錄在令牌內的一篇經文……”

“經文是什麼東西?”

“在訓練營,張徒不是說過修煉的境界嗎,開靈之後就是修煉的第一個大境界——遂古,至於令牌內的經文,就是我夏家嫡係在遂古境界必須修煉的一篇功法《雲中君》。”

“《雲中君》!這門功法有什麼用呢?”

雲軒對於修煉一事上認識還不夠全麵,不過他好歹還是聽得出來夏渚話裏的意思的,他自己本身,對於那些修煉有成者也是非常向往的。

“《雲中君》到底有什麼用,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家族將其奉為至寶,你想想看,我夏家藏書閣有萬冊道典,修煉功法數百,而《雲中君》確是最為寶貴的幾本之一,就可以猜測這有多麼的寶貴了。”

…………

雲軒被夏渚見多識廣的各種說辭給忽悠的迷迷糊糊的,甚至連令牌一事都相信了夏渚的說辭,隻不過,他還是清楚的記得逼迫夏渚把《雲中君》經文告訴自己。

“把手伸出來,用刀劃破。”

按照夏渚的指示,雲軒乖乖的劃破自己的左手,用滴著血的手握住了在夏渚操控下而透體而出的那枚令牌。

“……”

“……”

“怎麼半天都沒有一點變化啊!”

“你等等,我之前的指令好像不對。”

在夏渚反反複複數次默念出口令之後,終於。

“轟——”

握住令牌的左手一震,雲軒的腦子裏邊突然響起一陣轟鳴之聲,好像是古佛誦經,無數雜亂的音調伴隨著許多字符浮現在雲軒的眼前……

以雲軒所識不多的文字,也可以認出當頭的三個打字————雲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