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學還認為,良好的家居環境不僅有利於人類的身體健康,而且還為人們的大腦智力發育提供了條件。現代科學研究表明,良好的環境可使腦效率提高15%~35%,譬如明代時的江南地區,繼承和發展了宋代的經濟繁榮,山明水秀的自然景觀,豐厚濕潤的水土氣候條件等,孕育了眾多的文人誌士。明代的200多名狀元、榜眼、探花三鼎甲,江南竟占50%以上,出現了“東南財賦地,江浙人文藪”的繁榮景象。這除了政治、經濟和文化等社會因素外,不能不與江南清秀的自然環境有關,那就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隨著現代文明的飛速發展,人類在獲得極大利益的同時,也出現了一些新的環境破壞和汙染問題,使人類居住環境質量下降。對森林綠地開發過度導致了水土流失;對土地的不斷蠶食濫用以及人口的失控,使不少發展中國家麵臨饑荒;大量的工廠夜以繼日地向河流與空氣中排放大量的化學性汙染物,城市“公害”日益加劇等等,對人類素質的不良影響正在深化。所以我們不得不重視環境問題,不得不總結曆史的經驗和教訓,以借鑒和發展科學的環境工程學,同時也要糾正人與自然關係的非正確觀念,重提風水學,注意環境生態問題就是原因之一。
淵源於中國傳統文化的風水學是有關人們對自然環境選擇與規劃布局的概念係統。它通過人們選擇和建立和諧的環境來調節人類生態。中國傳統的人地關係機理追求的目標是人類和自然環境的平衡與和諧。選擇、保護這種和諧、協調的關係,就會給人們帶來吉利、昌盛和鴻運。反之,就會給人們帶來災難。人作用於自然環境,要因勢利導,使後來的、人為加工於客觀環境的地物與原先的環境達到新的平衡,這樣才能產生吉利的後果。
當前西方世界廣泛地興起了對中國傳統科學與文化研究的熱潮。這一科學潮流反映了當代科學的突變性和長足進步,迫切需要在更高階段上向整體、綜合性回歸。因此,研究中國古代“究天人之際”思想體係的風水學,深入發掘中國古代人與自然關係機理的科學思想,具有打開未來科學之門的重要價值。
自然與人等價值論,是一種夥伴論,認為在人與環境的關係上,要拋棄以人為中心的價值觀念,主張承認人類以外的它物自然體的價值權力,和人類相比同等重要,各有尊嚴,即主體與客體有同等的價值和權力。該觀點有不少可取之處,但太絕對化了,人畢竟還是主體,人類應努力尋求使自身的價值和自然的價值相一致的道路。
人類生存離不開自然環境,自然的法則從來沒有為了人的利益而順從人的意誌而失效或暫停,它是不依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人的天性和非人的天性是從來沒有被征服過,如生物的晝夜節律就是不能改變的。當然,人不僅是生物的人,而且還是文化的人,他並不像微生物、植物和一般動物那樣僅靠改變自己的生理性狀態消極地適應環境,還主要靠改善體外生態環境以保其生存,促其發展。問題在於人類改善環境的活動是否適度,正確的觀點是既不能拋棄自然,又不能屈服於自然,在人與自然這個複雜的矛盾中,去把握一種動態的平衡,不去把世界分為人和自然兩個部分,而是融為一體,人對自然的態度不是巧取豪奪,而是要參考社會生物學中的“適宜”策略,盡可能地利用自然規律和現象,使人類的生理和心理以及人類社會得以正常的發展。這樣,我們就會“找出並開拓一條與大自然相一致的一種秩序。那麼,我們的生活就能開啟這偉大的自然力,我們的文化才能具有方向,我們的形式建築,形式組織與形式次序才可能具有意義。我們才會再度明白這與自然協調的生命的豐富和和諧。”取得與大自然不變法則較相一致的生活方式。
風水中的人、地協調說
人、地協調,在中國古代是以《易經》為代表的天人調諧說。
這是一種整體、有機循環的人地思想。遠在周代,由於農業的飛速發展,已經注意到發展生產與保護、協調環境之間的關係。相傳西周初年,周文王就提出如果不愛惜自然資源,終有一天將“力盡而敝之”。自然環境會惡化、資源會枯絕。於是他提出“能協天地之勝,是以長久”,發展生產要與自然環境相協調。基於這種保護動植物資源是保護人類生存、社會發展的基本認識,周文王在鎬京召見太子發(後為周武王)諄諄告誡說:“嗚呼!吾身老矣。吾語汝,我所保與我所守,傳之子孫……山林非時不升斤斧,以成草木之長;川澤非時不入網罟,以成魚鱉之長;不卵不饌,以成鳥獸之長。畋獵唯時,不殺童羊,不夭胎,童牛不服,童馬不馳不鶩;澤不行害,土不失其宜,萬物不失其性,天下不失其時。”這種謹慎保護生物再生產能力的思想,就是人地關係協調的思想。他的遺囑中包含了保護自然生物繁衍的遠見卓識。他反對掠奪式開發,反對開發性破壞,提出在利用自然資源時,要按照自然規律來辦事,他還提出要根據不同地區的自然地理條件,分別種植樹木、藤本、竹子、蘆葦、水草等。他要求對自然資源合理利用,以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達到自然環境與人類社會的協調發展。這作為“先王之法”對後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此後,《齊民要術》一書也提出“順天時,量地利,用力少而成功多,任情反道,勞而無獲。”《周易大傳》主張:“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曲成萬物而不遺”。是一種全麵的觀點,人要利用自然就要順應自然,應調整自然使其符合人類的願望,既不屈服於自然,也不破壞自然。以天人相互協調為理想應該肯定,這種學說確實有很高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