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看著男人,愣了一下,他好像自己不說出答案就不會讓自己休息了一樣,她淡淡道,‘顧少好聽些。’
其實不是,因為她終於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不再自取其辱地飛蛾撲火。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叫顧少,也沒見他有別的情緒,怎麼今天突然起了反應。
顧琛沉默了一會,是這樣嗎?他心裏其實更想讓她叫阿琛,但不知怎麼的,對著那張妖豔的臉蛋,始終沒有說出口,隻是悶悶地說了一句,‘睡吧。’
夏安安聽到後也安穩地睡下了,她知道顧琛在情事後是溫柔的,其他的就隻能看命了。
第二天,她來到了夏家的大門,有種時隔多年的恍惚感,她伸出手,生疏地按了一下門鈴,很快傳來了一個貴婦的聲音,‘誰啊?’
誰?夏安安輕笑一聲,一字一句地開口,‘夏安安。’
她甚至開始自虐一般地期待那個女人臉上的驚慌和尖銳的話語,隻是這一次沒有。
女人愣了一下,似是平定了語氣,強忍著心裏的不滿,溫柔地說,‘是安安到了嗎?我這就讓你進來。’
夏安安挑了挑眉,‘謝謝阿姨。’
看來夏楊真的是在夏家了,對於做戲,夏安安自問是一個高手。
然而夏安安等了很久都沒有有過來給她開門,似乎是主人故意給自己的下馬威。
夏安安始終保持著笑意,一個人站在大門外麵等了很久。
‘那是誰啊?’
院子裏的一個仆人看見大門那處單薄的身影驚訝地問。
另一個人看了眼大門外的背影,拉了拉旁邊人的胳膊,壓低聲音,‘別管,這不是我們能摻和的事。’
在三樓處的窗戶上,一個穿著華貴衣服的夫人冷冷地看著大門那處的夏安安,眼神裏滿是狠意。
旁邊的一個和夏安安差不多歲數的女人也看到了夏安安,是夏柔,她冷笑了一下,’還是媽媽做的好,先下下她的威風,讓她總是勾引人,不顧夏家的臉麵。‘
今天的日頭還很曬,夏安安一個人站在門外,也沒有人把她放進來,夏安安的臉上很快出現了汗水,後背也濕透了一片,腿也站得很酸,臉上擠出的笑意也快僵了。
上午來,等到了中午,才有人慢悠悠地把她放了進來,開門的是一個麵上滿是皺紋的女人,看上去長得尖酸刻薄,她先是往夏安安這邊的地上猛地淬了一口唾沫。
之後冷冷地和夏安安說,‘我是從小服侍夏太太的,就沒見過你們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盡不幹好事,總往男人床上爬,天生的下賤貨,我警告你,顧少是我家小姐的,你可不要自取其辱!’
她從小就是跟著他們太太過來的,最清楚太太受了什麼委屈,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憑著一個孩子就想當夏太太,那些日子他們太太日日以淚洗麵,如果不是夏安安的存在,太太早就結婚了。
夏安安顯然是聽慣了這種話的,臉不紅,心不跳,還能看見應有的禮數,‘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