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3 / 3)

直到徐子諒通過對講機聽到我們呼叫帶著大批警力趕到現場增援才幫助我們脫困,曹的父母和弟弟曹海波、姐姐曹海珠、姐夫邱家國都被我們抓了起來,我們先去的三個人的樣子都十分難看,憤怒的同事上車後又將氣灑在了曹海貴的身上,換掉了手銬用麻繩將他五花大綁,後來他與我一起在醫院裏躺了半個多月,看護我的同事同時兼著看守他的任務。事後,曹海貴被判刑四年,曹海波則因暴力妨礙公務被判有期徒刑一年零六個月,邱家國、曹海珠夫婦分別被判六個月、三個月的拘役,曹的父母均被行政拘留,曹的老祖母因受此打擊,精神抑鬱,不久病故。

曹家兩兄弟後來會成為富甲一方的暴發戶,成為天河市商界的知名人士,經常在報紙電視上露臉,他們的名字經常與本市政界、商界、文藝界的知名人士列在一起,曆史的恥辱對於他們來說,已成過眼雲煙。

我曾經無法理性地接受這個現實,雖然從那件事之後我再也沒有與曹氏家族的人正麵打交道,但因為他們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成為了城市的知名人士,我仍地默默地關注著他們,我從心底仍不相信改革開放的潮流是類似他們那類的人領風騷。

但是,這些年來,類似的變化已經讓我們眼花繚亂,麵對城市不斷矗起的一座座高樓,一座座立交橋和一條條高速公路,對經濟問題不甚了了的我,時常覺得自己象個局外人,象個隻知瞪大眼睛看熱鬧的孩子,隻是被動地接受那些發展中的變化而總是來不及將變化想清楚又得接受新的變化了,白領、網蟲、都市新人類、天價消費、玫瑰婚典還有比爾#8226;蓋茨,奈斯比特,無數的新名詞成爆炸勢態向我們洶湧而來,當我在今天的街頭看到將頭發染成金黃色、紅色的女郎們穿著裸露的夏裝招搖過市時,我常常會想起自己剛當警察那會兒查封家庭舞會,在街頭剪喇叭褲、瘦腿褲,剪男人的長發的情景,那些當年被我們稱之為奇裝異服的當成洪水猛獸的東西,在今天看來已經是土得不能再土了,但那絕對是今天潮流的鋒頭,於是我不得不打內心承認自己過去曾經荒唐,我甚至常常不自禁地對自己所從事的職業提出疑問:是我們不合時宜,還是變化太超越常規?

我不知道今天再見曹海波會是一種什麼情景,但必須見。

曹海波住在醫院後麵被稱為高幹病房的住院區內,他所在的病房是一棟別墅式的小二樓,小樓的四周是花園的格局,有盛開的美人蕉和阿娜多姿的竹子,“**日的,真會享受!”徐子諒一邊走一邊罵“我們住院恐怕連單間都住不上。”

“現在隻要有錢,你就是想住皇宮也不是不可能。”我說。

我們走到樓門口被兩個穿保安製服的人攔住了,“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出示了證件,“我是市公安局的,有事要見曹海波。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白山公司的保安,對不起,我們曹總說了,目前他誰都不想見。”保安員沒讓進的意思,但對我們的態度還算客氣。

“憑你們倆就敢擋我們的道?”徐子諒火了,扒開兩個保安員就往裏走,保安員本想攔阻,但一看他的樣子又有些怕了。徐子諒足有一米八的身高,腰圓體壯,站在那兒象一堵牆,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