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朱德元帥最後的軍禮(1)(1 / 3)

自從1959年廬山會議上批判彭德懷,當朱德發言時,毛澤東做了個“隔靴搔癢”的動作後,朱德很難過,會上就很少說太直接的話了。

他終於得知總理已經逝世的消息。他坐在那裏沉默不語,眼淚從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流了下來,滴落在衣襟上。

一輩子愛蘭,並成為一生的寫照

“越秀公園花木林,百花齊放各爭春;唯有蘭花香正好,一時名貴五羊城。”

這首詩,是朱德元帥1961年春遊廣州越秀公園時有感而發,強烈地表達了他對蘭花的鍾愛之情。

蘭花,是我國特產的一種珍貴花卉。她潔白無瑕,幽香馥鬱,沁人肺腑。古人讚其為“香祖”、“王者香”、“天下第一香”。也有人把蘭花同人們喜愛和讚美的竹、梅、鬆並稱為“四友”。

朱德一生酷愛蘭花。

早在20世紀初,朱德在滇軍當旅長駐防瀘州時,庭院裏就養了不少蘭花。

閑暇時,朱德或漫步賞花,或同花工談論種花之道,或親手栽培蘭花。全國解放後,朱德盡管長期擔任黨和國家的重要領導職務,身負重任,工作繁忙,但他培育蘭花的業餘愛好一直沒有丟棄。在他的家裏,幾乎隨處可見蘭花。每當工作之餘,他都要親自給蘭花培土、澆水、施肥,並參照《蘭花譜》精心培育出了許多名貴的蘭花。

除了親自栽種培育蘭花,他還喜歡上山采集蘭花。外出時,隻要聽說哪裏有名貴蘭花,他總要抽空去看看,或者采回來培育。

有一年國慶節後,朱德和康克清來到南昌,住在江西省委書記楊尚奎騰出的房子裏。楊尚奎的夫人水靜早就聽說朱德愛蘭花,可沒想到朱德會愛蘭愛得如此之深。

在朱德下榻的院子裏,有片寬闊的草坪,草坪上長著幾株很大的桂花樹。這時正是桂花飄香的季節,濃鬱的芬芳使人聞之欲醉。朱老總就坐在樹下,樹下有一組石桌石凳,朱德就把幾十盤品種不同的蘭花從專列上搬下來,分散擺在桂花樹的四周。他經常坐在石凳上,一會兒仰視金桂的挺拔、凝重,一會兒俯看幽蘭的飄逸、恬靜,就像一個在辛勤勞累之後,欣賞自己成功作品的老園丁。

有一回,水靜去看望朱老總,正碰上他和幾個警衛員在桂樹下擺弄蘭花。水靜對朱老總說:“我很喜歡蘭花的綽約風姿和淡雅清香,可是不管我怎麼細心侍弄,總也養不好。”

朱老總平時話不多,一聽說水靜也是個愛蘭的人,馬上來了興致,慢條斯理地談起了蘭花經:“蘭花是一種很嬌貴的花卉,既怕烈日,也怕強光,水、肥、土都要恰到好處,多了少了都不行,所以管理比較麻煩。有‘春不入,夏不出,秋不幹,冬不濕’的四大戒律。而且每年這個季節必須換一次土,否則它是不會開花的。”

“來吧,水靜!”朱德站了起來,說道,“我來教你怎麼給蘭花換土,這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水靜在朱老總身邊蹲下,看著他的動作。他拿起一盆蘭花連土從盆中倒出,清除盆內殘存的老土,仔細墊盆,換上已準備好的腐殖質土壤;然後是分株,剪掉爛根和病根,理直肉根,再植入新土。不一會兒就做好了,水靜都看得入迷了。

“蘭花的品種很多,你喜歡哪一種呢?”朱德搓搓手上的泥,緩緩地走向石凳,問水靜。

“我喜歡墨蘭。”水靜回答,“它葉美、花香,而且花上還有條形紋采,花上有花。”

“不錯,隻是比較難養。”朱老總說,“蘭花生長在深山幽穀裏,它有自己的脾氣、個性,一定要順著它,否則,輕則不開花,重則枯黃而死。”

“我種蘭花,就是很難摸準它的脾氣。”水靜說,“肥呀,水呀都沒少給,鬆土、洗葉,時間也沒少花,可總是不稱它的心。”

朱德像讚揚一個人的性格似的談論開來:“蘭花生性是高潔、倔強的,它討厭濃肥大水,討厭狎昵撥弄,討厭喧囂煙塵的糾纏。所以它的香味清雅幽遠,無與倫比,古人稱它為‘香祖’,‘王者之香’……”

水靜很有感觸:“喜歡蘭花的人不少,善於植蘭的卻不多。”

“你要是喜歡它的香味,首先得尊重它的個性。”朱德拍拍手上搓下的土,說,“你要像朋友那樣,而不是像主人那樣對待它。否則,它就不會給你吐芳籲芬。”

水靜全神貫注地聽著,覺得朱老總不僅是在教她如何種蘭,而且是在教她如何做人。

1961年冬天,朱德和康克清又一次來到南昌,在南昌過了春節。3月間,天氣漸漸轉暖,已是76歲的總司令不辭辛苦,又到臨川、大茅山和井岡山視察。

在井岡山期間,他還攀山越嶺,親手挖了不少野生蘭花,帶回北京,打算馴養後把這些井岡山蘭分送給國內外友人。

“不要宣傳我”

出於對朱德總司令的愛戴,全國一解放,四川儀隴縣的代表就提出,要用朱德的名字為儀隴縣命名,並準備把縣城遷到朱德的出生地馬鞍。為了廣泛征求群眾意見,他們以“朱德縣建縣委員會”的名義張貼布告,還派人到北京請示。朱德得知消息後,嚴肅地批評了這種做法,指出這是違反黨紀的,要堅決製止。

到了土地改革的時候,儀隴縣委的領導又想了一個辦法:馬鞍是朱德的故鄉,現在全國各地乃至世界上的一些朋友都想來儀隴參觀,訪問他老人家的故居,因此計劃撥出幾百畝土地修建個“朱德紀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