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句比較俗的話叫做邪不壓正,老五、老九、老十他們算得再精明,也隻不過是遭了別人“螳螂撲蟬黃雀在後,黃雀身後有獵手”罷了,毫無疑問皇帝坐下的黃金椅是是蟬,老十四是救災螂,五、九、十就是那隻躲在蟬後的黃雀,讓他們玩作蟬的皇帝卻在扮那蟬的時候又扮著黃雀後而後麵的獵手。
“老七,沒有看出來啊,你居然還能來這一手!”麵對著黑壓壓的一群弓箭手,老九將手中的長劍一扔,臉上露出了死灰一般的顏色。
“那是你們逼我的!”皇帝站在重重的護衛下,氣得氣定神閑。
老十是一個暴脾氣,見老九扔掉了長劍便有些生氣了,將手中的大槍一抖,很沒好氣地罵了起來:“九哥,你這是做什麼?大不了跟他拚一個魚死網破,你把劍扔了做什麼?”
老九深深地看了老十一眼,又癡笑著看了一圈圍著他們的弓箭手,將神線收回又落到了老十的身上,笑道:“十弟說得是,好,哥哥聽你的。你先在這裏撐著,待哥哥殺出去與五哥彙合。”
老十趙承陽不疑有他,非常爽快地應了一聲,然後大吼著就朝皇帝撲去,說時遲那時快,老九就在護衛皇帝的弓箭手放箭的時候在老十的背後敲了一棍,老十軟綿綿地就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是一愣,皇帝的臉上顯出了幾分得意之氣。
“將你們十爺帶走!”老九將老十拖回來往身後的人一推,然後二話不說就朝著皇帝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對皇帝說:“七哥,咱們兄弟好久沒有聊聊了,以前沒機會,今後也恐怕沒有那個機會了,今日咱們就好好聊一聊,如何?”
“聊什麼?”皇帝顯然已經覺得大勢在握,對慢悠悠地朝自己走來的老九一點兒也沒有防憊。
老九笑笑,並不立刻做答,待走到離皇帝還有差不離十來歲的時候,突然加快了步子,雙眼冒著寒光地瞪著皇帝,嘴角也露出了陰森森的笑來,看得皇帝毛骨悚然。
“七哥,咱們好好聊聊咱們兄弟兩個到了地府怎麼跟閻羅王扳扯是否曲直!”老九越走越快,臉上的陰笑也越來越盛,而且一邊走還一邊扯著他身上的錦緞做的官袍。
皇帝大感不妙,大呼:“老九,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七哥,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麼?”老九話音未落,他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接著一把扯開了自己的中衣,一排排的**頓時就現在了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啊!炸藥!”看著老九腰上綁著的一圈小圓筒,剛才還死死護衛皇帝的那些人頓時就閃出了一條道來,這更方便了老九往皇帝麵前衝了。
除了當年蒙古大軍突襲臨安那回,這麼多年了,皇帝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早嚇得腿打抖動索了,若不是身後還站了一人,心裏還留了一點兒底氣,要不然早嚇得尿褲子了。縱使心裏還有那麼點底氣,可也是少得可憐的,看著老九越來越近,他連連後退,一邊嚇著護架,一邊往身後的那人身上靠,“先生,你不是給我說過萬無一失嗎?”
“陛下,當然是萬無一失!”後麵的那人終於說話了。
皇帝一聽立馬就來了精神,身子也挺直了,對著老九吼的時候也不帶那顫音了:“老九,朕看著你是我血親骨肉的份上,再給你一個機會,趕緊地將你身上的勞什子玩意撤了!否則,朕定將要你碎屍萬斷!”
“我早已經為自己做好打算了,七哥,你又何必廢心!”老九說著又往前跨了幾步,伸手拽掉朝他刺來的長槍,掄圓了一甩,身邊三五尺的人都被他打散開去了。
這老九是越戰越勇,皇帝正在著急的時候,突然拱捶殿的大門外又響起了撕殺聲,不一會兒大門洞開,一群人又湧了進來,看那裝束,既不像是老五的人,又不像是老九、老十的人,但是皇帝也知道,這些人,也不是自己的人。——因為他的人絕不會在這兩天就穿著皮毛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