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纏繞血枷的回憶(2 / 3)

拓跋贏得喘息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連忙吸允了一下房間的清風味,吼道:“有種殺了我,玩什麼陰謀詭計!”

公羊叔段一愣,接著冷笑道:“你這麼想死我偏不讓你死,待我抓到那個小丫頭後,我把你雙腿打殘,留在這裏,哪時沒錢了再來取,把那個小丫頭賣得遠遠的,讓你們兄妹永世不得相見,”

公羊叔段隻道拓跋和陶小七是同一戶人家的孩子。

拓跋想這個姓公羊的是這麼喜怒無常,狠辣歹毒的人,不知將來還有多少人遭殃,入於他的魔爪,笑諷道“喪盡天良的畜生,你這麼做,就不怕後輩遭到天譴嗎?”

公羊叔段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道:“老天,你竟然相信有老天這個鬼東西,若真有老天爺,像我們這種惡人,怎麼還依然逍遙法外?”

拓跋心道:“是啊,如果真有老天,壞人怎敢肆無忌憚地做壞事,那也是個壞老天,對,就是個壞老天,不然我的手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靈客,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命數。“公羊叔段不知道,自己因為在拓跋身上看到他兄弟的影子,對待他的態度變得不一樣了,並無先前的陰沉,但細瞳嗔裂,猶如要噴出岩漿,卻更嚇人。以前他是部落的祭祀,整日信天拜神,現在他才覺得自己是多麼滑稽可笑,道:“修煉生靈之力,更能夠毀天滅地,通人之所不長。做人靠的是自己。”

拓跋喉嚨之中的話,“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令得公羊叔段想起了部落滅亡之事,一幕幕畫麵在這雨夜中,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那是紀元二百十年。”公羊叔段清楚記得那個日子。

“殺!殺!”白茉何蔥蔥滿河,一片夕陽傾灑在河邊屍橫遍野的小路上,血水把寸寸土地都染得一片片潮紅,兩支隊伍踏著血印正拚個你死我活。

“呲!”熊鯀把捅進敵人腹中的狼牙棒取出來,右手一揮,砸在那個人的腦袋上,敵人立馬腦漿迸裂。

他趁點空隙,回過頭去,看著遠出的一座高山,臉上猶豫了一下,轉身衝進敵群中。

公羊叔段站在祭台上,中間橫著一隻巨大的獸骸,獸骸顯然還是剛扒皮去肉不久,全身血淋淋,腥味衝天,公羊叔段連自己也不知祭祀了多少次,對這種味道已經適應了,但看著下邊他兄弟衝鋒的魁梧身影,他知道這場祭祀,關係到整個部落的命運,還是緊張起來“厥牙部落,你與我部落世代聯盟,沒想到今日竟背棄盟約,待我求得老天賜予浩正之氣,附於我兄熊鯀之身,殺你個片甲不留。”

說罷,公羊叔段熟練從黑袍口中取出一個黑烏烏的銅鈴,鈴紐為一條彎曲的龍狀生物,其名為蒲牢,龍生九子之一,平時善喜吼鳴,被做於紐,求以其聲破入雲霄,感動天地。

“禮拜!”公羊叔段說道,他身邊的九個童子依言朝獸骨磕了幾個響頭,公羊叔段位在中央,彎了一躬,起身點燃了香火。

“助舞!”公羊叔段搖動手鈴,一連清脆的鈴聲就從祭台的高山上悠悠傳下。

“厥牙,還不投降!”熊鯀聽得鈴聲,朝將他兵器格開的穿牛皮的大漢道,又一棒橫掃過去:“公羊還沒祭祀,現在上天還未降罪,你再一意孤行,害得你整個部落,可怨不上我。”

牛皮大漢一聽,反而哈哈大笑道:“誰人不知公羊玩弄的那套,騙個小孩還可以,但我說,熊鯀族長,你把他搬到戰場,未免有點兒戲了。”

熊鯀無言,隻見他舞棒更急,呼呼作鳴,毫無適才的章法。

“熊鯀,可不能因為公羊救過你一命,你就把你整個部落的性命都葬給他啊!”厥牙知道鬥不過熊鯀,以言激怒道:“你還有個仔兒,現在落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