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牙！你……你敢傷我孩兒性命，我滅你全族。”
“大言不慚！”倔牙冷笑道，他一彎刀砍去。
“下風，我兄弟竟然落下風了，速速祭祀。”公羊叔段見到不妙，朝童子急急吩咐道。
其中一名掌心紋一熊掌的童子笑道：“大師，那不正合你意，等會你又可以力挽狂瀾了。”
“你這孩童，懂得什麼？”公羊叔段大怒，伸手朝童子衣上一揪，把他扔於山下。
“你你你殺了熊飛。”其他童子見到公羊叔段把他們夥伴扔下去，驚慌道。
公羊叔段一聽，才醒悟，知道做錯事了，想找個借口，還未想出，見一孩童拔腿而逃，忙道：“別……別跑啊！”
但公羊叔段此語一出，其他孩童早也跟著跑去，朝不同的山路下去，七零八亂，就算公羊叔段想追，也來不及，一時之間隻剩下不知所措的他和空蕩蕩的祭台。
“上天啊！難道你存心要我兄弟之族？”公羊叔段想失去了童子，也無法弄成法事了，於是對天長籲道。
刀光映著夕陽，抹起一片鮮血，熊鯀一臂順著落地，“熊鯀，你仔子現在在我部落中呢！”厥牙卸掉熊鯀一臂笑道。
“族長，你怎麼了？”不遠處的戰士見族長情況不妙，殺了過來，“壞了一臂。”另一個戰士驚道，“大師的鈴聲怎麼停了？”“壞了，難道上天要亡我大熊部落。”軍中人心惶惶，頓時給厥
牙那邊的族人碾壓過去。
熊鯀血流不止，想公羊雖救我一命，我怎能因公羊的喜好而連累族人呢？就在他迷迷糊糊之中，突然聽到一語善是熟悉，“兄弟，兄弟，我在這！”他抬目一看，隻見遠方正是公羊叔段，心中
喜怒交替，想：“好，我就以我與族人之命，換得公羊兄弟之恩。隻求我的崽兒能平安。”思到此處，精神一震，大吼道：“兄弟，快去找我兒明亮，帶他遠離此處。”
公羊叔段聞言，道：“依大哥之言。”正要轉聲就跑，突聽得熊鯀一聲慘叫從背後響起，回過頭去，隻見熊鯀胸口被破開一道口子，叫了聲“滴水之恩，湧泉報也！”就跪膝而亡，公羊叔段嚇得全身涼了半截，而在這時，兩名厥牙部落的戰士衝上來，把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沒過多久，大熊部落死的死，擒的擒。
“公羊叔段，這次還真謝了你。”厥牙嗬嗬大笑走近公羊叔段。
公羊叔段怒道：“謝我什麼？”
“若不是你把這鬼把戲搬到戰場，我還真無法一舉殲滅大熊部落，不是謝你，還謝誰啊？”
“不是我害你兄弟，你別血口噴人！”公羊叔段領會其中的含沙射影，氣呼呼道。
“那是誰？”厥牙冷哼道。
公羊叔段語塞，無法作言。
“你道是誰啊？”厥牙突然拎起公羊叔段，額頭青筋暴怒，逼聲大喝道。
“老天，是老天！”公羊叔段望著厥牙那殺人般的眼神，徒然想起祭台上之失，大聲辯解道。
“是老天。”
“是老天殺了我兄弟。”
公羊叔段在接下來的歲月中，不斷地告訴自己。
……
“是老天。”
“是老天。”拓跋聽得公羊叔段從剛才開始，不停語無倫次念嘮著這句話，以為他瘋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天若逆我，我定以一命擒天。”公羊叔段突然抬頭咆哮，把拓跋甩向門口，同時一股淡黑色能量從他身上猛然掀起，貫穿屋頂，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