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年白虎(1 / 3)

肖昆先站在遠處看著眼底的一切,他身材高大,所以眼神即使是無意,也有種藐視一切的感覺,此時他頭上的太陽青筋不停地跳動,負在前麵的雙臂,袖袍之下,一簇簇肌肉像如饑似渴地隱隱蠕動,裏麵的力量,毫無懷疑可以摧裂山石。

他不明白是什麼在作祟,肖行今天變得反常起來,思索中,兩道粗黑的眉頭逼皺成一條陰影,尖銳的黑瞳盯著他兒子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驟然,他目光駭然一閃,仿佛捕獲到了什麼,眼角的冷光瞥向陶小七的方向。

“拓跋!”陶小七關心喝道,她望著公羊叔段獐頭鼠目的臉孔,埋怨這家夥怎麼這麼不安分的同時,擔心他一過去,就被哢嚓捏斷了脖子,走到肖行的身邊,扯開肖行的手,氣呼呼地看著拓跋。

“這個混蛋兒子!”肖昆先磨了磨牙齒,發出一陣咯咯的響聲,為了一個小女娃子,值嗎?

反正他自己認為做為靈客,覺不能讓女人迷了心智,那些愛情,更是空談。

對於陶小七的指責,肖行聳了聳肩,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拓跋。

東瑤在這時走近肖昆先,眉頭有點兒怒意,笑道:“肖大哥,你難道沒發現肖行有些狀!”

肖昆先清楚他兒子今天的所作所為引起了東瑤的反感,特別現在拓跋已經是東瑤的徒弟了,當即擺擺手,賠笑道:“放心,如果這小子敢胡攪蠻纏,我廢了他的命源,送回去他那老娘的地方,省得我老費心。”

東瑤知道肖昆先隻是敷衍自己,一個人怎麼可能如此不念親情呢?也不作話,隻是心頭擔心《方海圖》會不會因為公羊叔段一個轉醒,被收走拿去。

肖行見著東瑤走近父親,為拓跋告自己小狀,又見此時父親眸子的隱隱怒意,仿佛要把自己生吃了,對拓跋道:“也罷,我也不願和躲在女人背後的庸才動手。”

“哦!聽你的意思,像要和我來場決鬥?我可不接沒有賭注的。”拓跋像沒把比肖行矮一個頭的陶小七看在眼底,麵不改色道,他知道,若他們之間沒有一個結果,對方恐怕會一味胡攪蠻纏下去。

“你小子有什麼像樣的東西?”肖行被拓跋一句話就搞得五味雜陳,有喜,是因為這家夥答應了下來,有怒,是因為聽他的口氣,像是他未賭就知道自己贏了一樣,不過,隻要自己在決鬥的過程中,來一個失手就能要了對方的小命,想到這裏,他的眼裏湧上一汪迫不及待,看著手中的匕首,道:“我的賭注,就是這件命器,它的名字叫做{十年白虎},明聖級。”

“我不會把小七交給你的?”拓跋像是這才看到擰著雙拳的陶小七,打趣道。

肖行一聽,才明白對方早就知道自己的念頭,當下說道:“這恐怕由不得你。還是把你的賭注亮出來吧?”

“哼!”陶小七七聽得他們兩人的對話,真是氣不打一處出,特別是對拓跋這種不自量力的行為,感到很是詫異,有點藐視地看著拓跋,虧自己剛才還為他擔心得死去活來,皺了下鼻子,諷刺道:“到時候你被打趴下,可別喊救命。”最後咬牙從縫裏擠出一句話:“你這個無能的庸才!”

“原來我在你眼裏,是這麼一號人物!別人可以罵我庸才,但你不可以。”拓跋的眼底隱晦有一絲怒意,這丫頭,老是破壞自己的好事。

“事實勝於雄辯!”陶小七想讓拓跋知難而退,玉藕般的雙手負起,揚起小臉道。

拓跋沒再理會這個…胳膊往外拐的丫頭,回頭展開他招牌式的笑容,對著肖昆道:“肖前輩,我和令子想來一場賭注,還望你做個公證人。”

肖昆先聽得拓跋的話,眉頭皺得更深,在他看來,拓跋完全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敵得過一個靈客,難道他身上有什麼秘密不成?想到這點,他怎麼放心放縱肖行與他爭鬥,對拓跋也客氣了起來:“小兄弟,現在還是別誤了事!外頭那怪物對生靈之力可是有著敏銳的嗅覺。現在還是性命攸關的時刻。”

東瑤聽得拓跋此話,對拓跋開始失望起來,這家夥,怎麼能惹起這麼多事端?剛才若是寧事息人,然後過去……

想到這兒,東瑤她的水靈的雙瞳突然一愣,看著拓跋,仿佛見到什麼怪物。

“心機好深的小子啊!”東瑤暗自驚詫道。

東瑤清楚,拓跋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與肖行爭鬥,而是《方海圖》。

如果《方海圖》被肖昆先知道,定會接受這個賭注,因為在場就隻有公羊叔段不知此事,他如果沒答應下來,拓跋完全可以魚死網破,提醒公羊叔段,到時候,屋子裏內的爭鬥,必會引動{川水之精}覺醒,所以現在無論是《方海圖》還是{川水之精},都是拓跋手中的武器。當肖昆先答應下來後,拓跋完全可以趁亂牽走《方海圖》,然後仗著自身{川水之精}感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生靈之力,潛逃出去。而肖昆先和自己有{川水之精}壓著,自然不敢輕易動用生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