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深圳之後我就到華為西安研究所上班。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到西安去,甚至沒準要生活一輩子,更是想都不敢想。直到現在,在西安買了房,女友也答應畢業後來西安工作,我依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要在此地了此殘生。甚至現在站在西安鍾樓的東大街,看著人來人往,我有時都要咬咬手指頭看看是不是真的。
來西安之前我對西安的了解不多,隻知道以前叫長安,是唐朝的都城。秦朝的都城先是在櫟陽,後來在鹹陽,應該也都屬於西安周邊的範疇。還有就是蔣公的西安事變、李娜的黃土高坡,總的來說西安給人的印象還是大西北,戴著羊肚手巾的老農扛著鋤頭唱著:“山丹丹花開紅豔豔。”西安,有什麼呢?
從華為大學培訓結束來到了西安,華大的培訓給我灌了滿當當一腔熱血,現在還在沸騰著。從鹹陽機場來到安排好的唐城賓館後,我還禁不住很興奮,立馬去辦了手機卡,然後天天給女朋友和家裏打電話。
那個時候第一個月的工資也發了下來。華為的第一個月工資比較特殊,除了加上你去公司的各種補助外,還要算上你去公司那個月的零頭,比如你是2月4號去的,到4月15號才發第一個月的工資(華為是每個月15號發工資),其實都已經快兩個月了,所以看起來特別多。記得當時發了九千多羊,特別高興,覺得這錢咋掙得這麼容易。然後給父母打了電話,二老當即高興得合不攏嘴,把我的這點成就全部都歸功於二老天天燒香拜佛,不在話下。說起燒香拜佛,我在家裏也拜過幾次,一般是在院子裏先拜老天爺,弄個大豬頭,如果沒有豬頭就弄幾塊肥肉放在院子當中,然後燒火紙,最後磕三個頭,響頭是不敢了,現在都是水泥地。隨後拜老灶爺,一般是在廚房。之後是客廳的哪位神仙已經不記得了,最後再拜拜我在高中時候去世的老爺爺。大概就是這個過程,雖然我們都是無神論者,但是我們對逝去的人都有思念,是應該拜的。
後來我才知道唐城賓館是在吉祥村,吉祥村是著名的紅燈區,裏麵有不少人是做那些生意的。周末的時候我四處走了走,發現西安大都市就是不一樣,紅燈區也搞得這麼隱蔽,要知道在信陽,一下火車直到新建街那道巷子,都是前有人問,後有人拉的。西安文明多了,我都沒見著有明顯的標誌。
西安是大西北最大的城市,穀歌、百度、甲骨文等著名的IT公司都在西安設置有分公司。西安的發展遠超我的預期,因此來了之後先是一驚,隨後暢然。驚的是我到了大西北了,這是大學裏宣傳大家去支教的地方,暢然的是西安雖然地處西北,但是發展水平遠非內地的大多數城市可比。
在西安生活久了發現這個城市最大的問題與它的地理位置有關,就是風沙大、氣候幹燥。要知道我們信陽那可是十大宜居城市,無工業,還有一個大水庫,主要產的是綠色食品。猛的一來西安這地方,這家夥,你三天不擦桌子都落一層灰,哪怕你用東西罩著都不行,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進去的。而且氣候非常幹燥,我以前從來洗臉不用什麼洗麵奶的,護手霜更不用說了,但是現在不成了,出門我都要帶著唇膏,尤其是冬天,你看看,氣候改變一個男人啊。
華為西安研究所坐落在西安市高新產業開發區,西安的高新產業開發區建設得非常非常好,高樓林立,和深圳的有些地方很像。西安讓我的夢想還在繼續,我還沒有入部門,不知道未來要麵對的是什麼。但是我們都是跨世紀的新一代青年,我們能夠麵對一切溝溝坎坎,我們沒有什麼是克服不了的。在這樣激動的心情之下,我開始融入西安,融入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