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茱萸一兩。一分用苡仁一兩煎湯拌炒。一分用鹽五錢同浸炒。上為末。紫蘇煎湯打神曲糊為丸。如桐子大。每服因證
輕重。隨證作湯送。紅曲丸治瀉痢日久。用此補脾健胃。紅曲(三錢炒)鍋巴(一兩燒存性)鬆花(三錢炒褐色)上為
末。入白糖霜。和勻服。紅痢加曲。白痢加鬆花。蔻附丸治元氣虛寒。及髒寒泄瀉。肉豆蔻(麵裹煨)白茯苓(各二兩)
木香(一兩五錢)幹薑(泡)附子(煨各五錢)上為末。薑汁糊為丸。蓮子湯下。通神散治雜。胸中割痛。三服即愈。
白術(四兩)黃連(四錢)陳皮(五錢)上為末。神曲糊為丸。臨臥津咽三四十丸。
(二十四)診脈以辨病證之順逆。脈書言之詳矣。大抵是病應得是脈者為順。不應得是脈者為逆。此餘三十餘
年閱曆。為診脈辨證之要訣。後閱查了吾先生述慎柔和尚師訓曰。“凡久病患脈大小洪細沉浮弦滑。或寸浮
尺沉。或尺浮寸沉。但有病脈。反屬可治。如久病浮中沉俱和緩體倦者決死。且看其麵色光潤。此精神皆發於麵。
決難療矣”一節。實獲我心。不禁撫案稱快。蓋平人得和緩。為無病之脈。乃病久體倦。不應得此脈而竟得之。是
為正元大漓之象。故決其死也。至若滿麵精神。豈久病患所宜有。世俗謂病患無病容者大忌。亦是此意。
(二十五)尤在涇補中益氣湯六味地黃湯合論曰。(見醫學讀書記)“陽虛者氣多陷而不舉。故補中益氣多用參術
草。甘溫益氣。而以升柴辛平。助以上升。陰虛者氣每上而不下。故六味地黃多用熟地萸肉山藥。味濃體重者。補
陰益精。而以茯苓澤瀉之甘淡。資之下降。氣陷者多滯。陳皮之辛。所以和滯氣。氣浮者多熱。丹皮之寒。所以清浮
熱。六味之有苓瀉。猶補中之有升柴也。補中之有陳皮。猶六味之有丹皮也。其參歸術甘草。猶地黃萸肉山藥
也。法雖不同。而理可通也。”此論方義上下升降頗精。而薛立齋趙養葵數先生。專以六味八味補中益氣等數
方。統治諸病。則失之執滯呆板。無怪為徐靈胎陳修園諸先哲所詆論。周慎齋先生書中亦每以六味八味補中
益氣數方治病。蓋先生嚐就正於立齋先生之門。(慎齋先生傳曰。問難數日。證其初悟。豁然貫通。出謂人曰。
立齋真名師也。理道甚明。惜其稍泥。)猶不能脫薛氏窠臼。然三書言“補中益氣湯若欲下達。去升柴。加杜仲牛膝。”
又言“六味丸腎虛火動之藥。丹皮涼心火。萸肉斂肝火。澤瀉利腎經之火。從前陰而出。若火不甚熾者。隻用山藥。
茯苓。熟地。單滋腎水而補脾陰。”乃知慎齋先生能變通用藥。不執死方以治活病。
(二十六)脈見歇止。為病患所大忌。人盡知之。然餘見痰食阻中。及婦人懷孕。間見歇止脈。俱無大礙。蓋以有
形之物。阻滯脈道。故有時歇止也。周慎齋先生脈法雲。“凡雜病。傷寒。老人見歇止脈者。俱將愈之兆。惟吐而見歇
止脈者死。”陳友鬆解曰。“歇止有結促兩種。結者。遲而止也。病後陰血方生。陽氣尚未充足。不能協濟其陰。故
有遲滯之象。緩行略止。俟陽氣一充。全體皆春矣。促者。數而止也。以陽氣猶旺。陰分少虧。不能調燮其陽。故有奔
迫之勢。急行一止。俟陰血漸生。則五髒自然暢達矣。此皆將愈未愈之時。故見此疲困之象。待愈後即無是脈。所
以雜病傷寒。庸醫誤治。或損其陽。或虧其陰。往往輕病變重。然而未至過傷。久之元氣藉穀氣以生。輒見此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