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接通電話,我也沒跟他寒暄,直接說:“2B,你TM欠老子的錢什麼時候還?”我不知道廣大屌絲同胞對我的態度怎麼看,總之我就是這種在兄弟麵前一輕鬆下來就能裝大拿的貨,而到了女神麵前就變成了跪舔一族。

那邊,我的兄弟,林謄說:“怎麼,你急錢用了?”

我說:“廢話,要不然兄弟能打你的主意?哎,不對……本來就是你欠我的錢……”

林謄說:“你怎麼回事,這麼著急?你該不會叫雞讓人抓了吧?早跟你說過破處要找良家婦女……”

“我去……我TM讓小流氓打了,知道麼?”我說,“甭廢話,我限你半個小時之內還錢,否則我就打電話告訴你老婆你那幾年對芹菜始亂終棄的細節……”

這年頭欠錢的都是大爺,不威脅一下是行不通的。我想如果白毛女換到現在來眼,黃世仁是有一定可能性在楊白勞家上吊的……

那邊的爺們兒也慫了,趕緊說:“成成成,但我現在就二百五,還有二百五以後還你。”

我心裏那個苦,合著我倒黴、悲愴也就算了,我還趁一二百五。不過好歹是錢,看完病我不至於沒錢吃飯。我非常慶幸昨晚上安琪沒有執意要求去外麵住,不然掏不出錢來該多丟人。我當時還誇了海口說要省飯錢給她,說老實話,我有的時候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賤貨。

林謄好歹是我兄弟,關心的問我:“你是怎麼著,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惹上小流氓,畢業論文不寫了?”

我說:“我……”我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倒地遇到了什麼,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特質就有發揮出來了,我說,“我把人小流氓老婆給睡了……”

我看見出租車司機回過頭來鄙視了我一眼。

林謄說:“你大爺的行啊……早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不過我喜歡……”

他這一年多,在和某漂亮姑娘確定了戀愛關係之後,說話越來越油也越來越得瑟,之前他跟我一樣低調謹慎又內涵,而現在……一切宛如“長島的雪”一般TMD不複從前了……

我說:“我沒空鳥你啊,我手還流著血呢……我用藥棉壓著呢,打電話不方便,就這麼著吧。”

林謄卻說:“你不是在家鄉麼,你被小流氓打了,你找大流氓給你平事去呀!”

我說:“哪個大流氓。”

林謄說:“好歹我初中的時候就介紹你跟他認識了,你別跟我說你一直不怎麼聯係他啊。”

我知道林謄在說啥了,不過我真不想跟流氓沾上邊,我是個良民,大大的良民。而且每一次我看見大流氓的老婆就有一種……主要是胸脯太惹眼。

看別的大胸妹子是對不起我自己也對不起我的女神的,而且大流氓的脾氣很大,尤其是當意識到我對他老婆可能有視奸傾向的時候,他可能會直接把我燉在他家的飯館裏,所以我決定,這件事,暫時就這麼算了,做良民要有做良民的樣子,我已經踹了對方的鳥巢了,不該奢求太多。

事實證明醫院並沒有我想象的這麼可怕,我沒花多少錢,把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我以為這件事可以就這麼算了,但得饒人處且饒人永遠是強者說了才算的。我這種人說了根本TMD就不算。就在當天下午,我又接到了安琪的電話。

安琪對我說:“師兄,你還是搬家吧。”

我說:“搬家?幹嘛要搬家,搬什麼家?”

安琪說:“你是不是把陳瀟給踹了?”

我說:“是啊,怎麼樣,他誣陷我,踹一腳算輕的。”

安琪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啊,師兄,你鬥不過他的,他爸爸在本市路子很廣,他平時就張狂慣了,沒幾個人敢惹他。”

我說:“喂,師妹啊,2012我都不怕,我會怕他一個陳瀟啊,他算個什麼東西?小流氓?都多大了還混啊?”

安琪說:“你……”

我說:“你看不起我可以,但是我絕對不會在他麵前認慫,你讓他來吧,我又不是沒打過架,隻是覺得大學生打架有失身份而已……”我開始裝逼。

“那我不管你了,你們打吧,反正你們誰死了都跟我沒關係。”安琪說。

我怔了一下,接著說:“我打傷了他,你難道不心疼麼?你不是那麼愛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