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喻又笑道:“不過我聽寺裏的和尚說,求子嗣,要夫妻雙雙去求才靈驗。”
連秀晴說:“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再打趣她了。”
阮清語說:“瞧瞧,姐姐出來護著妹妹啦,你不用擔心,我們還能把她吃了麼,不過無人處取笑而已。”
去玉泉寺的路上,連秀言與二姐坐在一輛馬車上,連秀晴挽了妹妹的手,說:“靖南王為什麼沒來呢,要在平時也就算了,今天是乞巧節,哪家丈夫不陪妻子出來轉轉?”
連秀言說:“早上出門時,我聽劉管家說,他跟三皇子約好了去宮中下棋。既是和三皇子有約,他可能不好推辭吧。”
她二姐說:“你嫁到靖南王府也有兩個多月了,覺得他怎麼樣?”
連秀言說:“澈哥哥待我很好,就是,就是有時候我覺得看不透他,他待我很溫柔,可是……”
她二姐笑道:“這叫相敬如賓啊,看不出靖南王還有這樣一麵,小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你還記得嗎,他傲慢得很,很少跟女孩子們玩在一起,也就是跟你還和契。看來你們的緣分啊,從那會兒就開始了。”她二姐看著妹妹低頭微笑,覺得她還稚氣的很,湊近她耳邊問:“那房裏的事……?”
連秀言一撚她的手,輕聲說:“二姐姐怎麼問這樣的事。”
她二姐過來人一般的笑道:“你要早日生個孩子啊,男人啊,都是有了孩子以後才收心的。蕭家香火不旺,你要生了孩子,才能真正在蕭家立住腳。”
囑咐完妹妹,連秀晴又拍拍車壁,高聲叫來在馬車旁邊騎馬的丈夫,說:“你要多勸勸你妹夫,平時收收心,多陪陪秀言。”
她丈夫笑道:“他們年輕夫妻,來日方長,用得著我們操心麼?”看他妻子嗔怪的神色,他隻好舉雙手投降,笑道:“好好,改日我勸一勸他。”
到得玉泉寺,果然像阮清語說的那樣,來廟裏求簽的人擦肩接踵,連秀晴拉著妹妹的手臂,她的丈夫在旁邊護著她們。到了玉泉寺的普濟殿,大佛寶相莊嚴,慈悲地俯視眾生。連秀言執著香,虔誠地拜下去,她求些什麼呢?她的臉頰是微微的杏紅色,她想,就求夫君對她不離不棄,她和他能早日有個孩子吧。她並沒有特別喜歡孩子,但如果那是澈哥哥的孩子,她一定喜歡得要命。
在玉泉寺上完香,她還特意去看了看在寺中修行的凝芝。凝芝的話不多,卻極盡端莊溫柔,一向是她學習的楷模,何況她愛屋及烏,對凝芝跟對自己的母親沒什麼兩樣。回去的時候,日頭已西,大街上還是熱鬧非凡。她讓丫環支起簾子,看著熱鬧的街景,忽然,她吩咐道:“停車”。大街上有個老農在賣竹製玩具,其中有個精巧的竹哨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樣的竹哨子蕭澈曾經也有一個的。可是小時候有一次,在玩的時候,她失腳掉進河裏,他跳下去救她的時候,便把隨身的哨子丟了。為此,她歉疚了好長時間。雖說澈哥哥當時說沒什麼,但是那個哨子他總戴在身上了,丟了他其實也是很傷心的吧,但是他從小就是這樣,不會對她說一句狠話。她端詳著手指的竹哨,竹哨上還刻了一隻草蟲,栩栩如生,漂亮極了。她要把它買下來,送給澈哥哥,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承澤送明珂回到宮裏,分別的時候,他拉住她的手。明珂看向他,夕陽在她身後,她的頭發上沾染了淡淡的餘暉。
他說:“一天比一天涼了,晚上的時候加件衣服。”
明珂點點頭。
他仍然不放開她的手,繼續說:“明珂,我喜歡你,你答應我吧。”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懇求。
她呐呐的問他:“我其實,也是值得別人喜歡的嗎?”
承澤像是聽到了一句傻話,目光中都是情意:“你值得所有的人喜歡。我第一次看見你時,就喜歡上了你。”
明珂說:“喜歡我,你不會後悔嗎?”
承澤認真說:“今天是七夕,我立一個誓言,我喜歡你,就會一生一世對你好,如果有一天我變心了,就天誅地滅。”
明珂說:“你變心了,隻會讓我很傷心而已,不會天誅地滅的。”這最後的半句話,她說得很輕很輕,出口就被夜風吹散,承澤沒有聽清。
回到如意館裏,天已經是淺淺的墨藍色,隻餘了地平線上的幾縷煙霞。她一出現,小舞姬芸衣就像受驚的蝴蝶一樣直直撞進她懷裏,告訴了她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如夢夫人中毒了!
在聽說合歡中毒之後,她的腦袋就“嗡”的一聲,芸衣後麵的話她全沒聽到,就見芸衣的嘴一張一合,一臉焦急的樣子。她衝出如意館的時候,芸衣話裏的餘音追隨著她:“情況,情況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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