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1 / 3)

我再給你們說一檔子事,斯堯,就是你們宇宙係統前幾年的事,不過我也是才知道的,是我的一個哥兒們喝酒時對我說的。那年,全國宇宙係統在省城召開全國宇宙廳局長聯席會議。國家宇宙部部長是個舞迷,你們宇宙局的前前任局長便讓辦公室對全省宇宙係統下發了一個電話通知,每個地區選三名漂亮的女幹部到省城宇宙賓館,每天陪這些廳局長們跳舞。跳舞就跳舞吧,但不,舞廳裏簡直比現在KTV包廂裏還猥褻,這幫老頭們,喝足了酒,借著酒勁,把姑娘們的衣服全撩了起來,把手都伸到姑娘們裙子裏內褲裏,姑娘們的身上沒有他們手跡罕至的地方。有的老頭真的惡心,把姑娘下身的毛撥下來當作記念,疼得姑娘當場都哭了。有的老頭舞場裏表現不錯,中規中矩,舞沒跳幾曲,邀請姑娘去宿舍聊聊,姑娘想,他們都是些各地大員,來時都要求她們一定要把廳局長們照顧好,她們便隨著去了宿舍。哪想到,一到宿舍,老頭們都動起了真格的了,嚇得有的姑娘哭著奪門而逃。當然也有一部分膽小的便像羊入虎口一樣被吃了。至柔,這聽起來像是你在編故事,怎麼可能這樣呢?你平時寫的那些通訊是不是也是這樣編出來的?你是個大記者,編個故事自然不在話下。

林至柔忽然憤怒起來,瞪著眼睛,嚴厲地說,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教授?我在講這些時,心疼得都在流血,你卻還在說我在編故事,你不僅僅是個偽君子,而且是個良心良知讓這個社會吃盡了的像太監一樣的陰險歹毒的惡心文人!不看在過去四年的交情上,我立馬甩你三個大背包。難怪有人說,中國的脊梁斷了,為什麼?脊梁是什麼你知道嗎?知識分子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脊梁,像你這樣的知識分子還有脊梁嗎?斯堯轉眼看林至柔,奇怪從來有些玩世不恭的他怎麼忽然這麼激憤?斯堯覺得有些吃驚。戴夢平說,至柔,別生氣,我隻是不太相信,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這樣,更何況作為黨的如此高級幹部更應該不會這樣。所以才這麼問你。若真是這樣,那,那,我先罰一杯酒。戴夢平一口把酒幹了。林至柔也陪著喝了一杯,邊倒酒邊說,第二天一大早飯桌上你知道這幫大員們都在討論什麼?在討論昨晚上各人的感覺,有的說,今晚還要昨晚那個姑娘,說那姑娘味道好。戴夢平驚訝地問,這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怎麼知道的,是陪這幫大員一起吃早飯的朋友告訴我的,我那朋友專門負責接待這幫大員。這幫大員們還讓他轉告那些姑娘,晚上繼續陪他們。斯堯也停止了吃東西,驚愕地看著林至柔。

林至柔又自己喝掉一杯酒,示意斯堯把酒滿上。這些事情,在哪兒都有。林至柔問斯堯,你還記不記得孫宗成?斯堯說,記得,高中時我和他是4×100米隊員,我跑第二棒,因為我高速持久力長,第二棒可跑120米,孫宗成跑第一棒,他的起跑快。他後來當兵去了。對,林至柔說,他去年轉業了。前一陣我們碰了一次頭。斯堯說,好啊,你和他碰頭都不叫我。林至柔說,不是不叫你,是你自己為找工作在省城到處遊蕩,那天中午不是問你有沒有空,你說下午馬上有個單位要麵試。那天中午就是和孫宗成喝酒。孫宗成對我說,他們集團軍的軍長,到沿海某部隊視察,晚上對孫宗成的要求就是,去找個俄羅斯姑娘,一定要處女。孫宗成急得立馬癱坐在椅子上,找俄羅斯姑娘都難了,上哪去找俄羅斯處女,再說,處女不處女他也沒法檢查。但孫宗成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家夥。他想了片刻,立刻把當地部隊的一個平時挺哥兒們的後勤處處長叫出來,孫宗成想,這小子平時牛得很,想,或許能辦成這事。沒想到處長說這件事他可以辦成,但他得有個條件。孫宗成一想這事能辦成,什麼條件都答應了。

他說,今年提他當副旅長。孫宗成說,沒問題,他向軍長建議。那次回軍部後,孫宗成立刻改變了原來準備在部隊幹下去,要幹個將軍的念頭。當軍長準備讓他到集團軍王牌團當團長時,孫宗成向軍長提出轉業要求,為了讓軍長放他走,他對軍長說,他再不回去,老婆都要飛了。孫宗成就是這樣轉的業。否則他還不想回來。老戴,這回你不會還認為我在編故事吧。戴夢平臉上的表情像個傻子一樣。斯堯聽了腦中有轟然坍塌感覺,眼睛驚愕地看著林至柔,說,至柔,我真的不相信,國家的鋼鐵長城也會這樣?我不信,打死我我也不信。斯堯從小對解放軍有著非同一般的敬仰,要不是考大學是所有學生的首選,他肯定已經是解放軍的一員了。斯堯仿佛受到了侮辱一樣,或者說好像聽到有人在說他母親怎麼不正經一樣。孫宗成這小子肯定有吹牛。斯堯憤憤地說。算了斯堯,實際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還不都是一樣的人?對女人對美女感興趣有欲望不是人的正常反應嗎?有什麼好這麼難過的。這就是我們這個民族文化的悲哀,想的和做的永遠不一樣,用四個字形容我們的文化最貼切:婊子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