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如果會死...不是今天(1 / 3)

“騎兵!?”

“為什麼會有騎兵?!”

鍾叔眼看騎兵越來越接近,顧不得想了,便大吼著,撤退。說罷拉著長弓便向軍營跑去。

隨即死營戰士都發現不對勁了,樂正國的騎兵竟然會在這裏出現,遇到騎兵,唯有死路一條。

戰場隨即崩潰,死營戰士,拚命的向軍營方向跑去,也顧得不其他,所有的希望都在那裏,隻要到了軍營中,就安全了。

頭子營見勢更是攻勢如虎,督軍曾說過,此戰若是勝了,便能升為正式的樂正國軍人,脫離這令人生畏的地獄,若是有大軍功,更能有官職可得。

此種大勢,是機會!頭子營如狼似虎,不停的追殺,後麵更有騎兵趕來,短短幾分鍾內,死營就死了一千多人,唯有長弓所在的百人中無人死亡,在逃亡潮流中狂奔著。

近了!近了!

軍營已在眼前,長弓心頭一鬆,終於能活著回來了。

但是為什麼軍營大門遲遲不開,難道督軍真的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被屠殺嗎?

但是軍營裏靜悄悄的!連守軍都不見了蹤影,人呢?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五百多死營戰士連天叫罵,怒吼,但是這一切都是無用的。

人,隻能靠自己!

鍾叔看見遠處即將殺來的頭子營和騎兵,咬著牙,恨聲道:“眾人隨我去龍溝崖!”

此刻群龍無首,鍾叔靠著自己的在死營中多年的威信,帶領著五百多人,向龍溝崖方向去了。

龍溝崖離軍營所在約有一刻鍾的路程,龍溝崖在軍營的西南方,與軍營成犄角之勢,隻要軍營不破,敵人便無法突破這裏,直入楚國,敵人也不可能越過龍溝崖,若是繞行便要數十日的路程,方能過去。

一座光禿禿的石頭山擋在沙漠麵前,山上有一處平坦之地,容得眾人棲身,石頭山隻有一條綿延的山路,後麵便是龍溝崖,易守難攻,但是此地無水無糧,加上沙漠之氣候,幹燥異常更是絕境之地,鍾叔此刻選擇這裏,望置之死地而後生,若真撐不住,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敵人手上,投了崖也罷!

五百多人,在山路上浩浩蕩蕩,每個人都怕死,亂糟糟的向山上跑著,期間有不少受傷的士兵卻被人流踏死,鍾叔看在眼中,鐵青著臉,手中鋼刀連劈了好幾個人,方才鎮住,但是後麵的頭子營和騎兵卻不是像在追殺,而是像在驅趕,臉上的笑意滿是嘲笑,就像看死人一般,鍾叔知道不好了,敵人此刻不追,很明顯是想將他們困死在石頭山上,如此一來,鍾叔一幹人等即使想衝下山去也是死路,顯然是中計了,陷入了絕境!

既然隻是驅趕,隻得先到山頂再議也好。

長弓此刻已是蒙了,軍營的人不見了,現在到了石頭山也是死路,年幼的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長弓看著指揮眾人的鍾叔,鍾叔身上也是血跡斑斑,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充滿血絲的眼睛在人群中掃視著,口中不停的吼叫著,猶如暴跳的野獸,手中鋼刀拖在腳邊,擦著岩石,帶出一條條的刀痕。

長弓回頭眯著眼望著山腳下,樂正國的部隊慢慢的向山上前進,比死營的速度慢了許多,獰笑,嘲笑,不屑,叫罵,充斥在山下。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死營方才到達山頂,眾人方才感到安全,身體一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兵器也扔的到處都是,五百多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山頂靜悄悄的,每個人的眼中都是透著不安與絕望。

鍾叔此刻已是這些人中的頭了,他讓人清點人數,讓受傷的人先休息,又派了十人去放哨。

“活著的人共有五百一十九人,受傷但還有戰力的有三百二十八人,重傷的...五十九人。”

一個死營戰士向鍾叔報告著。

鍾叔陰著臉,低著頭,讓人看不見眼睛,但是身上的煞氣卻是讓人渾身冰冷,不敢靠近。

“我們沒有食物,沒有水,最多支持不過兩天就會全身乏力,而那些重傷的人...支持不了一天的...”

說著那個戰士嗚咽起來。

“不要哭,”鍾叔輕輕的拍著那個戰士的肩膀,“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的嗎,我們的希望仍在。”鍾叔安慰了一下那個戰士,看到長弓一臉茫然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