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說著又想到了正事:“科舉舞弊一事,你要快些找到涉事之人,不然會對你不利。”
亓白想起今日跟禦天帝之間的對話,眯了眯眼睛,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父皇準備重開會試,隻不過要先將此次會試作弊之人,全數揪出來,碎屍萬段。”
柳玨把放在肚子上的手扔開:“碎吧,碎屍萬段在你這裏已經是最小的懲罰了。”
他就不一樣,他殺人很尊重每個人的習慣,比如有的人想留全屍,他就盡量給別人留個全屍,一般情況下一刀結果,少些痛苦。
三六【那你可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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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禦天帝麵露怒容:“朕手上有幾篇好文章,各位大臣看看。”
夏自忠彎腰雙手接過宣紙,捧著薄薄的幾張紙先遞到亓白麵前。
亓白接過紙張看也沒看,直接塞到了亓清手裏。
亓清有了不好的預感,他額間青筋一跳,怔怔看著亓白。
亓白斜睨著眼睛,語氣平淡:“看。”
亓清回神看向禦天帝,在接觸到那威嚴的雙眼之後,他低頭去看向手中的宣紙。
上麵的文章讓他渾身發冷,他的視線從文章上離開,掃向朝堂之上的人。
他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大學士棠會今日未上早朝。
他們對於證據掌握到了何種地步?
是全都知道了,還是隻知道武岩作弊?
“看完了,傳後麵去。”亓白一把奪過宣紙,遞給丞相。
丞相撫了撫胡子,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線索太少,他接過紙張抖了抖,定睛一看,沒看出什麼問題,就遞給後麵的人了。
這一場早朝持續了很久,到午膳還沒有結束。
柳玨拿著蟒紋玉佩在手中晃了晃,從庫房當中拿了不少銀票。
盛春抱著柳玨丟出來的東西,疑惑:“公子這是幹什麼?”
“我上次看到誰送了幾匹粉色的布料,不知道幹什麼的,我看也沒有打上印子,幹脆就把這些不用的東西拿出去當了。”柳玨撅著屁股找了一會兒。
找出來是十幾匹。
盛春歪頭,有些不明白:“公子,東宮不缺銀子。”
柳玨搖頭,這叫資源置換,把沒用的置換成有用的銀子,粉色的布不是人人都能用,但是銀子是人人都能用的。
他帶上東西,用象征亓白身份的蟒紋玉佩出了宮。
兩人直奔當鋪而去。
順利當掉了所有東西,收入一千二百兩銀票。
比他想象中的值錢。
賣掉東西,按照慣例買些東西回去。
竹管裝的牛乳,幹花做的熏香,果子味的酒。
盛春見柳玨在一個賣木雕的小攤子上停留,瞧了幾眼覺得平平無奇。
但柳玨表現出了極大興趣,拿著一個木馬,來來回回的瞧了好幾遍:“這個多少錢?”
小販抬眼見瞧了柳玨一眼,棕色的眼睛亮了亮:“一千兩。”
“一千兩!”盛春就算不怎麼出宮,也覺得誇張:“你怎麼不去搶錢,一個巴掌大的木馬,一千兩,貪官都不敢這麼貪。”
棕色眼睛的小販奪回木馬,在袖子上擦了擦:“不識貨,不買就走開,別耽誤了我生意。”
“買,這一千兩銀票你看看。”柳玨直接將當鋪裏的一千兩銀票遞了過去。
小販接過銀票就往懷中塞,把木馬扔給了柳玨。
盛春急忙說:“公子,他就是坑你,你怎麼就給錢了。”
柳玨笑而不語,將木馬舉起來,在陽光底下看了看。
為了不再聽盛春念念叨叨的說話,他將人帶入了胭脂鋪子,買了兩盒。
“公子,你好像還沒有還錢。”盛春拿了胭脂後突然想起來了。
“是嗎?”柳玨有些忘了,他怎麼記得他還了。
算了,再給一張也沒什麼。
他從懷中抽了一張,遞過去。
盛春接過,折疊起來放在貼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