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柳玨抓起蟒紋玉佩看了一下。
“掛腰上好顯眼。”
棠會走過來問:“殿下,此人要如何處置?”
亓白看向如同乞丐一般,躺在地上沒有動靜的人。
“帶回宮中,父皇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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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醒來後,禦天帝把柳玨等人一起叫到了禦書房。
聽完張清的陳情,禦天帝沉吟片刻道:“此事太子作何感想?”
亓白垂眸:“兒臣認為此事屬實,應當嚴查,以杜絕此事,若輕罰,恐怕有心懷僥幸之人。”
禦天帝目光沉沉,片刻後說:“蘇風是你手下之人,經常進出東宮,此人似乎也在榜上。”
亓白拱手,垂眸道:“但憑父皇探查。”
禦天帝目光掃在亓清身上。
亓清心早就慌了,但他咬死不能認。
若是認了就完了。
“三日後,會試榜上有名者,在淩天殿由朕親自出題,親自監考,揪出舞弊之人,太子回去好好準備。”禦天帝目光在亓白和亓清身上遊離,最後落在柳玨身上。
“令國使者在大夏已經許久,可還住的慣?”他的語氣放緩了些許,似乎已經開始聊家常。
柳玨上前一步:“太子待臣很好,謝陛下關心。”
禦天帝目光如火落在了他腰間的蟒紋玉佩上,讓人不能忽視:“聽太子說,這次的事有你的一份功勞,你想要什麼?”
柳玨拱手:“臣已經許久未歸國,還望陛下成全。”
亓白側目,陰鷙的目光落在柳玨臉上。
禦天帝目光一頓,淡笑著說:“使者提議有理,朕允你在舞弊案之後回國。”
“父皇!”亓白雙眼布滿血絲。
禦天帝目光一冷:“朕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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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砰!”亓白一腳踹開房門,怒道:“你就這麼想從我身邊離開?”
盛春被嚇的瑟瑟發抖。
柳玨伸了個懶腰,揮手讓盛春下去。
亓白抬手掐住柳玨,直接將人拖向床榻。
柳玨雙手握住亓白的手,狠狠一扭,掙脫開來,抬手甩了亓白一巴掌。
“冷靜了嗎?”
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
亓白被打的偏過頭,小麥色的肌膚浮現一個巴掌印。
“我說回去又不是不回來。”
柳玨脫了外袍之後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仰著頭,指尖緩慢的撫摸著脖子上的紅痕,喉結上下滾動。
光芒從窗戶撒進,透過他的指尖,落在白皙的肌膚上,化作一簇花影,起起伏伏,沉沉漫漫。
亓白頂了頂腮幫子,鈍痛,麻麻的仿佛感受不到了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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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禦天帝,亓白,監考。
監考途中,禦天帝站在武岩跟前,嚇得武岩一個字也寫不出。
武壹在家中心要跳到嗓子眼裏了。
收拾了東西,連逃跑都想到了。
但是禦天帝扣押了所有學子,會試結果出來之前都不得出宮。
很快會試結果出來,武壹武岩被下獄。
兩人被分開關押在牢中。
亓白負責審理。
皮鞭,烙鐵之下,還有釘床。
各色器具擺在被吊起來的武岩麵前。
武岩強忍著恐懼,他甚至不敢直視亓白。
傳聞中的亓白已經夠可怕,再加上滿大牢中的刑具,他早已經嚇破膽。
“ 現在招還是用刑之後再招?”亓白指尖掃過烙鐵。
“我沒有作弊,殿下,我沒有作弊,隻是陛下出的那道題我不精通,殿下我真的未曾作弊……”武岩還不願認。
亓白也不多廢話,抬手叫人上刑。
一輪刑具之後武岩扛不住招了。
他奄奄一息地說:“是三皇子,我爹買通三皇子,三皇子安排的人在會試期間為我買的答案,我隻是照著抄了……饒我一命,饒我爹一命……他為大夏開疆擴土,舞弊也隻是想讓武家出個讀書人……”
亓白抬手讓人將罪狀拿上來給武岩按上手印。
他看著上麵的一條條罪狀:“你們的一點私心,便讓他人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