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70禍津陽(3 / 3)

這一係列變故來的實在太快,直打得長依措手不及;雖然早就知道這少年王的陰晴不定能夠當成翻(分)臉,也從不曾想他前一秒喊打喊殺,一轉眼就改口要將自己嫁出去。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她什麼時候委曲求全希望和諾埃爾雙宿雙(分)飛了?

原本還是驚愕與不解,話到此處,長依卻也委屈的落下淚來。本就是無妄之災,這個變臉快過翻天的魔王又不分青紅皂白的,簡直是無情無(分)恥無(分)理(分)取(分)鬧;然而他既然開了口,便不可能收回去,此生她與他的緣分,約莫就要在此刻盡了。

長依近乎絕望的衝著他負氣而去的背影大叫:“早知今日(分)你要將我嫁出去,還不如幹脆當初就在河邊掐死我!——”

“我什……”

“夠了……夠了!夠了!!就算我再怎麼喜歡你,也不能……”左右都是破罐子破摔,長依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滿腔的委屈與惱火,幹脆想起什麼便不經大腦大聲嚷嚷出來。她愈發歇斯底裏的尖(分)叫:“我也不是隨便就能被你打發送人的東西!”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是被你打賞別人的玩物。”

“前麵那句。”

“我說我喜歡你!——”

長依後知後覺,不想自己腦子一熱竟然吼出了此等禁句;在這位法老王麵前說“我喜歡你”本就是很可笑的事情,何況她所眷戀著的,更不是此時的“你”。自取其辱,不自量力——她下意識的自我吐槽,未料前方的少年王卻又緩緩背過身來,死死盯視著她。

她怔忡了一瞬,方才回過神來黯然跪下,不再做任何徒勞的抗辯,一心等候著他的宣判。

就這樣吧。

就這樣好了。

本就是一場孽緣;甚至她與他的相遇,都隻是時空的悖論。

長依隱忍住眼淚,不想再在這裏丟掉自己最後的尊嚴。暮日之太陽神的暖黃(分)色光芒並不能帶給她多少溫暖,長依屏息垂目,靜靜細聽著他接近自己的腳步聲;交疊之下的影子總有一方將另一方吞沒,在跪倒在地的自己麵前,分明是高大的少年王用自己的影子來吞沒她的。

“……”

“……起來。”

長依怔了怔,卻被少年王揪住了胳膊硬生生從地上拉扯而起;這一下力氣用的極大,長依甚至懷疑自己的胳膊是否又被他扭的脫臼。當即想要掙脫這桎梏,卻聽得他回首同一幹親衛道:“守在這裏。”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要殺要剮都再沒什麼,她更不會在乎會被外人看在眼裏傳出什麼風聞;然而他卻叫他們守在原地,跟著不由分說的拖著長依繞回他藏身的樹影裏去。

早已無可挽回的局麵,他還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出口嗎?長依有些不解,少年王卻幹脆以行動證明他的所有企圖。

女官的服製她穿起來一向顯得端莊,如今被他一把按在樹上伸手就去撕扯裙擺,當即嚇得長依魂(分)飛(分)魄(分)散。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抬腳踹過去,隻得了少年王的一聲蔑笑:“怕了?”

“你難道瘋了嗎!”

“對,你說的沒錯。”

送到嘴邊的肉若是再不連皮(分)帶骨的吞下去,他就不需要再做男人了。對於能夠說出喜歡他的長依,今日她縱使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不……”

“你以為還能由得你說不嗎。”

已經無所顧忌的少年王更不會在乎什麼風(分)流成性的風聞,哪怕傳出去鬧得沸沸揚揚合宮皆知,也隻是他寵愛長依的一個小小證明罷了。他已經按捺的足夠久,早已失去了繼續等待的耐性;若不是因為她的倔強與他的驕傲,長依。悠思南早就是他的。

完全不複那一夜的別樣溫柔,他的一隻手指便突破重圍深入她的身(分)體,小小的花園裏依舊幹澀,因著異物的入侵便叫她疼得顫(分)抖起來;可她還是明白,今日的屈辱絕對不止於此。

“求求你……”

那是她用盡氣力後的軟語哀求。“……不要在這裏。”

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這麼多雙眼睛麵前繼續羞辱她;更不要將她曾經的美好記憶,一舉全數摧毀。

畢竟這個人,與她記憶裏三千年後的那個人,即使她不願承認,不肯接納,依舊是本質上完全相同的一個人,不是嗎?

少年王微微頷首,隨即動作輕緩卻又漫長的將手指抽(分)出;這裏本是他的王宮,他的土地,他的國度,原本沒什麼好在意的——既然她如此說了。

他舉目四顧,將早已癱(分)軟的長依打橫抱起轉而走向與這裏更為接近的東配殿。自頹然跪地的諾埃爾看來,隻剩下他與她的背影交織混淆,再難以辨清。

他默默捏緊了拳頭。

他得不到。

因為那個人是埃(分)及的法老王,所以他注定得不到。

那麼唯一的轉圜,唯有他不再是埃(分)及的法老王,亦或者是自己……

取而代之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