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和他交(分)頸而眠的日子已經成為習慣,貪戀這份溫暖的長依偶爾還是會臉紅。恩……特別是魔王死皮賴臉在人前毫不避諱的說出口的時候。
她有一個奇怪的癖好,便是魔王那一根根掛著加加美高浩標簽的纖長手指,太美太誘人,隻消沒有旁人在時,長依便會忍不住自己的劣根性張口舔一舔;起初魔王委實懷疑過她是不是嗜好啃食人肉,尤其是鬆脆可口的手指骨,可她從來不動用牙齒去咬,一味以小(分)舌(分)頭攏住舔啊舔,那溫暖柔(分)滑的小口便讓他寧可冒著手指被咬斷的危險也不舍得拔(分)出來了。
退一萬步說……這也是可以增添閨房情(分)趣的東西嘛~魔王果斷如此安慰自己,偶爾還會動起一分邪念。若是那些被送來侍奉他睡玩就扔的女人也就罷了……他還是不願因為一己私欲委屈長依以口舌服侍他的,退而求其次讓她舔一舔手指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當初那一枚葡萄牽起的中毒案絲毫沒有引起長依的心理負擔,反而成為她特殊嗜好的□□。魔王很是好奇,但是從來不肯多問。今日(分)他剛一抬起手,長依便下意識的張口要舔——果斷被他避開了:“不行,沾了你的藥膏。”
那外用的傷藥吃進肚子裏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長依隻得紅著臉退回去,收回了舌(分)頭改為舔一舔幹渴的嘴唇。這樣充滿魅惑力的小動作果斷逼得魔王別過臉去岔開話題:“你沒什麼想要告訴我的?”
“這話分明應該我來說:你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
他和長依一向是早有默契的。對方不願意主動開口的事情,彼此也不會多問;既然不願意說,就一定會有不願意說的理由,強行去詢問隻能引起對方的困擾而已。且素日裏長依與他心有靈犀的情況多了去,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一個眼神就能傳達一切的,哪裏還需要多嘴開口確認呢?
哪怕對於遭遇巴庫拉的經過很是好奇,若是長依不願意說,他還是不想強行問個究竟出來的。人都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過程他可以略過;隻是到底他與盜賊王結下的梁子,即使她不說,也不會就這樣輕易就算了。
長依沉吟了片刻,主動向著他的心口貼了貼:“也沒什麼……隻是有些往事不提也罷。”
關於她的淒涼身世,魔王一定是知情的。可是長依自己已經放棄去追究那段過去,就更不想因此而引起魔王的擔心;隻是那複蘇的回憶中對於死亡的恐懼還是深深的刺(分)激了她——在她還那樣小的時候,就險些被(分)迫離開人世了啊。
揪著一段恐怖的回憶不放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可是長依顯然無法輕易擺脫那噩夢,主動向他尋求庇護:“隻是覺得後怕罷了……”
“沒什麼好怕的。”
恐懼從來不曾出現在他的人生裏。
所以在他庇護之下的長依,也不需要懂得什麼是恐懼。他垂眸向著長依的眼睛吻了吻:“下次我隨你同去,不會再叫旁人鑽了空子。”
“……你說的。”
指望法老王隨她去祭奠一個婢女的想法是愚蠢的,可是他依然開口,肯為了她紆尊降貴委曲求全。長依的眼底微微有些酸澀之意,被她迅速忍下,討好般的張口舔(分)了舔(分)他的喉結:既然手指不給碰,換一個地方總可以了吧。
那冰涼綿(分)軟的觸感頓時是叫魔王渾身一個激靈:“別玩火!”
“……”
長依覺得有點委屈。這個前生留下的古怪癖好一直都是被魔王默許了的,甚至還被他笑過是否是學了貝倫喵隨意舔人的壞習慣。可是察覺了他略有些僵硬的手臂動作,長依還是忍下了這奇葩愛好不去作死。她沉吟了片刻,方才開口道:“哈納尤……”
“你要拾掇那赫梯的公主盡管隨意,不必再同我報備了。”
“……”
她原本想問的是,既然巴庫拉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遮掩,那漁村的慘(分)案就不會是盜賊王動的手;排除了她曾經懷疑過的凶手,又究竟是不是他出手滅的口?
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被生生咽了回去。是他授意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法老王決意留下誰,除掉誰,事涉軍國就沒有她出聲置喙的餘地。哪怕她對那漁村數十條無辜性命抱有愧疚感,也沒有為之質問魔王心狠手辣的權(分)利。
且魔王分明有(分)意岔開了話題,長依便也順著他的意一並改了詞:“我知道,不會亂來的。”
他會說出“隨便你”這種話,歸根究底還是長依自己能夠把握住分寸的緣故。日積月累的信任鑄就了這樣一份放心,可是毀掉它,卻是很容易的事情。露恩昔日曾言她帶著悠思南家始終站對了邊,從今往後亦複如是。
哪怕她再怨恨再不甘,也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失去這難能可貴的信任。
魔王(分)靜默了半晌,想起昨夜長依夢魘時的痛苦表情,還是決定旁敲側擊探一探她的口風:“昨兒的事情你不說,我就不問。可你若不安下心來將身(分)子養好,我是不會將此事作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