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6章 紅一方麵軍長征(十二)(1 / 3)

中央紅軍北渡金沙江後,按照中革軍委決定,以紅三軍團與幹部團圍攻會理,其他部隊在會理地區進行短期休整。

會理位於四川省西南部,金沙江北岸,為川滇交通要邑,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國民黨川康邊防軍第一旅劉元塘部在此防守,守敵加民團共有3000人,機槍6挺、迫擊炮3門。環城有已建成和正在建造的大小碉堡20餘個。劉元塘還借口防止紅軍攻城,放火燒毀了東西關民房,給會理人民造成重大損失。

5月9日,紅三軍團和幹部團為解會理人民於水火,根據中革軍委的命令,進攻會理城。這時,會理西路駐薑驛、黎溪的敵人向會理增援,進至城西高地,紅三軍團以一部圍城,主力向該敵發起進攻。經過激烈戰鬥,該敵一部被擊潰,大部竄進城中。這樣,城內守敵增加到2個多團,由西昌增援會理之敵1個旅正在南下。

根據上述情況,中革軍委決定:紅一軍團繞過會理城,開至會理以北之五裏牌、大灣營、大橋、白雲岩地域,向西昌偵察、警戒;紅五軍團取捷徑集結會理城東北之交戶保、杉鬆坡地域,向東、北兩方偵察,並受****、聶榮臻指揮,打擊由西昌增援之敵,保障紅三軍團進攻會理。幹部團仍集結金莊廟、沙壩一帶,派隊分向白沙、大攔河兩方偵察。5月12日,紅三軍團采用坑道爆破方法,對會理發動總攻,仍不克。同日,中革軍委決定中央紅軍在會理及其附近停留五天,進行休息與補充。同時,要求各軍團以備戰姿態在部隊中進行戰術教育、隊列整理,並加緊擴紅、籌款及開展地方工作等。遵照中革軍委的指示,紅三軍團繼續圍攻會理,其他軍團就地轉入休整。

與此同時,****中央在會理郊區的鐵場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即會理會議,****在會上惹出了一場風波。

在四渡赤水期間,紅軍的飄忽行軍,聲東擊西使****一直埋怨走的盡是“弓背路”,認為應該走“弓弦”,還說“這樣會把部隊拖垮的,像他(指******――引者注)這樣領導指揮還行!?”4月23日22時30分,還在紅一軍團進占曲靖的路上,他就致電中革軍委,建議迅速脫離各路敵人,“須盡可能避免走弓背路,而寧可對不大的敵人(守碉的)采取一部監視掩護主力取捷徑通過的辦法”。有一次****還在電話中對彭德懷說:“蔣介石和龍雲的追兵現在雖然暫時擺脫了,但他們是不會停止追擊的。我們前有川軍阻截,後麵追兵又要趕上,隻在這一塊狹小地區,是很不利的。我看該由你來指揮,趕緊北進吧!”彭德懷回絕了****:“我怎能指揮北進,這是中央的事。”在會理會議上,****寫信給中革軍委,要求改換中央軍事領導人,大意是******指揮軍隊作戰是不行的,應當解除其指揮權,讓彭德懷指揮中央紅軍北進,與紅四方麵軍會合。

******接到****的信件,閱畢全文,吃了一驚,但很快便鎮定下來。******主觀本能的認為:這封信是****的語言、彭德懷的思想,****是在比他年長八歲的彭德懷煽動下寫出這封信的。會上,******指名道姓嚴厲批評彭德懷對中央“不滿”的錯誤。

彭德懷有點莫名其妙,對這飛來之禍采取了不抗辯、不申明、日久自然明的態度。因為之前畢竟數次去電反對過“新三人團”的決策,沒有必要申明自己建議對了或是不對,更沒有必要在受批時把****推出去。

彭德懷絕對不會想到:******對此事耿耿於懷,在以後的二十四年之中講了四次之多,在日後的廬山會議上,彭德懷的“沒做什麼”也成了罪狀之一。

會理會議時的****也是被批判者,內心並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幹脆來了個一言不發,******批評****的口氣並沒有批評彭德懷那麼嚴厲:“這段時間我們的戰略方針是對的,毋容置疑。渡過金沙江後,我們不是擺脫國民黨的追兵了嗎?不是實現了原定的計劃渡江北上了嗎?”

******接著解釋:“下一步棋,就是研究如何同張國燾、徐向前的部隊會合了。為了實現總的戰略目標,我們多跑點路,走了一些弓背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打仗就是這樣,為了進攻而防禦,為了前進而後退,為了正麵而向側麵,為了走直路而走彎路。這值得發什麼牢騷?講什麼怪話?”

******最後作了定論:“天下的事,有時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你想這樣作,卻偏偏一下子辦不到。但轉了一個圈,事情又辦成了。總之,遵義政治局會議後,中央的領導是正確的,要相信,不能有絲毫的懷疑和動搖。”

****終於開始為自己辯解:“我給中央寫信,沒有其他想法,主要是心裏煩躁……”誰知******打斷了****的回答:“你是個娃娃,懂得什麼?!”這有點像一個家長在訓斥自己的兒子了。也可能這時的******對****就是這種父親對兒子的心態,但也可以斷定:******絕對不是指責****的軍事方麵是個“娃娃”,而是指的政治鬥爭!這方麵,****的確還是個嫩芽,與曆經政治坎坷的******相比,****不是娃娃是什麼?就是在二十四年後的廬山會議上,****也稱不上政治老道,當******指責彭德懷曾鼓動****在長征路上奪權時,****當場聲明:那封要求撤換紅軍前敵總指揮的信出於自己本意,與彭德懷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