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無能為力(1 / 3)

第186章 無能為力

第186章 無能為力

陳佐死亡的案子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屍檢報告顯示,陳佐係中毒死亡,毒藥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化學製劑,和酒精混合後可以致人死亡。

因為沒有新的線索出現,警方壓力山大,各方催促破案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黃文道感覺這樣下去,自己都要被催死了。

陳佐死亡時劉小荷在現場,但是劉小荷卻並沒有報警求救,所以警方認為陳佐就是劉小荷毒死的,她和陳佐戀愛導致情感糾紛,所以投毒毒死陳佐,殺人動機和條件劉小荷都具備,黃文道準備要結案了。

黃文道還需要的是一份劉小荷招供的口供,隻有有了劉小荷的供詞,警方就可以把這件案子移交檢方,由檢方向法院提起公訴,這樣黃文道就可以解脫了,因為一但把案件移交檢方,壓力就轉到檢方那裏去了。

因為司琪一直看得很緊,所以沒有辦法對劉小荷刑訊逼供,劉小荷一天不供,這案子就沒有辦法結,零口供定罪的案子不是沒有,但是劉小荷這案子證據明顯不足於零口供定罪她,如果零口供結案,恐怕多方不服。

黃文道把段三德副局長叫進了自己辦公室。

“老段啊,我們共同應該快十年了吧?”黃文道說。

“是啊黃局,我們確實共事有些年頭了,我在你身上學到不少的東西。”段三德說。

“老段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其實你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我雖然是正局你是副局,但是很多方麵我都還是需要向你學習,你在我們局裏的業務能力那是數一數二的,讓你在我手下做事,其實是委屈你了,不過我早晚是要調進省廳的,我調走以前,我會向組織推薦你接任我的位置。”黃文道說。

黃文道是官場老鬼,談事之前,先誇獎了他這個副手一番,然後再給他畫了一個餅掛在牆上。

對於官場中的大批副手們來說,能轉正那是恐怕是最大的心願了,官場中的精英一般都是副手,一把手不需要懂業務,隻要懂政治就行,但是副手都要分管具體事務,所以副手往往是真正的精英,但是副手們卻隻能聽那個懂政治的人,所以都憋屈著呢,都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由副轉正,無奈小三可以有很多,正房隻能有一個,所以副手們都夢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轉正,給副手畫轉正的大餅,是很有效的。

“我先謝謝局長了,我在你手下做事其實也是很高興的,你各方麵能力都很強,我在你身上學到不少東西,我也沒想到過要轉正,隻要能一直在你手下做事直到退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段三德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隻是副職,不過在官場摸爬滾打也有些年頭了,拍馬屁之類的常識性技能自然也是爐火純青了,一開口就先把黃文道拍了個爽。

“哪裏哪裏,老段你太客氣了,要不是你們一幫能幹的同誌幫著我,我這局長也是做不下去的,對了老段,陳佐死亡一案,好像主要是你負責吧,進展怎樣了?”黃文道說。

段三德心裏暗罵,你狗日的天天都在局裏,天天都在過問這件案子,明知道沒什麼進展,卻偏偏跑來裝傻問我,是何居心?

“這件案子其實基本上可以結案了,很明顯劉小荷就是凶手,隻是這丫頭嘴硬,一直不肯招供,所以至今還拖著。”

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段三德心裏不爽,但是人家是正局,他也得趕緊的如實再把情況彙報一遍。

“這件案子不能再拖了,現在各方給我的壓力已經很大了,要是再拖下去,那我就真的是吃不消了,你也知道,現在全州官場都在關注這個案子,我們如果再不結案,那我們恐怕日子都不好過,到時別說你了,我的位置恐怕都保不住。”黃文道說。

“我們也想結案,但是目前的證據不足以以零口供定劉小荷的罪啊,如果這樣定罪的話,肯定各方不服,檢方說不定也會駁回來。”段三德說。

“零口供當然不行啦,我們又不是要辦冤案,我們是要公正地定劉小荷的罪,所以口供還是一定要的,劉小荷不就是一個丫頭嘛,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黃文道說。

“不瞞黃局說,差不多所有的辦法我們都想過了,可是一直撬不開那丫頭的嘴啊,一問她也就哭著說冤枉,好像是真的冤枉一樣,別看她隻是個丫頭,但是其實倔得很,就是不肯招供。”段三德無奈地說。

“再想想辦法吧老段,查一查那個小荷的背景什麼的,想想其他的招,讓她開口。”黃文道開始暗示段三德了。

“她的背景就是全州大學的學生,從農村來的,幾乎說沒什麼背景和社會關係。”段三德說。

“可以適當地使用一些手段嘛,比如說告訴她,如果他不招供,我們就把她的親戚朋友都抓來配合調查什麼的,女孩子都是愛麵子的嘛,嚇一嚇也許有用。”黃文道說。

段三德似乎聽明白了黃文道話裏的意思了,雖然黃文道不是說得很清楚,但是話裏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讓他以非常規手段取得劉小荷的口供。

“謝謝局長指點,我去試一試吧。”段三德說。

“老段啊,非常案件需要非常手段和審理方法,我們要在法律的允許下采用多種手段和犯罪份子作鬥爭嘛,思路不需要太過古板和老套了。”黃文道進一步暗示。

“我知道黃局,我這就去辦。”段三德說。

“局長的意思,讓我提審劉小荷。”段三德對司琪說。

“可以啊,但是需要開啟監控和錄音。”司琪對段三德說。

“司琪,你隻是一個隊長而已,你別忘了我是副局,是你的領導,該怎樣辦案我比你有分寸,不用你來教我。”段三德說。

“段局,你也不用如此囂張,你別忘了劉小荷是我幫助你帶回來的,要是沒有我,你恐怕要和那些人火拚一陣才能帶回人來吧?”司琪不屑地說。

“你少跟我提那天晚上的事,一提起來我就生氣,曾楚南那個流氓,我早晚會收拾他的,你放心,我絕對饒不了他。”段三德說。

“我就是因為擔心你嫉恨曾楚南,所以你會對劉小荷使用不合法審訊程序,我得保護嫌疑人的合法權益。”司琪說。

“你以為你算老幾啊?我是你領導,還要你監督?”段三德氣得夠嗆。

“咦,段局話可不能這樣說,不管你是不是領導,我們都有權利監督你,就算我不是警察,是一個普通公民,也有權監督司法的公正性對不對?”司琪說。

“你……”段三德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兩人在吵什麼呢?司琪,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們要到省廳去彙報一下案子的進展情況。”這時黃文道走過來說。

“向上級彙報工作這樣的事,你們當領導的去做就行了嘛,我一個小角色,就不湊那個熱鬧了,而且這件案子主要是段副局長在負責,要彙報也應該是他去吧。”司琪說。

“司琪,你這樣公然的違抗命令不合適吧?我身為局長,難道讓你和我去彙報工作這麼一件事就叫不動你了?你是不是也太囂張了一點?”黃文道說。

“局長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認為段副局長陪你一起去彙報更為合適一些。”

黃文道的大帽子一壓下來,司琪還是有些吃不消,畢竟是在人家的手下做事嘛,如果太和黃文道頂著幹,那以後肯定會被黃文道給她小鞋穿。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到省廳去彙報一下工作麼,又不是讓你上刑場,彙報工作是作為一個下級必須要幹的事,你憑什麼不配合?”黃文道板著臉說。

司琪無話可說,誰讓他隻是一個小隊長呢,隻好點了點頭。

黃文道意味深長地看了段三德一眼,段三德心領神會,知道黃文道的意思就是讓他趕緊的該幹嘛幹嘛去。

黃文道把司琪引開後,段三德走進了審訊室。

劉小荷已經很憔悴了,沒完沒了的審訊,讓她度日如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們都出去吧,黃局吩咐過了,讓我和劉小荷單獨談談,把監控和錄音都關了,這件案子非同小可,我要和嫌疑人好好談談,談話內容不方便公開。”段三德對其他工作人員說。

其他工作人員一聽副局長吩咐了,哪裏敢怠慢,把監控和錄音設備都關了,然後都退了出去。

“劉小荷,你這人怎麼這麼倔呢,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再頑抗下去又有什麼意義?”段三德說。

“陳佐本來就不是我殺的,是他自己喝酒喝死的,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你們都要我承認,我沒有殺人,我為什麼要承認?”劉小荷雖然已經很憔悴,但說話還是條理清楚,怎麼說也是個大學生,思維還是很清楚的。

“你這樣下去肯定對你沒好處,你應該為自己的前途作想,你還年輕,如果你認罪態度好一些,主動交待清楚,那也許法官會考慮適當減刑,在監獄中如果表現再好一點,說不定還能繼續減刑,但是如果你一直這樣頑抗下去,那後果你要自負。”段三德提高了聲音。

Tip:阅读页快捷键:上一章(←)、下一章(→)、回目录(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