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法淡定,鐸叔這樣做太讓人寒心了,他作為一個老大,,應該是讓下麵的人團結共進,而不是有意挑撥起下麵的人來內鬥,這樣下去,人人自危,那還有什麼意思,自己內部都糾紛不斷,還怎麼能一致對外?”曾楚南說。
“嗬嗬,看起來你真的很憤怒,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憤怒,鐸叔在高位,他要掌控全局,不能讓人威脅到他的地位,他當然要使用一些權術,這並不奇怪,而且他也不是有意要針對你,隻是你剛好和卡良不和,所以拿你當槍使比較合適,我認為此事他主要是針對卡良,而不是你。”焦容容說。
“那他為什麼自己不直接就把卡良給幹掉,他要幹掉卡良那還不容易嗎?為什麼還要安排這樣一出讓我和卡良互咬的鬧劇?”曾楚南說。
“卡良是勇士集團的元老了,也為勇士立過很多功,手下又有那麼多的兄弟,當然不能亂動,要動他當然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才對,不僅是時機要對,而且還要有合理的理由,雖然說鐸叔要讓一個人消失不需要理由,但那隻是針對底層的混混而言,卡良在社團的影響力那麼大,如果隨便就把他給擼下去,那就有可能會造成內亂,鐸叔是要掌控全局的人,當然不會輕易就動手,他應該是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這一次他終於下了決心要動卡良,而上天又給他提供了你這麼一個好的幫手,剛好可以幫他順利地完成此事。”焦容容說。
“這麼說我還很榮幸了?”曾楚南苦笑道。
“那是當然,你要知道,鐸叔的手下很多,所有的手下都是他手裏的牌,對付卡良時打出的牌,肯定是重要的牌,他知道你能對付得了卡良,才會把你這張牌打出去,如果他打出的牌是赫亞吉,那就不一定能勝,所以至少從側麵證明了你還是有實力的人,被人利用是件讓人惱火的事,但是也說明了你有利用的價值,不然誰會利用你?”焦容容說。
“好吧,這也算是一種很好的安慰了,也就是說,我就算是被鐸叔當搶使了,那也至少說明我還是有被當搶使的價值,隻是鐸叔為什麼要打掉卡良呢?現在陳飛遠重掌桑田區,據說陳飛遠和鐸叔是有深仇的,那兩家開戰的可能很大,這時候斬將,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鐸叔那麼智慧的人,怎麼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曾楚南說。
“阿南,你不要什麼都問我,其實這些問題你比誰都能想得明白,而且我相信你比我還要想得透,不然你就不是阿南了,鐸叔也不會利用你來對付卡良了,你就不要再問我了,你倒說說你的看法吧。”焦容容說。
“好,那我說說我的看法以,如果我說得不對,那姐姐就多多指教。”曾楚南說。
“行,你說說看,看我們姐弟倆的想法是不是一致。”焦容容說。
“其實我覺得鐸步早就知道卡良是內鬼,而且上一次刺殺議員的事他就已經知道是卡良所為,所以高戰才殺了那個刺客,隻是當時鐸叔還不想動卡良,也或者是因為他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卡良是內鬼,所以才幹脆把那件事給摁下去,現在桑田和花藍區有可能要開戰了,如果再讓社團內部有內鬼的存在,那肯定不行,萬一關鍵時候卡良帶領他手下的人馬來個裏應外合,那花藍區就危險了,所以鐸叔才會選擇這個時候下手拿掉卡良,而剛好卡良犯了這麼一個低級的錯誤,讓鐸叔穩稱地抓住了機會。”曾楚南說。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想法的,你看你不是說得很有道理嘛,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我想不明白卡良怎麼會犯這麼一個低級錯誤,讓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演戲,這不是自己往搶口上撞麼?”焦容容說。
“其實我是這樣理解的,我真不認為卡良就是桑田區的派來的內鬼,他在花藍區混了這麼多年,要是他真是內鬼,那恐怕他早就被鐸叔抓住尾巴了,鐸叔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內鬼坐上清字輩的大哥位置,所以我認為卡良就算是和桑田區有勾結,也隻是因為他因為缺錢而收了桑田區的人好處,所以為桑田區辦一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事情,這樣他也能撈到一大筆好處,他才犯了那樣的錯誤,因為他也知道鐸叔的為人,他認為要是鐸叔想動他,那應該是早就動手了,也等不到現在,可是他沒想到鐸叔其實一直在隱忍,就在等他犯低級錯誤,所以他最後還是敗給了鐸叔。”曾楚南說。
焦容容聽得連連點頭,眼睛裏寫滿讚許。
“阿南,等到你到鐸叔的那個年紀,你比他還要厲害。”焦容容說。
“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我這樣的哪裏就能算上是厲害了,我也有想不明白地方,那就是鐸叔拿掉卡良以後,為什麼不直接把他的手下收過來,為什麼要把卡良的手下轉給高戰?這樣不是把高戰的勢力給壯大了嗎?他不擔心高戰一家獨大影響到社團內部勢力的平衡?”曾楚南說。
“這一點我其實也挺納悶,我還以為你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呢,我也想不明白。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那就是我和你走得近了,讓鐸叔感覺到不安,所以他要扶持高戰來製衡我們。”焦容容說。
“這也有可能,可是我們姐弟倆雖然走得近,但是我們並沒有作出任何囂張的行為啊,我又是一個新人,鐸叔完全不用擔心我會興風作浪,要說到危險性的話,恐怕赫亞吉他們的危險性更高。”曾楚南說。
“鐸叔是老狐狸,他做的事我們很多都是看不懂的,如果要是他那麼容易就能讓人看懂,那他就不是鐸叔了,不過我相信你會慢慢弄清楚他的意圖的,因為你足夠聰明。”焦容容說。
“謝謝姐姐的誇獎了,姐姐也很聰明,姐姐還是不要回國的好,你要是走了,我就找不到人聊知心話了。”曾楚南說。
焦容容笑了笑:“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以後不管我們在哪裏,我們都是姐弟,一定要相互關照。”
“那是當然的了,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姐姐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肯定會全力以赴。”曾楚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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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再次來到東力咖啡廳,服務員一看到他就笑了起來。
曾楚南知道她是在笑什麼,那天曾林南在這裏喝了三杯咖啡,最後盯著第四杯看了許久,他這樣的怪客人不多,所以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不要笑,我今天隻喝一杯,我把我要想的事想清楚就走。”曾楚南笑著說。
“我沒有笑你,隻是覺得你很奇怪,你是不是叫曾楚南?”服務員說。
曾楚南大驚,要知道他現在的名字叫沙南,知道他是曾楚南的人隻有左翼和賈材梓,這店裏的服務員,怎麼可能知道他叫曾楚南?
“對不起,我叫沙南,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曾楚南說。
“哦,對不起,那也許是我認錯了,可是那位啞女描述的那個曾楚南和你的樣子真的很像啊,我還以為你就是曾楚南呢。”那個服務員說。
曾楚南聽了心裏更加的奇怪,心想怎麼會有啞女找自己?哪裏又冒出一個啞女來了?腦子轉了一轉,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說的那個啞女,是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長得挺漂亮的,而且會說華夏語?”曾楚南問。
曾楚南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覺得自己這話說得真是白癡得很,人家明明都說了是啞女,又怎麼可能會說話?
“她戴著口罩和墨鏡,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不過她拿出了一張紙,上麵是用英文寫的‘請把我的信交給你們店裏的客人,那個人頭發黃黃的,目光冷冷的,還留著胡子’,我一看就想到你了,那天你在我們店裏喝了很多杯咖啡,所以我對你印象很深。”服務員說。
“那信呢?信在哪兒?”曾楚南問。
“你又不是曾楚南,我憑什麼要把信給你?”服務員說。
“我雖然不是,但是認識曾楚南啊,你快把信給我,我會轉交給他的。”曾楚南說。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你認識曾林南?你分明就是在騙我,如果你真的認識曾楚南,你把他帶到這裏來,我親手把信交給他。”服務員說。
“好吧,我說實話吧,我其實就是曾楚南,那個姑娘是我的女朋友,我因為有了外遇,所以我就離開她了,我一聽到她找我,我就不敢承認,我現在內疚了,所以我想還是找到她為好,希望你能把信給我。”曾楚南說。
“外遇?你為什麼要外遇?你可以娶兩個老婆啊,你有什麼內疚的?”服務員說。
這一下曾楚南又傻掉了,他忘了在亞菲,男人外遇就特麼的不算是事,顯然自己這一個謊撒得嚴重的不符合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