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戰
第76章 大戰
周鐸果然是一個很講究的人,一周就要理一次發。
他的理發師當然是專用的,要知根知底的,不然要是一個理發師在理發的時候給他的脖子上來一下,那就坑爹了。
曾楚南作為周鐸的助理,找到周鐸的理發師要一些毛發還是可以說得通的,最主要的還是曾楚南給了他一大筆錢,如果收了錢讓他幹其他的事他斷然不敢,但如果隻是為問他要一幾根體毛並且要求他保密的話,他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接下來曾楚南又從高戰的理發師那裏拿到了高戰的毛發,然後送往了一個秘密的鑒定機構,靜靜地等結果。
幾天以後,曾楚南拿到了鑒定結果,DNA鑒定結果是就是周鐸和高戰就是父子關係。
他們果然是父子,難怪周鐸對高戰如此的信任,一對父子不相識,通常情況下隻有幾種可能,一是雙方相恨,不願相認,二是因為某些原因不便相認,事實上這某些原因裏其實又暗藏了許多種可能,不過最有可能的一種是:這其中有一個陰謀。
高鐸在勇士集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高權重的還有必要搞什麼陰謀?不便相認,那麼他忌諱什麼?誰能讓他忌諱?既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他如果真是要忌諱,那必然是忌諱那個在他上的麵的一人了,那個‘一人’,自然就是勇士集團的周先生周善智。
曾楚南這一次來到十八層,心裏是從有過的安穩。
“阿南來了?找我有事嗎?”周鐸問。
“我找鐸叔,是想和鐸叔商量一件大事。”曾楚南說。
“哦?大事?什麼樣的大事?”周鐸見曾楚南說得嚴肅,知道必然是真正的大事,曾楚南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胡亂說話的人,他說是大事,那必然就真的是大事。
“我想建議鐸叔,主動向桑田區開戰,一舉打垮三越株社。”曾楚南說。
“阿南,你瘋了嗎?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會說出這麼衝動的話來?這不是你的風格。”周鐸說。
“我有時也會很衝動,不過我的衝動大多都是考慮過的。”曾楚南說。
“是嗎?那你說說,你為什麼會突然向我建議要打三越株社,我們現在並沒有能夠打垮他們的實力,我們不能輕易主動開戰。”周鐸說。
“有,我們有這個實力,不瞞鐸叔說,我其實以前在華夏的時候也打過類似的戰役,幾乎是現在是馬拉的翻版,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有經驗的,隻要鐸叔讓我做主攻手,任我調用這些人馬,我一定能一舉打垮三越株社。”曾楚南說。
周鐸目光炯炯地看著曾楚南:“你一向低調,不肯承認自己以前是一個風雲人物,今天為何如此高調自信?”
“因為我覺得我可以有所作為了,希望鐸叔聽取我的建議。”曾楚南說。
“你想怎麼做?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周鐸問。
“如果失敗了,我以死謝罪。”曾楚南說。
周鐸大笑起來:“你以死謝罪?阿南,你以為你的命真的那麼值錢嗎?如果雙方一但開戰,那將是馬拉最大的社團火拚,敗的一方將付出沉重的代價!你的一命能抵得過那些代價?”
“鐸叔,阿南的命再賤,那也是一條命,阿南並非狂妄之人,既然我說有把握,那我就絕對有把握,如果鐸叔不肯答應我,那我要求直接麵見周先生本人。”曾楚南說。
“大膽!你以為你是誰?你想見誰就見誰?”周鐸怒喝。
“鐸叔,我要見周先生,是因為要向他把我的計劃說清楚,因為事關重大,如果我想直接向周先生說清楚,如果我失敗了,你直接處死我就行了,不用承擔指揮不力的責任,因為事情是周先生答應了的,所以他也沒有理由怪你。”曾楚南說。
“不行,社團的事都是我在負責,我們之間有明確的分工,社團的事不能打擾周先生,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周鐸說。
“鐸叔,戰機轉瞬即逝,如果你不讓我見周先生,戰機一但消失,恐怕以後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你就讓我見他一麵吧。”曾楚南說。
“不行,你可以把你的計劃先說給我聽,然後由我來告訴周先生也一樣。”周鐸說。
“不行,如果鐸叔不讓我見周先生,那你就把我殺了吧,我死也不會說出那個計劃。”曾楚南說。
“你放肆!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周鐸怒喝道。
“鐸叔當然敢了,隻是殺了我也不解決問題,我下麵有幾萬環衛工人,他們現在隻聽我我一個人的,如果我出了事,我下麵的人會告訴他們是你殺了我,然後讓他們把花藍區圍起來要見周先生,我就不信鐸叔能把那幾萬人都殺了?別說你了,就是總統也不敢那樣做,那可是幾萬人的生命。”曾楚南冷冷地說。
“你這是要脅我嗎?”周鐸更怒了。
“我是為了社團作想,並不是為了私利,當然不是威脅您,我隻是要麵見周先生,這麼簡單的一個條件你都不肯答應我,我也隻好如此了。”曾楚南說。
“你今天是有備而來?”周鐸冷冷地說。
“我每次來見您,都是有備而來。”曾楚南的話更冷。
“這世上沒人能夠威脅我,你也不例外。”周鐸舉起了搶。
“鐸叔還是考慮一下吧,我如果死在你的辦公室裏,那幾萬人和我的部下會包圍整個花藍區,到時死的人會很多,如果桑田區趁機發難,那花藍區將會腹背受敵,不知道又會被小日本改成什麼區呢。”曾楚南說。
周鐸氣極,仰天大笑起來。
“我一直都在提醒自己不要養虎為患,可是沒想到還是把你養成患了,你行啊沙南。”
“鐸叔的知遇之恩阿南一直不敢忘記,所以也不想得罪您,隻是形勢所逼情非得已,望鐸叔原諒。”曾楚南說。
“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你是想要錢嗎?如果隻是想要上位和要錢,我可以成全你,你不必鋌而走險。”周鐸說。
“沒有其他目的,就隻是想為集團做點事,也算是報答鐸叔,請鐸叔成全我。”曾楚南說。
周鐸雖然氣極,但他是老狐狸,他知道曾楚南是備而來,這樣一個敢提著自己腦袋在玩的主,他敢這樣公然要脅,必然是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周鐸知道,他今天隻有妥協,別無他法。
“好吧,我安排你見周先生,阿南,你想過沒有,你今天得罪我了,我可不是一個很大度的人,以後我早晚會殺了你。”周鐸說。
“我想過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曾楚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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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勇士集團的二十八層,在這裏辦公的人,就是傳說中的周先生。
辦公室的設計完全是複古的風格,檀木家具古色古香,牆上掛著幾副字畫都出名家之手,和周鐸的淩厲冷酷不同,周善智是一個儒商,身上有濃濃的書卷氣。
他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頭發向後梳得很整齊,一身灰色西服,領帶一絲不苟,他的確有一種儒雅的風度,相由心生,他應該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
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個人統領著龐大的有社團性質的勇士集團,他的風度和他的身份其實很不相符,他的樣子,更像是一名大學教授。五官端正,年輕時應該是一名帥哥。
“你就是沙南?請坐。”周善智微笑說,他的聲音輕柔,舉止溫文爾雅。
“周先生好,我就是阿南。”曾楚南彎腰行禮。
“坐下說話吧,你堅持要見我,有事嗎?”周善智問。
“有重要的事,這裏說的話,外人能聽見嗎?會不會被竊聽?”曾楚南問。
“不會,這裏有專業的人員每天檢查,不會有任何的監聽設備。”周善智說。
“那我直接開門見山,周先生,鐸叔會對你不利,希望你要小心,還有就是,我們有一次可以推翻三越株社的機會,希望周先生抓住機會。”曾楚南說。
周善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曾楚南。
“周鐸是我的堂哥,我爸和他爸是親兄弟,我和他也親如兄弟,你這樣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有什麼目的?”周善智問。
“不是挑撥,我是有證據的,現在清字輩的高戰,其實是周鐸的親身兒子,他很多年以前讓自己的老婆假死,其實是送去了台彎,後來高戰到美國留學,畢業後直接回了馬拉,鐸叔快速將高戰提到了高位,經過前一陣的運作布局,現在高戰已經成為社團裏勢力最大的人了,鐸叔忽然這樣做,應該是要向您動手了,這一點周先生比我明白。”曾楚南說。
“你說高戰是大哥的兒子,你有什麼證據。”周善智問。
曾楚南從包裏拿出DNA檢驗報告,遞給了周善智:“周先生可以自己看看,我絕非胡說八道,我是為了周先生的安全作想,所以才冒死逼鐸叔讓我來見您。”
“不用看了,你既然以死相逼,那肯定你說的是真的了,大哥的脾氣我了解,你要不是用了特別的手段,他早就殺了你。”周善智說。
“是的,鐸叔也說了,以後隨時會殺了我。”曾楚南說。
“你告訴這些,肯定不是單純為了救我,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想要得到什麼?”周善智說。
“我隻要周先生君子一諾。”曾楚南說。
“什麼樣的諾?分家產給你?”周善智馬上就想到了錢。
“不是,我隻要焦容容回國的時候,周先生能安排我和我的兄弟和她一起去越南,如果沒有周先生的幫助,我肯定去不了,但是周先生有高端人脈,能幫到我。”曾楚南說。
“你為什麼要去越南?那裏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首都河內也遠沒有馬拉發達。”周善智說。
“因為越南和華夏接壤,我要從那裏回到華夏,事情是這樣的……”
曾楚南花了近半小時的時間,把自己的遭遇全部說了出來,沒有任何的隱瞞,因為他知道他要想回華夏,隻有靠眼前的這個人幫忙,所以他沒必再去隱瞞,隻有把事情說清楚,才能博得周善智的同情和信任,不然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他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個周先生,是一個有胸懷有智慧的人,是可以幫助他的人。
周善智聽完,並沒有馬上發表意見,隻是靜靜地思考,曾楚南知道他是在分析曾楚南的話的真假。
“好,我答應你,隻是大哥手握社團的所有勢力,我如何擺平他?”周善智問。
“先生是仁義之人,自然不會殺鐸叔,你可以軟禁他,然後讓高戰回台彎去,先生利用在台彎的資源把高戰和他母親看管起來,永遠不讓他們回馬拉,如果先生於心不忍,也可以給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在台彎自己創業,這樣就可以避免了內鬥,不然你們兄弟相殘是早晚的事,我不信周先生沒有想過這些事。”曾楚南說。
“我以前是想過,隻是後來見大哥無兒無女,就覺得他不會有異心,沒想到大哥處心積慮這麼多年,要不是你,我還真是讓他給耍了。”周善智說。
“先把鐸叔控製,逼高戰回台彎,然後再把鐸數放出來統領社團,先生在讓人在台彎控製住高戰母子,鐸叔投鼠忌器,自然不敢亂動,這樣勇士就會一直處於和諧之中,不會內鬥,也不會流血。”曾楚南說。
“嗬嗬,鐸叔重用你,也算是他有眼光,果然後生可畏。”周善智笑道。
“我還有一事請教先生,希望先生直言相告。”曾楚南說。
“你我坦誠相見,有疑問你盡管說來,我知無不言。”周善智說。
“花藍區和桑田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兩家到底有什麼淵源和仇怨?”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