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來話長,桑田區的原來叫滄海區,是第一代的周先生周滄海的產業,陳花藍是第一代周先生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奶奶,周滄海就是我的爺爺,他從華夏到了亞菲之後,憑借發奮努力和超人智慧賺取了大量家財,買下了兩塊地,建成了花藍區和滄海區,本意是讓華人能有一個安全的聚居區,我爺爺一生坦蕩,但就是看錯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奶奶的弟弟陳國重,後來戰亂生起,陳國重趨我爺爺不備,綁架了我爺爺和我奶奶,逼他寫了把滄海區劃出去的協議,後來才知道,支持陳國重的是日本人,也就是三越家族。”周善智說。
“真可惡,這個陳國重竟然勾結日本人!真特麼不是東西!後來日本人就把滄海區改成了桑田區,意思是滄海變桑田的意思,就是為了諷刺周老先生了。”曾楚南說。
“是的,就是這樣,後來陳家和日本人勾結後,雙方也有了分歧,三越家族漸漸地在桑田區占了主導地位,陳家卻日顯沒落,最後公司都被改成了三越株社,幾乎都成了日本人的天下了,陳家一直想奪回主導,但是力不從心。”周善智說。
“原來如此,怪不得陳繼誌和和三越寸夫看上去貌合神離的樣子。”曾楚南說。
“這你都看出來了,說明你真是一個有心的人,其實陳家和周家的恩怨已經過去多年,現在我們都看淡了仇恨,桑田區和花藍區之所以現在還在相鬥,主要還是因為日本人在後麵搗鬼,隻要有日本人在,兩家永遠不可能和好。”周善智說。
“如果周先生肯相信我,這一次我們有機會一舉拿下三越株社。”曾楚南說。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隻是你要知道,三越一直不倒,是有強大的靠山,所以要想扳倒他們不是那麼容易的。”周善智說。
“先生說的是那個議長哈帝?其實我早就認為他就是三越後麵的後台,不然他也不會帶著日本政客去參訪三越株社。”曾楚南說。
“你的分析沒錯,隻是有一點你不知道,哈帝其實原名不叫哈帝,他叫陳繼剛,陳家這一輩有四兄弟,分別是陳繼剛,陳繼富,陳繼誌和陳繼山,陳繼富和陳繼山早年失蹤,聽說被海盜殺死在海上了,後來隻剩下陳繼誌和陳繼剛,陳家在桑田區的地位越來越被動之後,陳繼剛宣布退出,轉而從政,為了從政順利,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哈帝這樣一個洋人名字,有意淡化自己的華裔身份,後來其處心積慮接近亞菲前總統的啞巴女兒,躋身了亞菲的四大政*治家族之一,兩年前當選了議長,當然,在這過程中三越株社提供了財力支持,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是一種相鬥又相互依賴的關係。”周善智說。
聽了周善智的這一番話,曾楚南心裏很多事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這陳家果然代代人都是無恥之徒,靠著日本人來打自己同胞,沒想到最後自己也落得受日本人的鉗製,真是活該。”曾楚南說。
“桑田區本來就是我周家的滄海區,被他們勾結日本人強奪了去,他們自己又守不住,早晚會完全變成日本人的資產,真是讓人痛恨。”周善智說。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如果先生肯信我,我有辦法一舉擊垮三越株社,從而控製三越株社,我以前有過類似的經驗,這一次如果讓我總領全局,我相信我可以帶著兄弟們拿下三越,把桑田和花藍兩區長期敵對的局麵改變過來。”曾楚南說。
“可是哈帝是議長,他如果出手力挺三越株社,我們幾乎毫無勝算,不然我們早就動手了。”周善智說。
“先生放心,我手裏有重要的籌碼,我一但利用這個籌碼,我保證哈帝不敢出手,因為他要考慮自己的政治前途,他絕對會讓自己離得遠遠的。”曾楚南說。
“什麼樣的籌碼?”周善智問。
“我有三越株社販獨的證據!”曾楚南說。
“是嗎?”周善智的雙眼發光。
“是的,所以我製定了一個比較周全的計劃,隻要周先生肯放權給我,我保證把這件事做成。”曾楚南說。
“好!我就信你一次,我立刻讓大哥來我辦公室,然後讓你的人到二十八層來,就把我和大哥都軟禁在這裏,讓高戰馬上離開馬拉回台彎,隻是他會不會帶手下強攻?”周善智說。
“不會,高戰個是聰明人,我手下還有幾萬環衛工人支持我,加上我的手下和焦容容的手下,他隻要敢強攻,他必敗無疑,更何況鐸叔還在我們的手上,他應該不是那種不顧一切不思後果的魯莽之人。”曾楚南說。
“阿南,你都算計好了,我反而擔心。如果我把大權交給你,你失控了怎麼辦?我根本沒法控製你。”周善智倒也說得坦誠。
“先生不用擔心,這裏是馬拉,是周先生的地盤,我再怎麼鬧,那也是您的手下,我要是敢亂來,消息一傳出去,挺你的人多的是,我再厲害也飛不出馬拉,更何況我還需要先生幫助我打道越南回華夏,我的目的隻是想幫先生收回桑田區而已。”曾楚南說。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我把大哥軟禁以後,社團的所有力量由你節製,你放手去做!”周善智說。
周善智也確實是個做大事的人,這樣的決定當然是危險的,但是他知道要想成事,就得豪賭一把,他選擇相信曾楚南。
*************************
周鐸也沒有想到曾楚南竟然會向周善智出這麼一個餿主意,他被請到周善智的辦公室後,曾楚南早就安排好的人直接包圍了二十八層,所有的事情都是秘密進行,外人並不知道勇士集團內部發生了什麼。
曾楚南入主勇士集團十八層,成了明字輩的大佬,掌控桑田區所有勢力。他要見的第一個人,就是高戰。
高戰臉色鐵青,眼裏滿滿的全是仇恨。
“也許我應該叫你周戰才對,鐸叔現在在我們的手裏,你必須馬上離開馬拉回台彎,沒有周先生的允許,你永遠不能回來。”曾楚南說。
“沙南你這個雜碎!我好意把你推薦給鐸叔,沒想到你竟然是無情無義的白眼狼!”高戰恨恨地說。
他叫習慣了鐸叔,一時之間竟也改不過口來叫爸,麵對自己的親爸卻一直要叫叔,這應該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吧。
“你不要動怒,你和鐸叔對我都有知遇之恩,這一點我一生不會忘,隻要你走之後,這個位置還是回還給鐸叔,周家也不會再有爭鬥,不會手足自相殘殺,這是一件好事,你現在也許不理解,但我相信你以後會理解的,你恨我我也無所謂,因為我遲早是要離開的,我並不會染指你周家的一分財產。”曾楚南說。
“你真的不會殺鐸叔?”高戰說。
“當然不會,我和鐸叔無怨無仇,更何況他是周先生的大哥,周先生是仁義之人,也不會殺了鐸叔,你放心離開,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要再攪在馬拉的江湖,在江湖混,得到的永遠要比失去的多,這是我自己的體會。”曾楚南說。
“你能醞釀如此驚天的陰謀,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就要離開馬拉了,你敢對我說一句真話麼?”高戰問。
“我本來也不想瞞你,你是我欣賞的人,如果沒有你的舉薦,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機會,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真名叫曾楚南,來自華夏,我以前是全州南清會的主事人,我的社團是全州第一社團,我打敗過全州所謂的四少,創造過讓人羨慕的輝煌。”曾楚南說。
“好!夠坦誠,我馬上就離開馬拉,我們後會無期!”高戰說。
“你上幾代人也是來自華夏,你的根在那裏,希望有一天你能夠回去,到時你可以來全州找我,我請你喝酒,以朋友的身份。”曾楚南說。
高戰沒有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賈材梓和曾楚南盯了許久,終於看到一輛紅色的跑車駛進了塞爾大使館,不用說,車上的人當然就是劉小荷。
“動手!”曾楚南喝了一聲。
埋伏在周圍的兩百多名花藍區的兄弟忽然包圍了塞爾大使館,跟在劉小荷後麵的保鏢開了兩搶後就被打死。
曾楚南知道,這算是向桑田區徹底宣戰了,從這一刻起,他就隻能向前,再也沒有了回頭路。
曾楚南走進大使館,塞爾的黑人大使曼夫洛已經被控製,正在張口大罵。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闖進我的大使館,塞爾對這裏有有主權,你們這是在觸犯國際法!”
“滾你媽的國際法吧!你這黑廝勾結小日本販獨,還敢說國際法?國際法規定在使館內可以放獨品的嗎?帶走!”曾楚南罵道。
“你們不是警察,憑什麼抓我?”曼夫洛還在掙紮。
“就是因為警察不能抓你,我才代勞,把這黑廝直接帶到藍藍區,派人看守,不能讓任何人把他帶走!”曾楚南說。
旁邊是驚呆了的劉小荷,她沒想到曾楚南竟然這麼大膽,竟然帶人衝進了外國的使館,這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小荷,我知道你身上的監聽設備,扯了它!你可以說話了,我要把你帶走保護起來,這一次我們要聯合警方幹掉三越株社的獨網!”曾楚南說。
劉小荷從包裏拿出了一樣像耳機的東西,放在地上踩了幾腳,然後撲向曾楚南,大哭起來。
“別哭了,小荷,沒想到咱們在這裏還能見到,沒事了,沒事了。”曾楚南說。
“楚南哥,我也沒想到這一輩子還能見到你。”劉小荷哭得更厲害了。
“桑田區的人聽到動靜後肯定會馬上趕到,這裏不安全,我們先回花藍區再說。”曾楚南說。
“大哥,我擔心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就會撞上桑田區的人,我們的人手恐怕不夠。”賈材梓說。
“沒事,姐姐的人馬會支援我們,她會在桑田區的人趕往這裏的路上狙擊他們,姐姐應該能頂得住,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曼夫洛給送到花藍區保護起來,他是最重要的證人!”曾楚南說。
“楚南哥,我們沒事吧?他們手段很殘忍的。”劉小荷說。
“沒事呢,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曾楚南說。
陳繼誌聽到花藍區的人竟然衝進塞爾大使館帶走了曼夫洛,開始的時候他完全就不相信,他認為這絕對不可能,因為這很可能會引發外交事件。
闖入一國的大使館並強行帶走大使,等於是入侵一個國家。
這樣的事,就連馬拉官方都不敢做,所以陳繼專認為不可能。
“老板,不是不可能,是已經發生了。”說話的是托馬斯。
“那艾曉荷呢?她在哪裏?”陳繼誌問。
“她也被花藍區的人帶走了,他所帶的監聽設備被破壞了,我們聽到最後的聲音就是有人叫他小荷。”托馬斯說。
“有人叫他小荷?這麼說有人認出他來了?會是誰?在亞菲誰會認識他?”陳繼誌說。
“我聽說這一次主導行動的不是周鐸,是一個叫沙南的清字輩頭目,所有的人員都是他在調動,周鐸好像幾天都不見動靜了。”托馬斯說。
“那我們的內應呢?內應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陳繼誌問。
“我們的內應級別太低,收集不到很有用的情報,隻是說花藍區一切正常,就隻是掌大權的人變成了那個沙南,周鐸反而人間蒸發了一樣,還有高戰也不見了。”托馬斯說。
“啊?這怎麼可能?這樣大的事,如果不是周鐸點頭,那個沙南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擅自作主?”陳繼誌說。
“這個我們大家都想不通,隻是花藍區這樣突然這麼大的動作,看樣子是要和我們撕破臉了。”托馬斯說。
“陳飛遠呢?他什麼態度?”陳繼誌說。
“他在遊泳,他說他聽你的,他自己沒有什麼意見。”托馬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