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他是A頭領,發生這麼大的事,他竟然沒意見?真是一個廢物!”陳繼誌罵道。
托馬斯不敢說話,心想就算是廢物那也是你兒子,你可以罵,我可不敢。
“陳先生,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應該要怎樣做呢?”托馬斯說。
“現在不是我們要怎麼辦,而是別人讓我們怎麼辦,很顯然我們現在已經處於被動了,我們現在隻有被動挨打的份,如果我們販獨的事被宣傳出去,那我們會有很大的麻煩。”陳繼誌說。
陳繼誌剛把話說完,這時電話響了,接完電話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怎麼了陳先生?”托馬斯問。
“現在馬拉已經傳遍了各種消息,說是那個沙南要向桑田區開戰,理由是他們清字輩的那個赫亞吉死在了我們桑田區,所以要我們血債血還!是誰打死了那個赫亞吉?把他給殺了!明明知道那是花藍區清字輩的大哥,那就應該饒他一命,至少也先關起來再說,怎麼能一陣亂搶就給打死了?現在好了,人家拿這個說事,向桑田區瘋狂地撲,是誰幹的,帶他來見我!”陳繼誌說。
“陳先生,那個人叫阿翼,已經逃了,我們正在追捕他。”托馬斯說。
“逃了?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怎麼可能讓他給逃了?桑田要抓的的人,任他逃到哪裏也要找出來,不能讓他就這樣逃了!”陳繼誌說。
“好,我們正在到處搜捕,不過我估計他是逃到花藍區去了。”托馬斯說。
“如果是逃到花藍區去了,那直接想辦法讓我們的內應殺了他!”陳繼誌說。
“是,陳先生。”托馬斯應道。
這些當然也隻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要知道他們麵對的是曾楚南,現在曾楚南是花藍區的明字輩大佬,掌管花藍區所有社團勢力,曾楚南又怎麼可能會讓逃出魔掌的左翼讓桑田區的內應殺了?現在左翼正和劉小荷和還有賈材梓他們一起喝茶聊天。
大戰在即,曾楚南需要向他們具體了解一些情況,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小荷,今天你就是主角了,我們三個大男人都是配角,你快說說,你是怎麼來到亞菲,又是怎麼變成了二小姐,又怎麼變成了女獨販?”賈材梓說。
“說起來話長了,上次在全州楚南哥將我送走之後,我就在外地找了一個私立小學教書,我因為沒有教師證,所以工資很低,但也過得平靜,後來我們學校組織到亞菲旅遊,我本來是不來的,因為我沒有錢,但是他們不要我交費,還幫我辦了相關手續,我迷迷糊糊就來到了亞菲,到了亞菲後我就被控製了,差不多都處於軟禁的狀態,我幾乎沒有任何的人身自由,被軟禁在那個別墅裏,陳繼誌說我害死了他兒子,要讓我繼續做他兒媳婦,然後就對我進行各種訓練,教我做一些販獨方麵的事。”劉小荷說。
“陳繼誌說你害死了他兒子?他兒子是誰?”曾楚南問。
“我也不知道啊,我這樣的能害死誰啊,他兒子不就是陳飛遠嗎,可是他兒子明明就好好地活著,還從美國回來了,我怎麼就害死了他兒子啊?”劉小荷說。
“這麼說你沒有去過美國?也不是和陳飛遠在美國認識的?”曾楚南問。
“沒有,我哪裏去過什麼美國啊,我就直接到了亞菲就讓他們扣在別墅裏了,後來我不反抗了,他們可能也認為我一個弱女子,身上什麼證件也沒有,所以就對我放鬆了警惕,再然後我幫他們從事販獨的活動,他們就更加的信任我了。”劉小荷說。
“這麼說你壓根就不是陳飛遠的女友?那為什麼他們要你裝成是陳飛遠的女友?”曾楚南問。
“我也不知道哇,反正陳繼誌那個老變態一直都說我是他兒媳婦,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之前壓根就不認識他兒子,又怎麼可能是他兒媳婦呢?”劉小荷說。
“那你和那個陳飛遠住在一起,他有沒有欺負你?”賈材梓問。
“這個倒是沒有,陳飛遠的惡名在外,但是我接觸到的陳飛遠卻是一個很安靜的人,你們看到他們在外麵裝得很狠的樣子,其實他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個人,他是平時對我很好,從來沒有說要占我便宜的意思,相反對我很愛護。”劉小荷說。
“不對啊,陳飛遠守著你這麼一個大美女,怎麼可能不動心,要是我,我肯定……”賈材梓說到這裏,覺得不妥,就沒有再說下去。
“她說得沒錯,現在的陳飛遠確實和壞人掿不上邊,他身上一點壞人的那種氣場都沒有,這個我可以作證。”左翼也說。
“那就奇怪了,這個陳飛遠變成植物人又醒過來,就變化這麼大?這到底什麼情況?小荷,你和那個陳飛遠天天相處,他都有些什麼特點?他像一個昏睡了很長時間的人嗎?”曾楚南說。
“這個不好說,但是他確實一直在吃藥,吃大把的藥,每天都吃,在別墅裏他和我是分房睡的,對了,要說奇怪的事,有一次我聽到他在房間裏用華夏語唱歌!”劉小荷說。
“這不能算是什麼奇怪的事吧?他本來就是華裔,會說華夏話一點也不奇怪。在馬拉會說華夏話的人很多。”曾楚南說。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主要是他唱的歌我以前在彎山村時聽到楚南哥哼過。”劉小荷說。
“不可能吧,在我的記憶中,大哥是一個不會唱歌的人,他唱歌恐怕比豬哼哼還要難聽吧?”賈材梓說。
“我絕對沒有聽錯,以前楚南哥在變山村養傷時,有一次心情不錯,哼了兩句歌,那是我第一次聽到楚南哥唱歌,所以印象很深。”劉小荷說。
“我確實不是一個愛唱歌的人,我本身會唱的歌他很少,我都不知道我會唱什麼歌呢,小荷哼兩句給我聽聽,還能哼麼?”曾楚南說。
“我還記得一些,但不準確,我試著哼哼啊。”劉小荷清了清嗓子,開始哼起起來,“夕陽下,小村莊,兄弟盼爹娘……”
“真不怎麼好聽,聽起來像兒歌。”賈材梓說。
曾楚南沒有說話,他臉色蒼白,一言不發,隻是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楚南哥,這歌是你哼哼過的吧?我沒記錯吧?”劉小荷說。
曾楚南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的狀態非常的不好:“你沒聽錯,這是我哼過的歌,這歌是哥哥小的時候教我唱的,陳飛遠他怎麼會哼這個?”
“啊?大哥的哥哥?大哥的哥哥不是在華夏麼,陳飛遠一個亞菲人,怎麼可能會哼大哥的大哥的歌呢?”賈材梓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覺得實在的拗口。
“是啊,他怎麼會呢?難道他們殺了我大哥?還是這隻是一種巧合?”曾楚南黯然道。
“大哥你不要想太多了,也許隻是一種巧合,那兒歌又不是你大哥原創的,也許他也是從別人那學來的呢,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大哥不要太擔心了。”賈材梓說。
“是啊大哥,大戰在即,現在是花藍區社團勢力的統帥,你可不能因為個人原因把誤了大事啊。”左翼也說。
“大家放心,那倒不會,我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大局,小荷,這一次要為難你作證,證明桑田區確實販獨了。”曾楚南說。
“這個沒問題啊,不過我作證後會不會做牢啊?我可不想做牢,我還要回華夏,我還要和你們一起回彎山村。”劉小荷說。
“這個你放心,周先生答應過我,不會讓任何證人去做牢,再說你是被逼的,他們也不應該讓你做牢。”曾楚南說。
“其實我認為最重要的人證就是那個大使曼夫洛了,他是最有說服力的人,隻是他是外國公民,我們現在把他抓了,這風險其實挺大的,如果要是引發外交問題,那恐怕亞菲政府也會向周先生施壓的。”左翼說。
“現在我們證據確鑿,曼夫洛參加了販獨,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隻要他認罪了,他就會遭到法辦,告訴他,如果他轉為汙點證人,我們保證他沒事。如果他不作證,那我們直接殺了他!管他娘的什麼外交問題,官方才管社交問題,我們是混混,管不了什麼外交問題。”曾楚南說。
“那個混蛋膽子挺小的,我相信他會答應作證的。”劉小荷說。
“我也認為他會答應作證,就他那樣的,嚇一嚇就行了。”賈材梓說。
“隻要他答應作證了,那我們就算是抓到打垮三越株社的有力伍器了,所以一定要逼得他答應作證,不管用什麼手段。”曾楚南說。
“我去說服他吧,我和他合作那麼長時間,也算是老熟人了,我應該能說服他。”劉小荷說。
“好吧,那你就來試一試,如果他不答應,那就往死裏打,打得他招了為止,我們又不是警察,不用管那麼多。”曾楚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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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荷起了大作用,那個曼夫洛在劉小荷的勸說下,最後答應做汙點證人,對著攝像機錄下了他如何利用外交人員的身份幫助三越株社的人販獨的事。
這就是鐵證了,有了這一個鐵證,曾楚南就可以放開手腳做事了。
晚上八時,馬拉流光溢彩,開始展現其迷亂的夜景的魅力。但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花藍區各堂口的兄弟集結完畢,曾楚南一聲令下,分乘幾十輛大巴車駛向了桑田區,他們是去向桑田區問罪的,因為桑田區的人殺了他們清字輩的大哥赫亞吉。
這座城市雖然天天都有刑事案件發生,但是這樣大規模的社團火拚卻極為少有,也隻有花藍和桑田兩區相拚,才會有這樣的陣勢。
很快喊殺聲在馬拉響起,交通癱瘓,警笛聲大作,警察滿街亂竄,卻不去桑田區阻止。警局高層不發令,下麵的人自然不敢去,而警局的高層都和兩大區的高層有著千絲成縷的聯係,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誰也不敢亂發命令。
兩方人馬在桑田區門口正式短兵相接,兩邊都默契地用冷兵器,都是大鐵棒,沒有人開搶,但有人亮匕首。雙方都很清楚,人馬太多,如果動用搶支,那造成的傷亡將會震驚亞菲,到時軍方會出兵鎮壓,兩邊的交戰,隻是要打傷對方的元氣,並不是要真的把對方所有的有生力量全部消亡,這是兩邊多年來火拚形成的默契。尤其是第一場,雙方都會克製性地打殺,不會真的往死裏拚。
不僅是長期的朋友才會有默契,長期的對手也可以有默契。
雙方一直拚到淩晨兩點,在警方的喊話之下,花藍區的人才撤走。
雖然隻是冷兵器交戰,但雙方還是都有人重傷,桑田區的人明顯不是對手,原因很簡單,因為指揮他們的頭頭陳飛遠不行。
整個拚殺過程中,曾楚南一直站在一輛大巴車的車頂上大聲喊殺,陳飛遠雖然也到了現場,但是他顯然沒有什麼殺氣,一點也沒有。
氣勢很重要,特別人多的拚殺,氣勢幾乎決定了勝敗,所以桑田區的人必敗無疑。
當天晚上馬拉的各大網站就登出了兩大社團火拚的報道,網站上還有曾楚南的特寫,一頭黃發加小胡子,目光冷酷,麵色猙獰得像一頭狼。
這一役其實曾楚南並沒有使出全力,他甚至都沒有動用所有堂口的兄弟,這隻是開始,沒有必要一下子就使出全力,兩個馬拉最實力最強的社團,不可能一下子誰就能把誰給滅了,雙方一但開戰,恐怕會打很久。
當然,曾楚南心裏也很清楚,接下來警方高層會出麵調停,所以曾楚南也不想一下子就使出全力,如果傷亡過大,那調停的時候就不好調了,凡事總得留點餘地才行。
再說了,要打垮三越株社武力隻是方式之一,更重要的,還是其他方麵的打擊,武力隻是最原始的方式之一,能解決一部份問題,但不能全部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