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逆轉(1 / 3)

第77章 逆轉

第77章 逆轉

因為兩家的劇烈火拚,三株株社和和勇士集團的股票第二天就出現了大幅急跌。

整個馬拉陷入超級混亂之中,許多牛鬼蛇神紛紛冒出頭來自稱是桑田區和花藍區的人到處作亂,兩大社團正在火拚,無暇去確定那些鬧事的人是不是自己社團內部的人,而警察又不敢胡亂抓人,因為他們擔心抓的真是兩大社團的人,那就會亂上加亂。

花藍區和桑田區在馬拉盤踞經營多年,黑白兩道都建立起複雜的關係網,兩大集團又掌控著馬拉一些公共項目,他們手裏都有掣肘馬拉政府的利器,所以警方根本不敢亂動。

這樣的亂像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但又真實在存在這座城市。亞菲存在著幾個龐大的政治家族,這些政治家族明爭暗鬥,都是以民主的名譽在爭權上位,你方唱罷我登場,而他們要登頂亞菲的政壇高位,需要兩樣東西,一是金錢,二是選票,而桑田區和花藍區又恰恰手裏控製著很多金錢和選票資源,所以不管是誰當政,都不敢動這兩大社團,這就是桑田區和花藍區這樣的超級社團能夠明目張膽地存於城市之中的原因。

這樣的現象不僅存在於亞菲,在日本和台彎也廣泛存在,日本就更甚,社團完全合法化,台彎地小,但也有社團參政現象,政客們白天罵社團,晚上叫大哥,誰也不敢得罪頂級社團的頭領,因為他們手裏掌控著大量的選票,而且他們有大量的其他能夠影響選舉的資源,你敢打擊我?下次老子不選你了!政客們多有顧忌,所以不敢去招惹他們。

了解這些,便知道了桑田區和花藍區存在的合理性和可能性。

警方通知雙方人員到警局協商,這是大家都會猜到的結果,周先生不方便出麵,因為他是勇士集團的主席,他代表的是勇士商業財團而不是下屬的社團,至少在公眾麵前,他要把自己和社團老大區別開來,所以出麵的是花藍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明字輩大佬曾楚南。

曾楚南點名要桑田區派出陳飛遠作為談判代表,不然就拒絕談判。

桑田區最後還是答應了曾楚南的條件,派出了陳飛遠。

曾楚南和陳飛遠先後到達談判地點,經過警方搜身後進入房間,再牛逼的大佬,也不能帶伍器進入,不然雙方不和互射起來,那就坑了大爹了。

中間人是警方的一名高級司長,還是名中年女性,也許警方認為派出一名女性會讓氣氛更顯得柔和一些,有利於雙方妥協。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名女司長也是一名華裔,在亞菲,華裔已經滲入了各個階層,在馬拉城市富豪榜排名前十的名單中,華裔竟然高達七位,可見華人在亞菲的影響力。

“兩位都是華裔,華夏人主張以和為貴,這也是你們社團的主流價值觀之一,你們都是馬拉有影響力的社會團隊,所以警方希望你們不要開打,有矛盾坐下來協調,你們一但開打那就是馬拉甚至整個亞菲的災難,希望你們不要再繼續下去。”警方代表說。

“桑田區的人欺人太甚,竟然殺了我們花藍區的清字輩頭領,血海深仇,不能不報!”曾楚南說。

“明明是你們的人帶著伍器闖進了我們的區,我們當然要動手了,而且殺赫亞吉的人現在已經叛逃到你們花藍區,我們懷疑那本身就是一個陰謀,挑事的人本來就是你們自己。”陳飛遠說。

“你們這樣各執一詞,是不會有結果的,今天是讓你們來談和的,不是來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你們這樣鬧下去,不會有結果。”女警官說。

“警官,借一步說話。”曾楚南示意女警官過來。

女警官疑惑地走了過來,曾楚南忽然出手,撥出了她腰間的搶。

“沙南你要幹什麼,外麵全部是警察,你跑不掉的!”女警官說。

“警官你不要擔心,我不會亂來的,現在你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不然我就打爆陳飛遠的頭!”曾楚南冷冷地說。

“沙南你不要衝動!”警官應該也是想不到曾楚南會突然來這一手,她顯得略為緊張。

“我沒有衝動,出去吧,不許任何人進來。對了,麻煩幫我把所有的監聽設備都關掉,我不希望任何人聽到我和陳飛遠的談話。”曾楚南說。

在曾楚南做這一切的時候,陳飛遠竟然沒有像狼一樣撲過來,他顯得有些緊張,他的表現,實在不符合一個大佬應有的樣子。

女警官關掉監聽設備後走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了曾楚南和陳飛遠兩個人。

曾楚南走近陳飛遠,用搶頂住了陳飛遠的頭。

“我們今天是來談判的,你如果打死我,兩家將會血拚到死,這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於因你而起的浩劫。”陳飛遠說。

“說,你是不是認識我哥哥?你是不是殺了他?”曾楚南拉開了搶的保險。

“你哥哥是誰,你又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哥哥,我又怎麼可能會殺了他?”陳飛遠說。

“那你為什麼會哼我哥哥經常哼的歌謠?你是不是認識他?他在哪裏?如果你不說清楚,我就殺了你,我知道殺了你走不出這警局,但我不在乎,我一定要為我哥哥報仇!”曾楚南眼睛血紅,像一頭野獸。

“什麼歌謠?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陳飛遠說。

“夕陽下,小村莊,兄弟盼爹娘……”曾楚南擅抖著哼了兩句。

陳飛遠臉色大變,瞪大了眼睛:“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哼這兩句?”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又是誰?為什麼你會哼我哥哥的歌謠?”曾楚南說。

“你是小南?你原名叫曾楚南?”陳飛遠擅抖著說。

曾楚南腦子轟的一聲,心裏大驚:“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真的認識我哥哥?他在哪?他怎麼樣了?”

“小南,我就是哥哥啊,我是你哥楚北……”陳飛遠眼淚奪眶而出,他情緒非常激動。

“胡說,我哥哥不是你這個樣子,你不像他,你是陳飛遠,你不是我哥……”曾楚南也幾乎要崩潰了,眼前的情形讓他感覺在做夢。

“小南,我真的是哥哥,我被他們強製整形了,我動過了大大小小幾十次手術,我的相貌完全被他們整成陳飛遠的樣子了,我其實是曾楚北,不是陳飛遠。真正的陳飛遠已經死了!”陳飛遠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掉,他完全失控,根本不管曾楚南還用搶頂著他,伸手過來抓住曾楚南的胳膊,用力地搖。

“你真的是哥哥?”曾楚南看著那張陌生的臉,還是不敢相信。

“小南,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去捉魚,後來我的腳板被硬物所傷,是你勉強把我連背帶拖弄回家的,我在床上躺了很久,結果你就在家照顧我,那時我們哥倆相依為命,是最艱苦的日子,我的腳板後來就留下了一道疤,你還記得嗎?”陳飛遠說。

“我記得,是左腳。”曾楚南說。

陳飛遠坐下,脫下鞋子和襪子,亮出了左腳板給曾楚南看,那裏確實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曾楚南記得這個疤痕。

“哥……”曾楚南眼淚涮地下來了,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小南,哥還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在異國他鄉還能見到你。”楚北大哭起來。

“哥,你受苦了,我一直聯係不上你,沒想到你被他們弄到這裏來了,他們為什麼要把你整成陳飛遠的樣子?他們要幹什麼?”曾楚南問。

“兩年多以前我在華夏沿海一家電子廠打工,後來說是組織先進員工到亞菲參觀學習,我就和幾個同事被弄到這裏來了,然後他們就控製了我,強製把我麻醉後整容,大大小小不知道在我臉上動了多少次手術,前期是在亞菲做的,後來我就被以陳飛遠的身份送往美國,又在那裏動了幾次修複手術,我的臉就越來越像陳飛遠了,然後他們讓以前陳飛遠的保姆告訴我所有以前陳飛遠的事情,對著陳飛遠以前的影像學他說話,熟悉他的所有人際關係等等,經過兩年的培訓,我不但學會了說英語,學會了說亞菲話,還知道了所有陳飛遠的事,直到完全變成了陳飛遠。”楚北說。

“我明白了,陳繼誌的兒子陳飛遠死了,但他對外宣稱隻是變成了植物人,然後就暗地裏把你打造成陳飛遠來掌控桑田區,希望能造出一個陳飛遠來受他控製,然後幫他在桑田區內和日本人抗衡,保住他陳家的基業。”曾楚南說。

“他就是這樣說的,他還說讓我不要恨他,隻要我和艾曉荷給他生一個兒子姓陳,那以後陳家就後繼有人了。”楚北說。

“可是他也太狠了!為了他自己的私利,竟然把你整成另外一個人!難怪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現在才知道,那是一種親切的感覺,隻是當時我不敢想像我會對你有親切感罷了。”曾楚南說。

“小南,你怎麼也到這裏來了呢?又怎麼改名叫沙南了?”楚北問。

“這件事說來話太長了,我先大概跟你說一下吧,事情是這樣的……”

雖然長話短說,但也足足了花了二十多分鍾才把分別後的事情大概說清楚,楚北也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然經曆了那麼多驚心動魄的事,讓他感歎不已。

“你受苦了小南,不過上天也算是對咱們不錯,竟然在這裏相遇,我以為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真沒想到還有機會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楚北說。

“哥,你說的那個艾曉荷我也認識,她真實的名字叫劉小荷,是我朋友。”曾楚南說。

“真好,咱們兄弟終於能相認了,我和你回花藍區吧,我不要當什麼陳飛遠了。”楚北說。

“這怎麼能行,哥,那個陳繼誌根本不把你當人看,把你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你受了那麼多苦,不能就這樣輕易算了,既然他要你當陳飛遠,你就當到底,至少也要把你受的苦給補償回來,不然你挨了那麼多刀不是白挨了?而且你的臉永遠也變不回來了,這是多麼殘忍的事!一定要讓那個陳繼誌付出代價!”曾楚南說。

“可是我厭倦這種生活了,我不要當什麼陳飛遠,我也不想當什麼江湖老大,我以前當工人雖然工資不高,但是逍遙自在,現在雖然豪車豪宅,可是我真不喜歡這種生活,我一照鏡子看到這張本來不屬於我的臉我就覺得是一場惡夢,而且是一場永遠也醒不過來的惡夢!我現在最討厭的東西就是鏡子!小南,我真的好痛苦!”楚北說。

“我知道的哥,我理解,人生太多苦難,事到如今,無法改變,也隻好承受,總不能把你的臉又重新動幾十次手術後恢複過來,恐怕也恢複不過來了!既然這樣,那我們隻在想辦法撈回些補償,咱們不能這樣就算了,陳飛遠是陳氏在三越株社的合法繼承人,既然你已經變成了陳飛遠,那就做到底!這世上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你是假的陳飛遠吧?”曾楚南說。

“所有給我做整形手術的醫生和知情人都讓陳繼誌給殺了,現在隻有他和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就連陳繼誌的大哥議長哈帝也不知情。”楚北說。

“對了,哈帝是不是有一個綽號叫博士?”曾楚南問。

“是啊,我們三越株社的人要利用哈帝的關係的時候,就自稱是博士的人,其實博士不是具體的一個人,博士就是統稱哈帝和陳繼誌勢力,哈帝要競選的時候,需要桑田區的人力和財力支持他,但他又不願意與桑田區完全成一體,所以就創造了博士這麼一個概念,博士可以是陳繼誌,也可以是哈帝,甚至可以是三越寸夫,他們三人的勢力在辦事的時候,都自稱是博士的人,所以在亞菲其實沒有人知道博士到底是誰,因為博士這個人根本就不具體存在。博士隻是代表著一種勢力。”楚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