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真是高明啊,這樣一來,就算是博士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查不到哈帝頭上去,難怪他能利用軍方的關係明目張膽地建了一個魔鬼礁,魔鬼礁上生產出來的獨品,就是由三越株社來銷售吧?後來暴露了,於是博士就利用軍方的關係搞軍演,炸了魔鬼礁。”曾楚南說。
“沒有,魔鬼礁並沒有被炸,現在依然存在,那隻是他們假傳的消息而已,導彈是落在了魔鬼礁附近,但是並沒有真正的炸沉魔鬼礁,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麼一個生產獨品和伍器的基地,怎麼可能會舍得炸沉?原料都是三越寸夫從日本運來的……”
楚北的話還沒說完,有人敲門,“你們談得怎樣了?都四十分鍾了,還沒談好?”
曾楚南對著楚北的耳邊說了幾句,楚北連連點頭。
“談好了,你們進來吧。”曾楚南說說。
那個女警官走了進來,“談好了?”
“談不攏,沒必要再談了,我們還是刀兵相見吧。”曾楚南說。
“那就刀兵相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不想和你這混蛋談下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陳飛遠大聲說。
“姓陳的,我一定會打垮你的桑田區,你等著吧!”曾楚南罵道。
“我才不怕你,我一定會讓你和花藍區的那些雜碎去死!”陳飛遠罵道。
那警官心裏奇怪,心想這陳飛遠怎麼這一下變得那麼底氣十足了?好像和之前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們要不再談談?大家以和為貴嘛。”警官說。
“不用談了,沒什麼好談的,反正大家早晚都要交戰,那就幹脆用實力說話吧。我走了。”曾楚南把警官的搶還給了她,走出了房間。
“你囂張什麼?看我不帶人滅了你!”陳飛遠大聲道。
隻是他再怎麼虛張聲勢,但眼裏還是沒有殺氣,有些本性的東西,果然是裝不出不來的。
回到花藍區,曾楚南把賈材梓和劉小荷還有左翼叫到了一個房間裏,然後把門關上,門外由人重重把守,誰也不許進來。
“談崩了嗎?陳飛遠不願意言和?”左翼說。
“陳飛遠就是我哥曾楚南北。”曾楚南想起楚北那張已經完全沒有了原來樣子的臉,心裏一陣難過,聲音哽咽。
“啊?怎麼可能?”劉小荷他們三人一起驚叫起來。
“我想所有的謎底都解開了,我心裏大多數的疑問都已經解開。我隻需要當事人親口證實就行了。”曾楚南說。
曾楚南接下來把從楚北那裏聽來的話又都重述了一遍給賈材梓他們聽。
“啊?竟然有這樣的事?這太不可思議了。”劉小荷驚叫道。
“這世間的事無奇不有,如果不是我親自經曆,我也不相信這會是事實,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曾楚南說。
“這麼說,我一直都在和你哥演對手戲?大家都是假的,我是假的二小姐,他是假的大少爺?天哪,這太瘋狂了。”劉小荷說。
“是啊,你現在的身份其實是我大嫂,上天真會捉弄人,竟然讓我在亞菲和我大哥相聚,而且他還是以另外的一個身份在我的敵對陣營裏出現,這真的是太瘋狂了。”曾楚南說。
“陳繼誌這個混蛋太殘忍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在楚北哥的臉上動幾十次手術,把他變成另外一個人,這樣的事他也幹得出來。”賈材梓說。
“這才是真正的狠,他這樣做,我大哥就完全被他掌控了,成為他的一個工具,這樣的手段,真的是令人發指。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曾楚南說。
“可是陳繼誌說我害死了他兒子,現在看來陳飛遠的確是早就死了,可是我沒有害死陳飛遠啊,陳飛遠早在三年前就死掉了,那時我還在彎山村呢,又怎麼可能害死陳飛遠?”劉小荷說。
“這件事我想我心裏已經有答案了,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們說如何攻擊桑田區的事吧,這一輪我們不能再手下留情了,我們一定要攻進桑田區,直接把桑田區打垮!”曾楚南說。
“啊?這又是為什麼?不是說統領桑田區的人是楚北哥嗎?我們還打他幹嘛?我看就不打了吧?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嗎?”賈材梓說。
“這次不但要打,而且要真打!往死裏打,桑田區的社團裏有幾個堂口是三越寸夫的嫡係人馬,大多是日本過來的,就算不是日本人,也是親日的,我已經跟大哥說好了,讓他這一次派那幾個堂口的衝在最前麵,我們就往死裏打,把親日的幾個堂口的有生力量全部消滅,以後大哥就可以真正的控製桑田區了。”曾楚南說。
“可是如果死傷太多,恐怕軍*方會派軍*隊鎮*壓,那到時我們就不好收場了。亞菲政府也不可能會讓我們把事情捅上天的,他們肯定會有一個容忍度,超過了那個容忍度,他們也會不顧一切的。”左翼說。
“所以我們隻能再打一輪就要停手,這一輪打過之後,大哥可以越亂把那些不服氣的人給幹掉,然後就說是我們幹的就行了,把所有的異己排除之後,大哥以後就是桑田區的真正主宰了。到時我再和他出麵和談,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曾楚南說。
“這倒是個好主意,隻是不知道楚北哥能不能下得了手,我感覺他就是性格太過溫和,不一定能下得了手。”劉小荷說。
“是啊,我大哥一向忠厚,就算是現在變了相貌和身份,本性也一直難於改變,這是沒辦法的事,隻是他現在處境險惡,而且他心裏也為被陳繼誌強製整容的事弄得充滿了仇恨,也許這一次他能狠一次也說不一定。”曾楚南說。
“那希望楚北哥能狠得起來吧,他要是狠不起來,那我們這一群人就白忙乎了。”賈材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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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真正的火拚。
曾楚南幾乎是調集了所有人手撲向了桑田區,擊潰了陳飛遠派出的三越嫡係的堂口成員之後,曾楚南和左翼還有賈材梓突破了保安中心係統,衝進了三越株社的總部,當然,之所以那麼輕易地突破,是因為陳飛遠,也就是曾楚北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的緣故,加上左翼曾經在桑田區效力,所以他們輕車熟路地撲到了陳繼誌的辦公室。
麵對曾楚南和左翼還有賈材梓,陳繼誌驚得趕緊在抽屜裏摸搶。
“別動,一動我就打死你!”曾楚南舉搶瞄準。
“你們……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陳繼誌心想自己那鐵桶一樣的保安係統,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被突破?
“是我放他們進來的。”陳飛遠推門進來。
“遠兒你……”
“不要叫我遠兒!我特麼是曾楚北,不是你的遠兒!”陳飛遠大叫。
“你……”陳繼誌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陳飛遠會和花藍區人勾結,讓對手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沙南,是花藍區明字輩的首領,現在花藍區所有勢力由我節製,當然了,我的真名叫曾楚南,並不是沙南。”曾楚南說。
“原來你就是曾楚南?”陳繼誌說。
“大哥,他竟然聽說過你的名字?”左翼說。
“他當然聽說過我的名字,我流亡亞菲,就是他參與設計的!對不對啊博士先生?”曾楚南說。
“哈哈,是你哥哥告訴你的?”陳繼誌知道今天在劫難逃,反而鎮定下來。
“你是不是以為我死在魔鬼礁了?沒想到我不但沒死,而且還在花藍區混到了高位吧?陳繼誌,你他媽真狠啊!我要不是命大,早就讓你給弄死了。”曾楚南說。
“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的名字嗎?我不會告訴你,我讓你一輩子都想不明白。”陳繼誌笑道。
“你不用說我也明白,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麵相,我就覺得你長得像一個人,雖然你和他差別也很大,但是還是有一些相像,後來我聽我哥說了那些事,再加上劉小荷說的話,我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曾楚南說。
“你就知道我是博士唄,其他的你還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哈哈。”陳繼誌說。
“你錯了,我還知道你為什麼恨我,因為我殺了你哥陳繼富對不對?當然了,還有你兒子,其實你兒子不是我殺的,也不是劉小荷殺的,但是你還是把這筆帳算在了我們的頭上。”曾楚南說。
“大哥,你說什麼呢?怎麼連我都聽不懂?”賈材梓說。
“材梓,你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和全州那個死了的劉部*長有點像嗎?”曾楚南說。
“啊?還真的點像?你是說,那個劉部長就是他的哥哥陳繼富?”賈材梓叫道。
“沒錯,我一直想不明白陳佐既然是劉大富的兒子,為什麼不姓劉而姓陳?後來我聽小荷說陳繼誌一直強調小荷是他兒媳婦,而且說小荷害死了他兒子,我這才想通了,他說的兒子,不是陳飛遠,而是陳佐!陳佐不是劉大富的親兒子,而是陳繼誌的兒子,對不對,博士?”曾楚南問。
“哈哈,你確實很聰明,我應該直接殺了你,而不是把你流放魔鬼礁!因為你殺了我二哥!”陳繼誌說。
“那你怎麼不說你二哥殺了我父母?劉大富那個混蛋不但殺了父母,而且還把我哥騙到亞菲來,把他整成了另外一個人!那老雜碎本來就該死!你不殺我而是把我流放魔鬼礁,也不是因為你仁慈,是因為你華夏的盟友要你留下我的姓名,他們才能以此要脅我華夏的朋友就範。”曾楚南說。
“你錯了曾楚南!我二哥殺了你父母之後,一直很後悔!他從沿海的工廠裏把你騙到這裏來,我把他整形成陳飛遠,其實是為了讓他以後能夠享受衣食無憂的生活!並不是為了害他!”陳繼誌說。
“是嗎?那他為什麼要殺我父母?他會是一個知道後悔和憐憫的人嗎?”曾楚南問。
“你自己猜啊,你不是很聰明嗎?”陳繼誌說。
“你們陳家是無恥小人,代代如此,先是通過無恥手段聯合日本人強占了滄海區後改名為桑田區,但是你們又鬥不過日本人,所以讓日本人在桑田區占了主導地位,你們家兄弟四人,如果全部留在桑田區,那就會顯得僧多粥少,權力不好分配,所以你們有兩個兄弟就去了華夏,不管是發展獨品生意還是其他生意,那裏都是一個巨大的市場,但是誰也不想去,於是你們抽簽決定,也或者是用其他方式決定,最後陳繼富,也就是劉大富去了華夏,為了保障他的在亞菲的權益不被你們侵吞,於是他在那邊站穩腳跟後,提出讓你的兒子陳佐過去和他在一起,相當於相互製衡。”曾楚南說。
“猜得八九不離十,你繼續說。”陳繼誌說。
“因為有你們的財力支持,他準備去投資礦業開采,但他前期沒有關係,不可能拿得到礦業的開采,於是他就混進礦場裏去當了一名小幹部,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為以後承包礦開采打下基礎,在這個過程中,他應該是喝醉了還是怎麼了,把他的真實身份說我父母聽了,我父母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就殺我父母滅口。”曾楚南說。
“然後呢?你接著說。”陳繼業說。
“當時的華夏實行的是計劃經濟體製,政企不分家,管理權和所有權分割不明,在一個國企裏當了幹部,其實也就有了政治身份,然後他就發現在政界混,比在廠裏混爽了許多,而且一但在政界混好後,就能利用他的關係為你們打開華夏的市場,於是你們就花了大量的錢,幫他坐上高位,所以他一路青雲,直接當上了部*長,你們當然是花了大價錢的,也許還利用了其他的政治手段,這個我不清楚。”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