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分合
第78章 分合
陳飛遠主動向警方公布了三越株社販獨的相關證據,並作如下申明:
‘三越株社日方代表三越寸夫威逼原集團副主席陳繼誌與其合作利用塞爾大使館等通道販獨,原集團兩位主負責人都已畏罪自殺,三越株社即日起與勇士進行資產重組,將不再進行任何與獨品有關的活動,集團因為販獨給社會帶來的危害我深表愧疚,在此向社會各界表達誠摯歉意,願各界繼續支持新組建後的集團公司,桑田區仍將是一處自由的樂土,並且是幹淨樂土。’
臭名昭著的‘惡狗陳’竟然主動向警方提交自己集團販獨的證據,這實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不僅僅是整個馬拉,就連整個亞菲都為之震驚。陳飛遠一時之是成了亞菲的新聞焦點。
陳飛遠接受了許多的采訪,把販獨的所有責任都推給了日方代表,日方在三越株社的代表被拘多人,而三越家族派到亞菲來接管相關事務的人也被亞菲拒絕入境,這相當於幫了陳飛遠他們的大忙。
“哥,你和三越家族聯係,讓他們把在三越的股份轉讓給我們,由我們買進他們的所有股份。”曾楚南說。
“他們不會同意吧?他們怎麼可能會舍得把股份賣給我們?”楚北說。
“以前他們應該是不會同意,但現在形式對他們不利,也許他們就會同意了,他們現在已經被逼入絕境,應該會同意。”曾楚南說。
“可是我們也沒那麼多錢啊,他們的股份很多的,就連桑田區的地皮都有他們的一份,我們現在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錢,不管用什麼方式都拿不出這麼多錢的。”楚北說。
曾楚南想了想也是,確實是太多錢了,如果讓周先生出麵收購,曾楚南又擔心周家完全掌控了所有的股份後迅速將楚北踢出局,雖然說周善智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人是會變的,曾楚南還是要留一手才行,至少他現在還在亞菲,在亞菲,他再怎麼能耐,也鬥不過經營了幾代人的周家,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更何況他和周先生是友非敵,沒有必要鬧得很僵,如果不是周先生放權讓他放手一搏,也沒有現在的局麵。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那就讓他們起草一份托管協議,將他們手裏的股份讓我們托管,不然他們人沒法在集團行使他們的權利,我們也沒辦法正常進行相關事務,讓他們委托我們托管十年,十年之後再說,這十年的時間,足夠我們通過各種手段稀釋他們的股份了。”曾楚南說。
“可是他們萬一還是不同意怎麼辦?”楚北擔心道。
“他們會同意的,如果他們不同意,那我們就申請股權分離,我們不帶他們一起玩了,我們將我們的股權分離出來得新組建一個集團,他們的人現在根本到不了亞菲,這一下肯定能嚇住他們。”楚北說。
“股權分離?有這種玩法麼?”楚北說。
“這是股市上的一個概念,根本不具備操作性。我就是用來嚇嚇他們而已,無非就是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配合我們就一直折騰而已,他們會同意的。”曾楚南說。
“好吧,那我試試看。”楚北說。
“放心吧,他們一定會同意。”曾楚南說。
結果和曾楚南想的一樣,對方果然同意從日本郵一份簽好字的股權托管協議過來,這樣一來事實上楚北現在已經控製了三越株社的大部份股權,在和周家的談判中,楚北反而占據了主導地位。
世事還真是無常,形勢隨時都在變化,今天的局麵是曾楚南沒有料到的。他發現自己不論如何機關算盡,都有自己預料不到的局麵出現,人始終還是渺小的,大多數事情都有它本身發展的規律和定數,再怎麼算,也算不過天意。
集團之間重組是一件龐大而複雜的過程,牽涉到方方麵麵,談判就需要很多的時間,曾楚南累得心力交瘁。
楚北告訴楚南,他‘伯伯’要見曾楚南。
楚北現在的身份是陳飛遠,他的伯伯當然就是議長哈帝,也就是陳繼剛。
曾楚南知道哈帝早晚要見他,因為他這一次動了哈帝的奶酪,哈帝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不見動靜,不過是因為販獨的事太過敏感,他要將自己抽身出來,不能受到任何的影響,所以他才遲遲不出手也不作為,眼看著三越株社變了天。
現在風聲不太緊了,他覺得可以露頭了,所以他讓他‘侄兒’領著曾楚南去見他。
議長是很大的官兒,這是曾楚南第一次見級別如此高的官。
哈帝已經年過六旬,他看上去精神還好,有高級政客特有的強大氣場,整齊的西服,銀白的頭發,他和劉大富更像。
“你就是沙南?不對,應該叫你曾楚南,那個全州的小混混。”哈帝說。
“議長先生能叫出我的名字,那說明我不是小混混了,普通的小混混,哪能讓議長先生記掛?”曾楚南笑道。
“你殺了我三弟,現在又殺了我二弟,難道你真的認為我不會殺你麼?還是你認為我殺不了你?”哈帝淡淡地說。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淡,但卻有一種隱形的威嚴感,這是長期身居高位自然形成的強大氣場,普通人是如何練也練習不出來的。
“議長先生說錯了,陳繼富不是我殺的,他是他的女兒劉瑛毒殺的,我隻是碰巧遇上了他的毒發身亡,當然了,我也很想殺他,因為他殺了我的父母,至於陳繼誌先生,那是他畏罪自殺,更是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曾楚南說。
“飛遠,你這個畜生,是不是曾楚南買通了你,讓你裏應外合,殺了你親爹?”哈帝轉頭向楚北喝道。
“我……”
楚北麵對哈帝的斷喝,有點不知所措。
“議長先生又說笑了,我是一個混混,陳飛遠先生是集團的接班人,一個混混能買通一個大集團的接班人?這聽起來就像說一隻螞蟻能一口吞掉一頭大象一樣的可笑,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曾楚南說。
哈帝沒有作聲,他也覺得曾楚南說得有理,確實也是如此,一個混混能有多大的能量,能買通集團少主?
“繼誌的性格絕不會自殺,他的死肯定有問題,他和三越寸夫先後墜樓,肯定是有人把他們扔下了樓,我絕對有理由相信是你們兩人合夥做了這件事。”哈帝說。
“伯伯,我再怎麼混蛋,也不可能殺了自己親爹,你這樣說,我接受不了。”楚北說。
“你這個混帳東西!那你為什麼不查出殺你父親的凶手?還要去和我們的對手周家談合作?”哈帝喝道。
楚南和楚北這一下才放了心。從哈帝的話裏可以聽得出來,楚北是假的陳飛遠的事,哈帝完全就不知情,可見陳家兄弟之間都是相互提防著的,陳飛遠已死一事,哈帝竟然都不知情。
果然,在利益麵前,親情都會大打折扣。
“這件事我一直在查,早晚會有結果的,其實我懷疑是三越的人殺了我父親。”楚北說。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和勇士談合作?你這不是背祖忘宗麼?”哈帝喝道。
“議長先生此話大謬!桑田區原名滄海區,是第一代周先生周滄海置下的家業,後來被你們的先輩用無恥手段強占了去,後來你們還和日本人合作,那才叫背祖忘宗吧?現在桑田和花藍區合作,大家都是華人,同根同源,又怎麼是背祖忘宗?而且現在集團元氣大傷,如果不進行重組,集團肯定會垮掉,現在集團的獨品收益已經被砍掉,集團根本沒有大量的利潤來維係正常運轉,我敢打包票,如果不與勇士合作,三越株社將會全盤崩潰。”曾楚南說。
“你是花藍區的人,當然會替勇士集團說話。”哈帝說。
“我隻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說話,博士先生。”曾楚南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博士是什麼意思。”哈帝說。
“你當然知道了,你不但知道博士是什麼意思,你還知道魔鬼礁,對了,魔鬼礁的製獨基地,你準備如何處置?”曾楚南說。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哈帝說。
“我承認三越株社利用製獨和販獨確實給你提供了大量的政治獻金,但其實你如果要想繼續獲得支持,也可以和新組建後的勇士集團合作的,隻要好好運作,不用販獨,利用現在集團擁有在很多行業的壟斷優勢,依然可以賺到很多的錢,兩家合並後,不僅是亞菲最大的華人財團,恐怕也是東南亞最大的華人財團,這個財團絕對可以為你提供你需要的大量競選經費了。”曾楚南說。
“曾楚南,其實我現在還是可以殺了你,在亞菲,我還是隨時可以殺你。”哈帝說。
“這個我絕對相信,但是我去過魔鬼礁,手裏也有大理的證據可以證明就是魔鬼礁背後的大老板,也隻有你,才可能讓那麼多的犯人被流放到那鬼地方去做工,還有那些犯了錯誤的警察在那裏維持秩序,所以議長先生就放我一命吧,我以後再不會和議長先生為難,因為我壓根就沒有那個能力和你作對,但是如果你執著要殺我,那我就隻能向社會公開我手裏的證據。到時你將會被你的政壇上的對手給擼下來,並且再也上不去了。”曾楚南說。
這話要是換作以前哈帝絕對不信,但是現在陳繼誌和三越寸夫都死了,三越株社也搖搖欲墜,哈帝就隻能相信了。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哈帝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他的確需要找到新的支撐點,需要找到新的財團支持他的政治生涯。
“好,我答應你,我保證你在亞菲絕對沒事,而且我會向華夏那邊打招呼,讓相關的官員撤消對你的通緝。你就可以回國了。”哈帝說。
“議長先生,我現在也不知道魔鬼礁到底被你炸了沒有,如果沒有炸,那請你放了魔鬼礁上的那些人吧,然後摧毀所有的製獨設施,你身居高位,以後就再也不要和那些齷齪扯上關係了,不然你早晚會玩火自焚。我也願意和你一筆勾消所有的仇怨。”曾楚南說。
“那些事確實也是日本人逼我做的,我要想在政壇上有所作為,確實也少不了他們的支持,所以才……,我答應你的要求,飛遠也可以和勇士談合作,但是我希望你繼續支持我從政,因為我在高位,對你也有好處。”哈帝說。
“這是當然,我們將會繼續為伯伯提供競選經費,支持你參加下一界總統選舉。”楚北說。
“好,那就這樣吧,曾楚南,我們這一輩子就見這一麵,以後再也不相見了,希望你回華夏後不要再找我侄女劉瑛的麻煩,她一個殘疾姑娘,也挺可憐的。”哈帝說。
“議長放心,我不會去找任何人的麻煩。”曾楚南說。
哈帝哪裏知道,那個劉瑛心如蛇蠍,她找人麻煩就不錯了,別人哪裏能找她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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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材梓聽到哈帝竟然答應放了曾楚南,高興得跳了起來:
“這麼說我們可以回華夏了?”
曾楚南搖了搖頭,“暫時不行。”
“為什麼?哈帝不是說了麼,他可以動用在華夏的關係,撤消對我們的通緝。”賈材梓說。
“你想得太簡單了,哈帝是亞菲的議長,不是華夏的官!你以為華夏的那些人會聽他的?他說撤消就撤消?當初華夏的人那些人願意配合他們把我弄到亞菲來,不僅僅是給哈帝麵子,也是因為華夏那些人本身也恨我,所以他們就勾結起來對付我,現在哈帝答應放過我了,但是華夏那些人可沒答應,我現在回去,肯定還是一個死。”曾楚南說。
賈材梓一聽,立刻沮喪起來,“那何時是個頭啊?我們難道就一輩子都回不去了麼?”
“你別急啊,現在情況不是一步步地在好轉麼?至少我們在亞菲不用擔驚受怕了,哈帝真以為我手握他有的證據呢,其實我啥也沒有,不過經過和他那一番談話,那錄音倒真的成了證據了。”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