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覺得南清集團運作已經很牛逼,但是現在才知道,跟一些國際化的財團管理相比,南清集團顯得粗放和幼稚,如果以後有機會重掌南清,曾楚南相信自己會把南清提升幾個層次。
書本上的知識隻有經過實踐才能變成智慧,隻有變成智慧才能為自己所用,不然就算是能把MBA的整套教程背下來也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管理者。隻有足夠的閱曆和實踐,才能透過事物的表象發現本質的東西,隻有掌握本質的東西,才能找到最佳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是一個漫長而枯燥的求索過程,也是一個成功者必須要走過的曆練過程。成功對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義,但總的來說可以概括為達到自己的目標,或者說找到適合自己的能讓自己愉悅的生活方式。所有的成功都是需要艱苦努力的,無一例外。
富二代和官二代也許是個例外,生下來就有了一切,但那不是成功,成功是需要延續性的有作為才叫成功,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不是成功,因為不能延續,不具備成功能力的人因為運氣偶然成功,他們就不具備延續性,隻要稍有挫折,就會被打回原型。
所以成功並不是指具體的金錢或者社會地位,而是一種掌控生活的能力,隻要有這種能力,那就能笑傲人生,就算是短暫的挫折,也永不言敗,因為有能力的人,遲早還會一飛衝天。
經過這諸多的劫難,曾楚南勉強可以算是一個成功的人,因為他活了下來,並且他具備了在各種惡劣環境下再生的能力,這種成功,不需要任何的物質來恒量和證實。
他之所以會主動放棄明字輩的大佬位置,一方麵是因為厭倦,另一方麵是因為他想讓自己升級,升級為一個真正的智者,而不是隻知道用心計去達到目標的人,把所有的對手都打敗後,最後的對手還是自己,這一點,他在全州就已經明白。
隻有塑造強大的自己,能內心平和,處變不驚,才能永遠不敗。而要做到這一切,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隻有不斷探索和汲取。
最重要的是,還得放下身段,讓自己處於一個極低的姿態,才能接納更多的東西,杯子隻有空了,才能裝滿水。大河之所以大,也是因為把自己處於一個極低的姿態,彙集萬流,終成大河。
曾楚南希望有一天回到華夏的自己,是一個平和的智者,不再是一個隻會江湖拚殺的小混混。
所以他在這一年時間努力學習,見識多了,自然會悟,悟不是停留在嘴上,而是從內心本質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悄然發生的,能讓人一身受益。
曾楚南和焦容容大婚的消息登上了馬拉各小報的頭條,曾楚南一戰成名,雖然他之後退出了花藍區,但江湖卻處處有他的傳說,再加上他前後的形象反差大得驚人,所以他成了馬拉江湖的一個傳奇。
所謂傳奇,自然是驚豔的,影響力巨大的,不會短時間內被遺忘的,才叫傳奇。曾楚南在馬拉的翻雲覆雨,改變了桑田區和花藍區長期對峙的局麵,讓兩個分開了幾十年的兄弟區又合並在一起,這在兩區都引起很大的震動,他自然能算是上是一個傳奇。
兩區新組建後的華夏勇士集團的大部份高層幾乎都參加了焦容容和曾楚南的婚禮,聲勢浩大,萬人矚目。
就在曾楚南和焦容容舉行盛大婚禮的時候,一班從紐約飛來的航班降落在馬拉的國際機場,一個紮著馬尾戴著黑色旅行帽的女子帶著簡單行禮走出了機場大廳,在機場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請問你到哪裏?女士?”出租車司機問。
女子摘下太陽鏡,出租車司機從觀後鏡裏看到了一張美麗得讓他目瞪口呆的臉,那是一種絕世的清純,雖然臉上寫滿疲意。
這位從太平洋的另一邊飛過來的女子,正是木清蘿,除了她,這世上沒有人有那樣永遠的高中生一樣的清純相貌,全州的事已經發生了兩年,風聲已經慢慢過去,她輾轉美國,來亞菲尋找她的愛人,雖然她不知道她的愛人是否還在人世。
兩年是七百多天,會發生很多的事,隻是有些情意和思念,卻一直不能淡去,反而越來越濃,經過幾番周折,她終於踏上了亞菲的土地。
“女士,請問你到哪裏?”出租車司機又問。
“我……請帶我到一家好一些的酒店吧。”木清蘿用英語回答。
“你是第一次來亞菲吧?你是來旅遊的嗎?”出租車司機問。
“我是來找人的,找我的丈夫,他……”木清蘿意識到自己不能說得太多,就沒再說話。
出租車司機心想,原來是來找丈夫的,是哪個混蛋能娶到這樣的美人,真是太有福氣了。
前麵發生了擁堵,出租車被迫停下。
“原來馬拉也經常堵車?”木清蘿問。
“平時不太堵的,今天是阿南和黑寡*婦的大婚之日,很多政要和名流都要去參加他們婚禮,所以就堵車了。”出租車司機說。
“阿南是一個名星嗎?那麼多人要去參加他的婚禮?”木清蘿問。
“阿南是一個大佬,去年的時候他一戰成名,讓花藍和桑田兩區再度合成一家,還促成了華夏新勇士集團的成立,是馬拉江湖的一個傳奇,聽說議長都為他主婚呢,他恐怕是這些年來混得最好的混混了,可惜他退出江湖了。”出租車司機說。
木清蘿聽得心裏一震,他忽然覺得說的這個人很像曾楚南,曾楚南走到哪裏都能掀起風浪,這一點她是知道的,隻是她不相信曾楚會娶一個寡*婦。因為曾楚南答應過她,以後再不和任何女人有糾葛。
“他的故事我一句話也說不清楚,你自己看報紙吧。”出租車司機遞過來一張報紙。
木清蘿打開報紙,看到了那張她熟悉的在夢裏出現過多次的臉,眼淚奪眶而出。
“女士,你怎麼了?你認識阿南嗎?”出租車司機問道。
“不認識。”木清蘿拭了拭眼淚。
“那……”
“這個阿南為什麼會娶一個寡*婦呢?”木清蘿平複了一下情緒。
“焦容容不是寡*婦,她隻是綽號黑寡*婦,聽說她是越南某前政要的女兒,好像她要回國了,她回去以後,肯定也是重要的政治大佬,阿南以後就可以不當小混混了,可以進入越南的社會最頂層了。”出租車司機說。
“嗯,這是好事。師傅,麻煩你送我回機場吧。”木清蘿說。
“啊?你不是剛從機場來嗎?”出租車司機問。
“我忽然想離開了,這個地方我本就不應該來的。”木清蘿說。
出租車司機聽不懂木清蘿話裏的意思,隻是覺得她很悲傷,也沒再問什麼,調頭向機場而去。
坐在候機廳裏的木清蘿把頭埋在雙臂裏,任憑淚水洶湧而出,她忽然發現自己其實很懦弱,她甚至都沒有勇氣去問曾楚南為什麼,兩的沉重的思念煎熬,最後等來的是曾楚南的婚訊,以前她看到電視劇裏這樣演的時候,總是會嘲笑劇情太無聊,當她自己親曆的時候,才發現如此痛徹心扉。
她覺得自己痛得不能呼吸,那是一種比死亡還要難受的感覺,要不是她還有其他的牽掛,她真想了此餘生。
她在候機廳坐了近五個小時,當夜淩晨,她再次登上飛往美國的航班。
一直沒有吃任何東西,她從來沒有想過悲傷會如此徹底,係好安全帶後,她沉沉睡去,現實太過殘酷,她希望能在夢裏找到一絲寬慰。
當然,她並不是真的睡去,隻是暈了過去。
旁邊的乘客迅速發現了她的不對,趕緊呼叫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發現她隻是因為太餓和太過悲傷,眾多好心的乘客勸她進食,她勉強吃了一些,別人越是關心,她越是傷心,哭到眼睛紅腫。
客人漸漸散去,酒店裏隻剩下了焦容容和賈材梓他們幾個人。
“讓姐姐陪我演這麼一出大戲,真是為難姐姐了。”曾楚南說。
“咱們都結婚了,還跟我客氣。”焦容容笑道。
“可畢竟隻是假結婚,真是委屈了姐姐。”曾楚南說。
“你今天婚禮的時候笑容僵硬,神情恍惚,你是不是想起了你心愛的人了?”焦容容笑著說。
“是啊,我曾經夢想過很多次和她結婚的情景,今天看到那麼多的賓客,忽然覺得心裏很難受。”曾楚南說。
“大哥是又在想木清蘿了吧,她都不要你了,你還整天的記掛著她。”賈材梓說。
“你少胡說八道,全州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弄清楚,又怎麼能隨便下結論呢?我總覺得清蘿肯定要試圖聯係我,隻是她找不到聯係我的方式。”曾楚南說。
“大哥就是會自己安慰自己。”賈材梓說。
“你這黑廝就是故意給我找不痛快是不是?”曾楚南罵道。
“就是,罰三杯!”左翼笑道。
“左捌子你丫的鬼叫什麼,有本事咱們拚酒,小荷也來。”賈材梓說。
“拚就拚,誰怕誰,比臉黑比不過你,比酒你不是對手。”左翼說。
“你丫的啥時也學會吹牛逼了?你說,紅的還是白的?”賈材梓拉開了架勢。
“亞菲的白酒沒法喝,味道太差勁了,咱們還是喝紅的吧,不過不要一杯一杯的喝,咱們一瓶一瓶地喝,反正又不是咱倆開錢,不醉不歸。”左翼說。
“瞧你倆那點出息!紅酒要一點一點地喝才有意思,一瓶一瓶地喝,那不是牛飲麼,那還叫品酒麼?”曾楚南罵道。
“管他呢,咱們本來就是要喝醉,又不是來品酒,咱們開始拚,左捌子,你先來還是我先來?”賈材梓問。
“拚酒當然是一起來了,還用分先後?”左翼說。
“你們倆先別急著喝,我還有事和和你們說呢,你們一會喝醉了,就沒辦法再說事了。”焦容容說。
“容容姐這是心疼我們喝多酒了浪費錢麼,你那麼有錢,也不在乎這點酒錢吧?”賈材梓笑道。
“你這混蛋整天的說話狗屁不通,不要以為我們很熟了我就不敢收拾你!”焦容容罵道。
“姐姐別聽那黑廝胡言亂語,有話你就交待,我們聽著呢。”曾楚南說。
“我和越南那邊已經聯係過了,那邊說了,我下周就可以回國了……”
“好啊好啊,終於特麼的可以回國了。”賈材梓高興地說。
“你先等姐姐說完再說,你瞎激動什麼?”曾楚南罵道。
“就是,這黑小子是越來越不守規距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那邊說了,我既然有丈夫了,那丈夫肯定是可以帶回國的,但除了丈夫之外,就隻能帶一個隨從回國了,所以你們這幾個人中,我們暫時隻能帶一個人走,你們自己商量一下,帶誰走?”焦容容說。
剛才還鬧得歡騰的賈材梓一下不說話了,其他人也都沉默,這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沒想到最後竟然隻能帶一個人走。那就意味著很多人要留下來。
恐怕誰也不會想留下來,而賈材梓他們想的是,曾楚南肯定會優先帶走楚北,因為那可是他親大哥。
“大家也不要鬱悶,隻是暫時隻能帶一個人走,等我回去了,把全州那邊的事情擺平了,大家就都可以回來了,然後我們大家再一起團聚。”曾楚南說。
“大哥,沒事的,我們願意留下,你和楚北哥先回去吧,我們願意等。”左翼說。
“是啊大哥,你們先回去把那邊的事情擺平了,我們再回來,隻是你自己要小心一點,說不定華夏那邊還有陷井等著你呢。”賈材梓也說。
這兩人果然認定曾楚南會帶楚北走了,他們雖然很失落,但還是大度地表示支持曾楚南,他們也不想讓曾楚南為難。
這才是好兄弟,曾楚南心裏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