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理解,我是被人陷害的,對了,你在離開全州之前,你知道那裏發生了什麼事嗎?”曾楚南說。
“我知道的你應該也知道吧,你的那個組織被打散了,你的兄弟郭林做牢,後來你女朋友木小姐離開集團,由一個姓章荻的掌舵,你的公司還在,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吳玫說。
“那你知道清蘿為什麼離開嗎?”曾楚南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當時全州風雨飄搖人人自危,凡是和你有關係的人都被帶進去問話,風聲鶴唳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平息下來。對了,聽說你的部份人馬被貴寧的一個老大接收了。”吳玫說。
“那個老大是不是姓侯?他的組織叫七枝花?”曾楚南說。
“是的,聽說這個老大和官場上很一些大佬聯係很緊密,那一段時間警察和他的勢力在全州全城戒嚴,就是防止你的人鬧事。”吳玫說。
“他會出手,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原來他早有進軍全州之意,隻是他既然要侵占我的地盤,當初為什麼要幫我呢?”曾楚南說。
“大哥,那個侯爺果然不是好東西。”賈材梓說。
“這個不好說,也許另有隱情呢,不能隨便下定論,如果侯爺是一個壞人,他也沒有必要幫我那麼多,這事古怪了,對了吳玫,現在省*長還是舒躍進嗎?”曾楚南問。
“不是,現在的省長姓代,叫代鵬飛。”吳玫說。
“代鵬飛?代露他爸?”曾楚南說。
“你也認識代露?”吳玫說。
“你不會說你也認識代露吧?”曾楚南說。
“我當然認識啊,現在全州市*副市*長,聽說她兩年時間連升很多級,從一個鎮長升到縣*長,又從縣*長升到副市*長,在網上被稱為坐了太空船的女官員,是近年來升得最快的人,這事曾經引起很大爭議,但後來網上關於這方麵的消息都不見了,媒體也不再報道這事了。”吳玫說。
“哈哈,真有趣,原來如此,那舒躍進呢?舒老頭怎麼樣了?”曾楚南問。
“他還是副省*長,聽說還是常務副省*長。不過混得沒有代鵬飛那麼好罷了,你問這些幹嘛?”代露說。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離開全州快三年了,擔心物是人非回去找不著北,所以先打聽一下。”曾楚南說。
“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現在你被抓住,肯定還是會做牢。”吳玫說。
“我會小心的,謝謝吳玫,你……成家了嗎?”曾楚南問。
“還沒呢,有幾個小男生在追我,但我嫌他們太嫩,沒有理會。”吳玫笑笑。
“嗬嗬,緣份到了,愛情自然就會來的,不急。”曾楚南也笑笑。
“不說這些了,來,喝酒,歡迎你回國,相信你會東山再起。”吳玫舉杯。
“還有我呢,我叫賈材梓。”賈材梓一直插不上話,趕緊趁機說。
“幹杯!”
“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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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找到一家物流公司,直接找到了老板。
“這裏有沒有到全州的貨運線路?”曾楚南問。
“有啊,你要運什麼?需要上門提貨嗎?”老板問。
“我要托運我自己,可以嗎?”曾楚南說。
“神經病,開什麼玩笑?”老板說。
“你丫罵誰呢?找死你呢?”賈材梓罵道。
曾楚南揮手製止了賈材梓,“老板,我說認真的,我要去全州,但乘車不方便,所以我想搭你的貨運車輛去,就我們倆,你開個價。”曾楚南說。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曾楚南和賈材梓,“你們不是會走黑貨吧?”
“沒有,我們就隻是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物品,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曾楚南說。
“那你們為什麼不方便乘車?”老板問。
“我實話說吧,我們是混道上的,有仇家在追殺我們,所以不能通過正規渠道回去,但是身上絕沒有黑貨,你開個價。”曾楚南說。
“你們兩人,每人三千塊,一共六千塊。”老板說。
“我草!你特麼這比飛機票還貴呢?”賈材梓罵道。
“成交,我給你一萬塊!但是你不能透露任何消息,你如果敢透露消息,你以後也別幹貨運了,你直接運屍體就行了。”曾楚南說。
“放心,隻要給錢,我並不在乎你是什麼人,這一點規距我還是懂的。”老板說。
“好,那就這樣,車輛什麼時候走?”曾楚南問。
“現在還在收貨,應該明天下午吧,你們不要帶黑貨,現在查得嚴。”老板說。
“我說過了,就隻是兩個人,沒有任何其他的物品,你放心吧。”曾楚南說。
第二天下午,曾楚南和賈材梓上了貨運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長相魁梧,麵相和善,一聽說路上有兩個人作伴,顯得很高興。
“大哥,我叫阿南,是老板的朋友,和你一起去全州,請多關照。”曾楚南遞過去一條高檔香煙。
“好說好說。我叫大龍,叫我龍哥就行。”貨車司機說。
“龍哥。”曾楚南自己叫了一聲,示意賈材梓也叫,賈材梓雖然不情願,也隻好叫了一聲。
裝完貨後,貨運車輛駛出混明,向全州方向駛去。
“龍哥,你經常跑全州嗎?”曾楚南問。
“不經常跑,這條線路有鐵路物流,用貨車跑很不劃算,所以大多數都選擇了鐵路物流,但也有一些客戶願意用貨車運,我們大概半個月跑一趟。”大龍說。
“這裏到全州這麼遠,平時都是你一個人在跑嗎?很累吧?”曾楚南說。
“一般都是我一個人,現在生意不好做,老板也不願意請太多的駕駛員,基本上都是一個司機一台車,確實很累。”大龍說。
“那萬一開車累了怎麼辦?”賈材梓說。
“休息唄,開累了不能勉強堅持,一定要把車停在路邊休息,就算是休息十分鍾也好,勉強堅持著開很容易出事,晚上最好在服務區休息,不能停在路上休息。”大龍說。
“為什麼?”賈材梓問。
“會遇上偷油的啊,高速路上很多偷油的,”大龍說。
“啊?怎麼偷啊?”賈材梓來了興趣。
“大貨車一但停在路邊,他們就來打開油箱抽油,他們開著轎車,一般三個人一組,他們的工具齊全,不管你的油箱鎖得多好,他們也能打開,然後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油箱裏的油偷走,像我們這樣的大型貨車,每次加油都是兩千塊以上,他們偷一次的收入很高的。”大龍說。
“那如果你們沒有睡著,發現了怎麼辦?”賈材梓問。
“有些不凶悍的,一但知道我們發現了,他們就開車逃跑,如果遇上凶悍的,他們就蠻幹,他們人多,都帶著伍器,就逼我們不許動,就由偷變搶了。”大龍說。
“這麼厲害?這麼說還挺好危險?”賈材梓說。
“哪一行都有風險啊,我一般遇上這種情況,我就不吭聲,等偷油賊走了再報警,但報警基本上都沒用,等警察趕到,那些人早跑了。”大龍說。
大龍是個喜歡聊天的人,這些跑長途的司機,走南闖北,肚子裏裝了許多的稀奇古怪事,一但聊起來就滔滔不絕很有意思,一路上倒也不枯燥,所有的住宿和用餐費用曾楚南都全包了,大龍見曾楚南出手大方,知道不是簡單人物,也不細問曾楚南的來曆,他這樣有閱曆的人,當然知道不該問的就不問。
三天以後,到了全州境內。
在高速路上看到‘前麵一公裏出口全州’的路牌,曾楚南眼睛濕潤了。前程往事瞬間湧上心頭,快三年了,終於回來了!
“龍哥,你在前麵臨時停車區停一下,我們下車了,咱們後會有期。”曾楚南說。
“這還沒下高速呢,急啥呀?”大龍說。
“我有朋友來接,我就在高速路上下了。”曾楚南說。
“那好吧,後會有期。”大龍說。
下了車,曾楚南和賈材梓順著高速路一直走,找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翻過護欄,下了高速。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搞不清狀況不能冒然露麵啊。”賈材梓說。
“是啊,所以我們要先在郊區住下來,全州認識我的人太多了,我特麼還得打扮一下才行,早知道在亞菲的那副造型保留住就好了。”曾楚南說。
“行了,你那造型太醜,還沒我帥,你還是不要搞那副猥瑣的造型了,你在郊區住下,我去聯係幾個兄弟來問一下情況。”賈材梓說。
“不行,太危險了,一但他們已經叛變,我們就又身處險境了,好不容易回來了,不要一回來就讓人給滅了,那太特麼不劃算了。”曾楚南說。
“那怎麼辦?”賈材梓問。
“我們要找一個不可能叛變的可靠的人來聯係,最大程度地降低風險。”曾楚南說。
“可是現在誰都靠不住啊,誰都有可能變節了。”賈材梓說。
“有一個人應該沒有。”曾楚南說。
“誰?阿浩?”賈材梓說。
“郭林做牢了,阿浩沒有做牢,所以阿浩是最有可能變節的人,我覺得章荻沒有變節。”曾楚南說。
“依據是什麼?賈材梓問。
“之前老郭就差點做牢了,當時章荻他沒有放棄他,後來老郭真的做牢了,章荻並沒有發表聲明和老郭劃清界線,她依然擔任南清集團的總經理,我認為她是在堅守,章荻以前是名媛,是見過大世麵看淡了繁華的人,如果她要變節,她早就變了,然後移民海外,就算我們哪天回來了,也找不到她了,她沒必要堅守在全州,所以我認為她不可能變節。”曾楚南說。
“大哥,你別說我給你添堵,木清蘿都有可能變節,章荻為什麼不可以?”賈材梓說。
“我至今也不相信清蘿變節了,我始終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你別跟我爭了,你就去找章荻,把她綁過來,不要讓她有任何向外傳達信息的機會,她住的別墅你知道吧?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曾楚南說。
“不要,大哥,還是我一個人去,對付一個女人我足夠應付了,主要現在要先租一輛車,沒車跑不掉,我一個人去,如果我陷了,你還可以想辦法救我,要是兩兄弟讓人一鍋給端了,那就坑了大爹了。好不容易才回來,可不能就這樣讓人給煮嘍。”賈材梓說。
“行,我也是這樣想,所以才讓你先去,我相信我的判斷,章荻肯定沒有變節,但你也不要給她有任何向外打電話的機會,先綁過來再說,不用租車,章荻有車。”曾楚南說。
“好咧,章荻的住處我知道的,大哥你在旅館等我,我去去就來,如果三個小時以後我還不回來,你就換地方然後再想辦法救我。”賈材梓說。
“我知道,你去吧,坐出租去。”曾楚南說。
事實上沒等三個小時,一個小時以後賈材梓就回來了,背著被他敲暈了的章荻。
“你怎麼把她給打暈了?你這黑廝出手沒輕沒重的,打傷她怎麼辦?”曾楚南罵道。
“大哥,你說了不讓她有對外發送信息的機會,我隻有把她敲暈了,運氣還好,我在她樓外才等了幾分鍾她就來了,她瘦了很多啊。”賈材梓說。
“三年時間了,她肯定飽受煎熬,能不瘦麼,她看到你了嗎?”曾楚南說。
“沒有,我是從她後麵下手的。”賈材梓說。
“你廝果然下手夠狠,老郭要是知道你這樣對付他馬子,他非要撕了你不可。”曾楚南罵道。
“大哥,你別自己當好人,黑鍋全讓我背!”賈材梓說。
正在說著,章荻醒了。
她看了看曾楚南,又看了看賈材梓,驚得瞪大了眼睛:“我是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