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鄰縣,作為雀輝四州之人的集聚地,可謂是‘命脈源泉’。有著這舉足輕重的作用,被選作殿試【海選】之處倒也說得過去。在那人聲鼎沸的簇擁下,望鎮的十一人行至郎州部。”
前行了數日,便可見那約莫數丈高的桃木門。雖長久未開,但那龍形門鈸仍舊栩栩如生。
“那上頭的官爺,可說過何時大開這龍門?”
“唉,別提了,仍是那樣,僅進殿考試方可走出。”
“哼,還什麼蒼龍神座,淨是擋我望鎮財氣!”
······
守門的官差打開龍門,馬車伴隨著吵鬧聲踏入這新鮮之處。
走出這龍門,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雲爍忽感這方天地有著細微的變化∶那靛藍天地好似鋪上夢幻的色彩。如雲爍般,同行幾人也是麵帶詫異。穆仁見此,嘲弄道∶
“似你們這般從未踏出過望鎮之人,自然不知望鎮之外的風光。這天地的確如你們所見有些許差異。這便是‘萬象晨輝’之神威。”
雲爍按捺不住好奇,忙問何為萬象晨輝。“連這萬象晨輝都未曾聽聞?你這…唉,罷了罷了。”穆仁見那十人困惑的神色,一股莫名的愉悅湧上心頭,鄙夷道∶
“古書有言∶在那上古天地孕育出四獸,其與天齊,與道行,壽同天地,護得此世此界。這四獸自然是東方蒼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爾等進的那龍門,即這至陽之蒼龍。這四獸散發這‘萬象晨輝’便是如此。若是你們考得入殿資格,即可前至‘天極恒界’,到那時,便可一睹四方神獸之影。那處天地,就遠非這般狀況了。”說至最後,穆仁看向東南方,眼神流露出憧憬。
······
“這次進殿考試竟弄得如此陣勢。”
“可不是嘛,曆來都未曾聽聞甲乙兩等人都能參加進殿考試。”
“確是如此,聽那小道消息,說是天極恒界久久無新氣象,國力也就漸漸蕭條,想必那天極皇帝也是焦頭爛額,想出這法子,企圖找到掩埋於世間的才子。”
“說這才子,聽說毗鄰三大家之一的獨孤家出了個萬年難得一見的神童,年僅六歲便可吟得一首好詩,就連郎州部的上官先生都對此人讚不絕口。如若她爭得那座下夫子, 那這毗鄰可就要變天了。”
“上官先生?是那禮節上官軒嗎?那可真不得了。”
“那神童我也有所聽聞,好像叫獨孤萱。此人心性倒極好,獨孤那家子各個囂張至極,唯獨這獨孤萱為人算是方正…”
“誒,說這毗鄰才子有何樂趣,我聽聞啊,望鎮那群‘才子’仍是甲等人來應試,想必是不敢擴張人數,也能撿得‘人數不及其它鎮’的借口。”
“說到這望鎮,也是真叫個奇怪,為何他們匆匆將那蒼龍神座合上呢?”
“我跟你說啊,我曾經親眼見到那神座之內的風景。那片天地可不似我們這,處處都是靛藍之色(其實我不是很想明著說出來,但這個坑有點不顯眼),而且瞧那望鎮之人的模樣,許是砸了龍王廟宇這類罪孽。因而有如此行為。”
“那些人模樣如何了?那方天地為何這樣?”
“那天地為何如此我不知,但這模樣如何,待他們來了便知。”
······
“在這嘈嘈人聲中,終是行來了第一隊人馬。”
眾人聞聲,朝一邊看去。隻見一隊人馬行來,約莫五十幾人,各個意氣風發,藏掩不住的傲氣露於外表。而那領頭的則是一女子,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身著血色鑲邊黑緞綢,腰飾血色醒目彼岸花,細帶束腰,萬千青絲盤起丱發,插著一羊脂溫玉鳳狀簪子。而最惹眼的,是那彎彎柳眉下的熠熠星眸,襯得嘴角的淺笑越發親切靈動。如此國色,令得眾人怔然。那隊人馬行至此,她朝眾人行一晚輩禮。眾人見此,慌忙應對。等那一行人走遠後才他們轟然議論。
“那便是獨孤萱嗎?不愧為獨孤才女,竟如此年輕。”
“且看她那血紅色的鑲邊,地位可是僅次於獨孤族長獨孤擎,看來獨孤家對此期望甚大啊。”
“有望改變望鎮局勢之人,怎可不重視?沒見那蕭葉兩家都有些許討好之意嗎?”
“討好之意?那倒不至於吧,畢竟他們倆還是三大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