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愚笨了,與家族興亡比,這名聲有何用?況且就算獨孤萱之後真就受挫,連那天極恒界都無法進入。蕭葉合力做掉這獨孤家那可是輕而易舉,畢竟蕭家的蕭荀與葉家的葉慶龍也沒有比那獨孤萱差很多。”
“做掉獨孤家?你還說我愚笨,你這想法更加愚笨!”
“嗬嗬,家族什麼最重要?那便是興亡之事,其次便是臉麵。這獨孤萱若是未讓家族再度崛起,你覺得那兩家會去奪回丟失的顏麵嗎?”
“你這話……倒也可能,不過我還是不相信。”
“誒,這都不信…”
“你倆別爭了,看那前方好像又有人馬來了。”
眾人聽此,向前看去。好巧不巧,正是那兩人談及到的蕭葉兩家。葉家如往日的那般張狂,而蕭家此行確是多了幾分收斂。兩家不似獨孤那般,而由各自總管事帶領。其後兩人,一人虎背熊腰,麵色憨厚,踏一登雲靴,兩眼瞪得滾圓。一人身材瘦小,衣冠簡樸掉入人群中或許隻有彰顯大家風範的那紫金素管。這一行人也是照常行了一禮。與那獨孤不同的是,他們少了一分戾氣,多了一分穩重,讓得眾人心生好感。
“這便是蕭葉兩家嗎?那葉家之龍可真是生的好模樣,怕是煆體之人也遠不及此。”
“葉慶龍?強壯?一聽便知你不是毗鄰之人,那腰佩紫金之筆的才是葉家之龍。”
“???”
“小生可略懂這卦算之道,這可是命…”
那人趕緊捂住他的嘴,待葉家之人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之後才放手,嗬斥道∶
“你這廝怎不知場合?曾也有人說這種話,結果怎樣?…那慶龍可是僅次於獨孤萱的水平。”
“命脈相衝,此禍不是不到,隻是…”
“別扯了!”那人怒道∶“你想死,可別拖我下水!”
“眾人議論紛紛,有聊那蕭葉兩家並排行走緣由的,有聊蕭荀與慶龍之名的,更有仍回想著獨孤萱久久不能忘懷的……總而言之,這迎候也是過了大半。”
眾人也看乏了,光顧著聊天,也忘記了那前行之人。當下一隊人來時,眾人本也想如先前般,看一眼便不了了之。可望過去時,人們微微一怔,接著心裏就唰地滋生出了激動的火苗,但那眼裏流露而出的卻是滿滿的戲謔之色,議論聲更大了。
“看,‘才子’們來了!”
那‘才子’倒也奇怪,別鎮少說都有三輛馬車趕來,持有各鎮標識的旌旗,唯獨此行隊伍僅有一輛,也無什麼標誌,倒像是個路過的。各鎮人不說作揖吧,也會出來看看,而這輛在車頭的堪堪一對此縣充滿好奇的雲爍。
“看熱鬧去?”
“走著。”
於是人群浩浩蕩蕩地跟著隊伍走進郎州部。
當雲爍一行人下車時,人群中一人笑道∶“這便是望鎮之人。現在知道我怎樣辨得他們了吧?這群人除了前頭的‘農夫’(還記得這個嗎?)都長得一個模樣。倒也省去了做旌旗的時間。”說著眾人哄堂大笑。笑完後,又一人問雲爍一行人∶“你們這次仍是十人應試,是想撿得個‘人數不及其它縣’的借口嗎?”
雲爍埋下心中種種疑惑,問道∶“請問這是個什麼說法?”
“怎麼個說法?要我直說是吧?先前你們便是六七個人未通過,現在撐死了也就十個,那未中人數自然是相當‘好看’了。”
“不是應有六七人中嗎?”
雲爍的詢問隻是引來了更大的笑聲。穆仁見此,指著雲爍的鼻子道∶“好你個雲爍,嫌丟人不夠徹底嗎?”
“可是穆老…”
“你別跟我扯什麼關係,也別跟我狡辯什麼,我望鎮可容不得你這敗類!”
說著領著其餘九人,冷笑著繞過雲爍,走進初試場所,隻留下雲爍一人呆呆地看著那對著他笑的嘴臉。
“都看什麼?去去去,進殿考試要開始了。”
一官吏叫嚷著,推著雲爍後背 正欲往外走。
“先生,我是參加進殿考試的。”
“參加進殿考試?”那人看著雲爍,滿臉狐疑道∶“令牌呢?”雲爍無言,拿出了令牌。那人瞧著無誤,督促道∶“行了,去交費吧。”
雲爍深吸一口氣,交完了費用,進入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