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太懂,何璐涵想了想道:“這是佛教的用語,魔羅就是惡魔,意思是弑殺者,能奪命者,封應該是封印的意思。魔羅就是佛教所說的一種魔,與心魔合稱為魔,魔王就是破壞正教之神,又叫天子魔。佛教的魔字不光是隻有惡魔的解釋,還有一種解釋是說障礙,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心理障礙,或者是別的障礙等等。至於無主摩羅的解釋,應該是那些已死之人的魔障,被集中起來存放在此,想用佛法化解的。結合這座塔的結構,我猜測,應該是度化失敗了,於是隻好匆匆造了一座鎮魔塔,用來壓製那些魔障。看起來,我們後邊的路不好走啊。”
我們俱都點頭稱是。且先不論下邊是否還有其它的路可走,光是那些未知的威脅就夠我們喝一壺的。
幸好,我們所攜帶的電源足夠使用,不用擔心手電的電量不夠用。還有我們的武器裝備,哪怕是真的有魔怪,就算子彈奈何不了它們,可是身上有槍,膽氣也就能壯的很多。
再往下,那些圖畫越來越清楚了,字跡也能模糊的辨認了。就從這一層開始,出現了大量的各方神佛的畫像,甚至還有一些佛教用來降魔的法器。我雖然對佛不是很懂,至少我還知道,佛教是一門勸人向善的教會,自打唐朝開始興盛,流傳千年不壞名譽,那是極為難得的。佛教崇尚以善度人,以本及人,寧肯自己吃虧也不以惡對人。可是對於那些邪魔外道,他們總是以雷霆的手段剿滅之。這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除魔衛道的精神。於是我邊走邊把自己的想法對何璐涵說了出來。想不到何璐涵對我說道:“你這樣想是因為你還不懂佛教。我給你講個小故事,你就會明白的。”
從前有兩個守清規的和尚要過河,碰巧也有個美女急於過河卻不識水性。於是哀求兩個和尚幫忙。其中一個和尚就背起了美女過了河,過了河之後就把美女放下來繼續趕路。過了許久,另一個和尚對背美女的和尚說道:“師兄,你剛才破戒了,我們是和尚,不能親近女色的。可是你剛才卻背著那美女,舉動太過親密了。”背美女的和尚吃驚道:“師弟,你怎麼這樣說?我在岸邊就已經把美女放下了,你怎麼還在背著?”
這個故事告訴別人,表麵上看到的別人在做壞事的樣子,若所做之人心中的出發點不一樣,所做的事情的含義就不一樣。就像你所說的佛教以雷霆的手段降魔除妖,出發點是為了救更多善良的人,而不是為了殺戮的痛快和刺激,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感謝他們呢?
我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心中的善最重要,以善製惡,有時確實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的。“
說著說著,我們走到了更深的一層。這裏的空氣開始變得渾濁,呼吸開始不暢,總感覺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這是缺氧的現象所導致的,稍微呆的時間長了點,就能看到我們的嘴唇開始變成紫色,目光開始變得呆滯,一舉一動都有氣無力。蘇珊率先發現了這點,及時的提醒了我們。迫不得已,我們又退回了上層,等待下邊的氣體能夠呼吸再說。
走了半個小時我們才走下去四層。這時,大家的體力也消耗的不小了,於是何璐涵讓我們大家原地休整,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的睡,該站崗的站崗。
大軍站第一班崗,張岩第二,我第三,胡冰第四,蘇珊第五。
累了許久,終於有時間能夠歇下來,我吃飽後,很快就睡著了。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話還真是不錯。由於我心裏一直在想著這座塔最下邊究竟有什麼的事情,我在夢裏就真的去到塔底了。
夢是不真實的,腦子也是不清楚的。周圍什麼景物都看不清楚,就感覺是一片混沌,黑色的霧氣盤旋在半空左衝右突,就是衝不出去一個奇怪的塔形結界。姑且就叫結界吧,是由一群和尚組成的。那些和尚各個都是衣衫襤褸,有的人身上還帶著血跡,大聲的誦讀一些我聽不懂的經文。然後那團黑霧漸漸的老實了下來,居然開口說話了。它說:“你們這些死禿驢,把我困住又能如何?你們消滅不了我,我總會有出去的一天,到時候,我先從你們寺廟下手,把你們一個個的都吃掉!”
所有的和尚恍若未聞,仍舊是大聲的誦經。那團黑霧繼續道:“死禿驢們!人是死不完的,你們封印了我又能如何?這裏是天然的福地,很快就會被人們發現這裏,在這裏建造陵墓,到時候,你們的伎倆都會失效的!哈哈……就算他們造墓發現不了這裏,也總會有盜墓賊來發現的。到時候,你們就等死吧!我要把你們撕成碎片!”
我聽到這裏,覺得好像其中正對我的一個大和尚發現了我的位置,雙目陡然睜開,目光中不怒自威,兩條本來一直豎立的雪白的眉毛,在見到我後不知為什麼放鬆了下來,嘴角竟然漸漸的露出了一絲微笑。那一絲微笑轉眼即逝,又趕緊的收斂起來。這一個小動作被機警的黑霧發現,猛然衝著我的方向大吼了一聲,那聲音震的我心膽皆顫,就覺得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置,一股涼意從前胸直透後背,心髒都漏跳了半拍,猛的一下從睡夢中醒過來,發現張岩正在拍我的臉,並且悄聲的說:“醒醒,該你站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