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遺詔已立,還請太子殿下順萬民之心,擇日登基。”老臣們紛紛下跪進言,聲勢浩大。
有一臣子道:“經過右相與琉妃叛亂,百姓們亦忐忑不安,如今先皇駕崩,突厥虎視眈眈欲進宮我朝,還請太子殿下早日登基,以定民心。”
“你怎麼站在這?”
冷不防後麵響起了一道聲音,把君莫傾嚇了一跳,回身一看是子塵,立即一拳過去,“嚇死我了。”
子塵笑道:“你鬼鬼祟祟躲在著,怎麼反倒說我嚇你了?”
君莫傾嗔了他一眼,子塵推了她一下,道:“現在又不是在上朝,可以進來的。”說罷拉著她走進養心殿,容子畫一見她來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把手一拂,道:“先退下吧,此事容後再議。”
那群臣子也不敢多言,先皇駕崩,太子忙朝政忙的徹夜不眠,而且太子向來性子清冷,還是不要得罪的好,這可是容國未來的希望。
“臣等告退。”
老臣們都退了下去,容子畫合上奏折,起身牽著君莫傾的手坐在一旁,微笑掩蓋住倉皇,道:“用膳了嗎?”
君莫傾笑著搖了搖頭,裝作未看見他一閃而過的緊張,先皇駕崩也三日了,按照規矩,為定民心,容子畫是該立即登基的。
子塵坐在一邊喝著茶,還嘲笑君莫傾:“莫傾,以後看見你可就得給你行跪拜大禮了。”
君莫傾挑挑眉沒回他話,容子畫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後宮這兩日如何?”
聽見大臣們商討讓容子畫登基,這心裏邊的陰鬱險些讓她忘記今天來的目的,便道:“子畫,這兩日後宮中極亂,妃嬪們人心惶惶,有上吊自盡的,有扮成宮女欲逃出皇宮的,有許多都還隻是及笄之年,若將她們都殉葬,豈非太殘忍了?”
聽著倒也是,後宮七十二嬪妃,有些還根本沒見過皇上,也沒被寵幸過,小小年紀就被拉來殉葬,確實是極其殘忍,但這是自古便定下的規矩,從未改變,子塵道:“莫傾說的有理,隻是容國自古便有這個規矩,若是不按規矩辦事,恐怕祖母和皇後娘娘那關會過不去。”
“規矩也是人定的,怎可如此固執不通人情?這兩****親眼看著她們做出那些舉動,有些都還隻是年輕的姑娘,父皇根本未寵幸,我與母後商討,母後也是堅持要按照規矩辦事,隻是這規矩未免太讓人寒心了,拿活人殉葬,豈有天理了?”君莫傾憤憤不平,想我二十一世紀,一夫一妻製,就算是捉到小三,都沒有浸豬籠的說法,你們這居然還要拿沒有夫妻之實的活人殉葬。
這話說的很重,沒有天理,也就是容國曆代皇帝都昏庸,子塵臉色一變,忙道:“你小點聲,讓別人聽去了……”
“聽去了如何?規矩是人定的,定這般規矩之人本就是不懂情為何物不尊重性命。”君莫傾不自覺的提高了嗓子,甚至還怒瞪了子塵,子塵那叫一個無辜,連連求饒:“是是,你盡管大聲說,眼下二哥即將登基,你貴為一國之母母儀天下,誰能奈何的了你?”
提到登基,提到母儀天下,君莫傾沒來由就是一陣悶火,站起身就要走,容子畫牽住她,淡淡道:“子塵,你去祖母那看看吧。”
莫傾今兒脾氣咋這麼大?好像本王沒招惹你啊?這不是無辜嘛?子塵好生委屈的看著容子畫,離開了養心殿。
“莫傾,你近日似乎心情不佳。”容子畫牽著她坐下,又親自倒了杯熱茶過去,這兩日君莫傾的脾氣一直很大,還記得昨天兩個小太監在談論新帝登基,普天同慶時,被君莫傾一頓訓斥,趕去禦膳房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