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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憐和灩君已經在青騰爾草原等他,見了他一個人孤單的身影,一禁一怔:“主子,慕昱雪人呢?她真沒有義氣,竟然留著主子一個人走了。還有,主子,你現在身體並不好,你的衣裳……”
兩個女人,都擔心軒轅諾堂。
軒轅諾堂氣色不變,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人影。
在青騰爾草原上想要掩去身影,那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隻在頃刻之間,青騰爾草原之上已經來了無數多的人馬。步兵,戰馬,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殺機。
軒轅諾堂盯著最前方的人兒,他一身白衣,高高在上。
何首小心翼翼地將馬驅使靠近,小聲道:“主子,慕姑娘好像不在他們身邊!”
宮寒昱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地上的麻袋,“軒轅諾堂,你逃不了了!朕早就在想,你堂堂一個軒轅王,又豈會那麼輕易就死去。原來這一切果真都是有你的陰謀。青騰爾草原被燒成灰燼,你這個亡國之君,就想要來禍害我大青朝?”
“皇上,雖然青騰爾草原已經變成了灰燼,但是我相信,我青騰爾的子民個個都愛戴我。不像你,即使此時依舊還是皇上,可是卻已經流失了那麼多子民的心。你應該知道,此時劉相已經包圍了你們,而皇宮內外,隻怕早已經被人掌控。你還以為,此時你能夠獨擋一麵?”
“朕的天下,從來不求任何人可憐。軒轅王,當初朕能夠將你逼離皇宮,朕能夠將青騰爾變成廢地,此時也依舊能夠毀掉你們!來人,放箭!”
搭弓放箭,原本就是極輕易的事情。
軒轅諾堂目光掃過人們眼中濃濃的殺機。
他們在恨,在仇恨,因為他,他們大雨天還冒著冷寒出來搜山,因為他,他們隨時可能麵臨死亡。
隻是這樣的恨,在他的眼裏,竟是那麼的可笑。
“放箭!
軒轅諾堂用手擋去了一大部分的箭,紅憐見狀,也趕緊拔出了劍替他擋去了麵前的箭雨。紅憐大聲道:“你現在滿意了?為了一個女人,你把自己逼成這樣?要不是救她,我們又豈被他們算計?”
灩君斥住了紅憐:“紅憐,此時還說這些做什麼?我們一定要保護主子安全地回去!”
軒轅諾堂嘴角一勾,卻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般,整個身子都往前躍去。他的武功原本就極高,此時又是絕路之時,更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三個人兒,以命抵來,倒也算從容。
紅憐一個不小心,箭差點兒箭中心髒,軒轅諾堂反應極快,伸手用掌力推開了那箭勢,結果自己卻生生受了一箭。
紅憐大驚,“主子,你沒事吧!”
高高在上的宮寒昱,嘴角已經浮出了一絲空前絕色的冷:“加大兵力,繼續放箭!”
當初,就在青騰爾草原之上,他高高在上,一聲令下,箭雨飛射而出。
他說:“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你的狼快還是我的箭快!”
而如今,為了尋找到她,他依舊那麼倔強,依舊將別人的生死當成草芥。
箭雨迅疾,紅憐並沒有想到軒轅諾堂會替自己擋箭,一時間竟有些亂了。慌亂之間攻勢作減,灩君替她擋了幾箭。
紅憐道:“不用你們管我,我自己的箭我自己擋!”
灩君嘴角一勾,用手握住了一根即將射住腦袋的箭,另一手卻反應不及,箭直射入心髒,鮮血汩汩地往外湧。
紅憐卻未發覺,依舊分心說:“這些小嘍羅,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你自己管好你自己,我才不要接受你們兩個的幫助。”她這麼說,隻是不想灩君分心,而等她發覺時,旁邊那個女子早已經身中數箭。
隻聽得嗵的一聲,女子應聲倒地。
紅憐眼淚涮地一下湧出來,“灩君!”
軒轅諾堂聞聲望去,這邊氣勢已減,而宮寒昱卻依舊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箭勢不減,反而更加猛烈。
何首將弓箭遞到宮寒昱手裏,低聲道:“皇上,弓箭已到!”
宮寒昱氣色不改,雙手熟練的搭好弓箭,箭直對著人頭,麵前的三個人兒,除了軒轅諾堂,其他兩個已經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而軒轅諾堂的武功卻又是深藏不露,即使宮寒昱與他單打,隻怕也不可能占上風。
宮寒昱嘴角冷勾出了一絲寒意,氣息漸穩,將搭好的弓發放出去。
箭勢來得太過於凶猛,軒轅諾堂之前已經分心替紅憐保護,而此時,他根本就無暇來保護自己。而宮寒昱的箭勢表麵上是對準紅憐的,其實卻對準了軒轅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