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配做我的女人
73.配做我的女人
歸根結底,容爵這人就是心活在黑暗,見不得別人好,若她知道會因為一個笑惹上這惡魔,那麼她一定每天都做冷麵君。
可從另一層意義上講,這樣的容爵,算是可悲的。他的脾性可能都是與他自身的環境與遭遇息息相關,現在有多暗黑,曾經就有多少磨難在他身上。
腦中還在分析,耳邊卻聽他猶如囈語般:“單,不要離開我,好嗎?”聲音很輕,像是燒糊塗了,卻有種特殊的......脆弱。以前他若是獵豹般凶猛,此刻他也就隻能算隻紙老虎了,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吧,讓他的頭腦昏沉了,所以不小心把這種情緒外露。
手再次探到他的額頭,果然還是滾燙的。
麵對這樣示弱的人,她做不到冷言拒絕,歎了口氣:“我會在這裏陪你。”特意曲解了他的意思,隻能承諾這一次,這個時候,她不會離開他,不會扔下他獨自偷生。
無論是因為不得不,還是因為心之所以。
那天夜裏,不知道兩人最後是怎麼慢慢睡著的,隻記得,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最終敵不過疲憊,還是昏沉了過去。
簡單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她牽著那隻土狗走在鄉間小道上,這麼說算是文雅的,其實就是田埂,走著走著,腳下一滑人就跌了下去,本來田埂與旁邊的田也就半尺高的距離,可是她那一跌卻猶如跌進了深淵一般,雙腳始終著不了地,下落的失重感在持續。
不曉得自己是什麼神經,居然夢裏還在調侃,這溝究竟是有多深,這麼掉下去不成了萬丈深淵。結果她沒掉進萬丈深淵,卻掉回了童年,紮著羊角辮,一翹一翹的跳著繩子。
旁邊走來一個男人,指著她鼻子說:你笑起來好醜!又走來一人卻說:你該多這樣笑笑,很動人。同樣是笑,一個是醜,一個動人,那她的笑到底是哪種?
情景一換,眼前一片黑暗,有人在耳邊不停地說話,嘰裏咕嚕吵得她睡不好,可在說著什麼呢?好像是......你是簡單,你是簡單。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推她,似乎要把她從黑暗裏拉出來,漸漸有了知覺。
“單單,醒醒!”全世界就一個人會喊她單單,她要睡覺,不要惡魔容爵。可他似乎比她更有意誌,把她身體推了又推,聲音壓低就在耳側:“簡單,醒過來,有人來了。”
一聽到有人,嚇得一激靈,頓時就清醒了。睜開眼看到容爵已經站在她的麵前,臉上的神情浮現了著急,顯然已經叫了她一會兒。側耳細聽,果然有腳步聲,心立刻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去想怎麼會有人過來,就被他一把拉起安藏到一個暗的地方,而他自己躲在了洞口旁邊。
懂他這樣安排的意思,若來的是敵人,他在洞口還可以製敵先機。但前提也隻能是來者人數不多,如果一下衝進來幾十個人,就算容爵再厲害也無濟於事。心跳瞬間提速,甚至跳到喉嚨口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明顯是到了洞口,在周邊附近徘徊了一陣,接著拂開樹枝的聲音,一個人影鑽了進來,他一時還看不清裏麵的狀況,人在麵臨新環境時第一觀感肯定會先察看。這個時間正是容爵需要的,一個閃身突然從後麵捂住那個人的嘴,令他叫不出來,另一手勒住他的脖子。
從簡單的角度,透過洞口射進來的月光,正好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神情,是一種……嗜血的殘酷。“喀”的一聲脆響,那個人倒在了地上,幹淨利落。
她從未見過容爵動手,哪怕是那次去海叔那裏追捕她,他也都像個紳士一樣,冷冷而又邪氣地威脅,並沒有表露過他的身手。還記得那次對他使過迷心術後,被他抓住,他就用嘲諷的口吻對她說,她可以試試把他打趴下而跑出去。
那時她的顧慮是,就算她真的能把他打趴下,也不可能打得過外麵的一群人,所以她沒有妄自挑戰這個難點。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當時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脖子,那裏的骨頭應該也是脆的,冷汗從背上流下來。
不敢去想那個人是被他扭斷了脖子死了,還是隻是給勒昏了,這時候想這些太過矯情,生命都無法得到保障,還擔心別人,何況這個所謂的別人還是來殺他們的。
容爵的目光射向她這邊,正好看到她摸脖子的動作,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忽然簡單驚叫起來:“還有一個!”他的身後出現了另外一個黑影,而那人的手裏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