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風一隻手重重掄向陽佟靜離的肚腹,陽佟靜離吃痛,身明顯一震,渾身冒著冷汗,難受了,尤其是肚腹傳來的刺痛,使她誤以為餘溫難保。
她一動,扯動了束縛在身上的鎖鏈,一陣拉扯,碰觸到了滿身的傷口,便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火熱,身忍不住的往下滑去。
耳風從黑色麵紗下發出一聲諷刺的笑意,粗長的手指狠狠捏住陽佟靜離的下巴,險些捏碎。
“阿清,你就是善良,你可有想過若是爺發現了你做的這些手腳,莫說是你,便是我也要和你一起葬送在這個女人的手中,我們沒喲活的,隻有聽從命令,否則,隻有一條,你可知,我們沒得選擇。”
阿清因為耳風的一番話而動容,一雙眸漸漸的失去了光澤,布滿了陰霾,緩緩垂下頭去,他閉了閉眼,打算將僅存的一絲心善收起。
耳風知道,任何人都怕死,哪怕一向心善的阿清也是。
“來,將這些事情交給我,我來做吧!”
阿清重重點頭,便轉過了身,不說話。
耳風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從眼睛裏仍然可以看得出他的得意。
“姑娘,不要怨恨我們,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你還有你的孩,便看你們的造化了。”
“……不要,不!我求你,放過我的孩。”
支離破碎的,陽佟靜離意識有些渙散,卻猶記自己身為人母的責任,她放不下她的孩,更不願孩就此……
“孩,我的孩……”
“呃……”
耳風將一旁的鐵鎖鏈一腳踢開,伸手拿起了平鋪在桌案上的的針包,從裏麵抽出一根銀針,擺在陽佟靜離的麵前。
“聽說,十指連心,若是動一指則心痛不已,奴才隻是聽聞,卻從未見過,不料今日……那麼,姑娘就為我兄弟二人演示一番如何?”
他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落在了陽佟靜離白皙的手掌上,陽佟靜離甚至還未有所反應,便瞧見那樣長過一根手指的的銀針,狠狠的插進了她的指尖指縫裏,明晃晃的一根針,刺眼的一閃而過。
“啊……”一聲驚呼,疼痛感席卷而來,將她所有的感官刺激著,哪怕是像鴉片昏過去,卻又不得不保持著十分的清醒。
攤開的手掌緊握成拳,那股疼痛感令她的心髒承受了一波又一波的刺痛,像是攀附在懸崖之上,身被束縛著,無論你怎樣去掙脫都無法掙脫開,隻能眼看自己緩緩下落,卻無能為力,那種心懸到了喉嚨口的壓迫感,令她四肢骸都涼透。
那銀針並沒有紮在手指上而是直直的插在了心口上,是那樣的真實,伸手想要觸及卻不過是徒勞。
若說第一針是開章,那麼第二針第針便是承受痛苦折磨的無限擴展,令你緊張到死亡卻又無從解脫。
“啊!”
“不要,不要!”
陽佟靜離一陣抽搐,手臂麻木到忘記了傷口的傷痛。
血水順著指縫往外流淌著,刹那間染紅了她的整隻手,紅的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