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從哪裏來的火光,吸引了陽佟靜離去多關注幾眼。
待那亮光緩緩靠向自己逐漸清晰之後,她才看清那物事。
是紅燭。
耳風手持紅燭靠近了陽佟靜離,一點一點的,壓迫感更加的明顯,令她感到茫然無助。
他越發的笑意明顯,甚至是接近瘋狂的,將紅燭緩緩挪向陽佟靜離布滿傷痕的臉頰,卻又在靠近時將紅燭拿開,一次又一次的,靠近離開靠近離開,令她的心懸了又懸。
“姑娘,放心,我不會讓你毀了容貌的,畢竟,爺下了命令,任何地方都可以動,卻唯獨那副勾人的狐媚相不可動,奴才聽爺的,自是不會動你,可是……”
“……卻不代表,奴才不會動其他的地方啊!”
耳風的聲調像是從高山上潑下的冷水,狠狠的澆灌在了陽佟靜離的頭頂,令她感覺到了透心的涼***。
“你要做什麼?”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作為耳風一番話的回應。
“來人!”耳風一聲輕喚,便有兩人從密室入口處行來,手中還拎著熱滾滾冒著泡泡的***,阿清一眼認出了那東西來,是熱油。
已經有些啞掉的嗓,有些粗糙的聲音從喉嚨口發了出來,陽佟靜離險些難以聽出是自己的聲音。
“……你,你!”
耳風截斷了陽佟靜離欲要說出口的話,是因為他猜出來她要說些什麼,更多的卻是戲謔。
“聽說上刀山下油鍋可是十八層地獄裏常有的把戲,更是閻王爺為了整治那些試圖逃獄生平做過很多壞事的人而想出的懲罰,可是,耳風卻隻有聽聞,卻從未有幸親眼瞧上一眼。”
“耳風還聽說,要將靈魂之身放在滾燙的油鍋裏,經受皮肉之苦,直至渾身皮膚變得鬆軟,赤紅脆弱一觸即碎,才可放其一口氣,許他經曆煎熬至死的痛苦曆程。”
“姑娘,怎麼,可是怕了?若是您嚐試一下的話,不知這肚裏的孩,可會保得住啊!”
陽佟靜離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想起那些畫麵,便是一陣惡心,險些吐出來,她冰冷的盯著耳風,眼神幾乎可以殺死一個人。
耳風卻並不在乎,隻是繼續逞一時口舌之快,不住的說,刺激著陽佟靜離的感官和每一根神經。
最後,他用黑衣仆人遞過來的瓷碗舀了一碗那滾燙的熱油,舉了起來,放大在陽佟靜離麵前。
不,不要……
陽佟靜離隻覺得那種危險的感覺令她害怕,生平第一次如此的緊張,慌亂,從未有過的。
耳風沒有給陽佟靜離任何思考的機會,甚至是那種折磨的方法都來不及思考,就那樣的被人掰開了下巴,惡狠狠的捏住,不容她抗拒分毫。
耳畔是很多人的狂笑,***的笑!
那碗熱滾滾的油水便那樣的***了她的喉嚨裏,在她的身體裏流轉了一個圈。她甚至能夠聽到消化道和腸被油炸過的“漬漬”作響的聲音,那樣的恐怖滲人,噌噌而起的皰疹擠滿了她每一個被熱油***的角落,甚至還能感覺到它們迫不及待的破體而出的衝動。
“啊!啊……”身如火燒一樣,那種痛苦像了被活活剝了一層皮下來,令她的每一根神經都不得不因為疼痛而緊張著,放開著,***著,緊緊地揪著……
她聞到了屬於她的血腥氣味兒,喉嚨口如一把火在那裏點著,一點一點的燒著她的肌膚,一寸一寸的消失殆盡,化為濃濃的血液,不住的翻湧。
緊接著,她被灌了第二碗,勝過在傷口上撒鹽的千萬倍,***的痛,鑽心的難忍。
她看到自己暴起的血管,她忍不住冷笑,她一個瘦弱的女,哪裏來的青筋暴起呢!是真的痛了,痛到限,超越了身體所能承受的底線。
瞬間糜爛的嘴角,還有那疼痛到麻木的舌,早已不聽使喚,血水順著嘴角往外湧著,有些還沾到了她的青絲上,發絲黏在一起,貼在臉上,難受的很!
卻不及此刻的冰山一角。
經曆了那麼多次的死亡與被死亡,她都不曾眨一下眼睛,因為她知道,那不過是過往雲煙,更多的是因為,她生無可戀一心求死,唯有死亡能夠找到解脫。
可是,當她再一次的麵臨此等情況,番五次的,她膩了,更多是害怕了,不是懼怕死亡,而是死亡前那種所要麵臨的掙紮,垂死的掙紮…。
明明沒有用,掙紮也是徒勞,卻仍要拚死,拚命掙紮。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試圖彎***去看自己的***一眼,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