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梧顧不得廢話,當下點起十餘位教頭,數十員校尉,帶上自己的幕僚,騎上快馬,一行人馬出了營門,就直奔出事地點而去。
梁伯梧他們到達時,羅天壽等人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時。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到來,羅天壽和李先夏迎上前去,將這裏的情形細細稟報。梁伯梧聽罷,也不說話,就地下馬,和自己的幕僚察看起現場來。
金銘經原是涼州鄴城的提刑,師從法家,主管鄴城獄事達十年之久,一直鬱鬱不得誌。梁伯梧惜其才學,將金銘經延請入自己府中,辟為幕僚。如今正好能讓金銘經一展所長。
金銘經在鄴城中任提刑近十年,對忤怍之事極為熟悉,當下就查驗起屍體來。經過一番查勘,金銘經向梁伯梧回道:“經在下一番勘驗,韓明博係頸脈被割破,致大出血而死,蔣登輝係肺腑被刺破,因內出血而死,張延則被凶徒自肩部琵琶骨處斬下,沿胸肋直下,自盆骨以上被分做兩段,切口平整。這三人都是一擊斃命,瞬間死去。觀其身上之血墜,皆已聚結成形,不複發散,以指輕按屍身,漸趨柔軟,不複僵硬,由此觀之,此三人皆是在昨日正午至午後兩三時辰之內遭害,凶徒瞬間連殺三人,都是一式之內斃命,手段之狠辣,在下任提刑十年,見所未見。”
梁伯梧輕撫長髯,聽後微微點頭,並沒有作任何表示,隻是與眾人徒步上山察看裴玉欽的屍首。
眾人行上山麓,隻見裴玉欽被攔腰斬做兩截,血漬遍地,腔中的各種髒器流出外麵,早已氣絕多時。金銘經上前察看,越看越是心驚,說話間聲音有些顫抖:“觀裴玉欽身上之傷共有數處,兩臂被折斷,下頜骨碎裂,然致命傷在腰間。腰間脊柱的切口平滑,凶徒手段老道。觀其下身血墜,已凝結成形,不複發散,以手指輕按,尚還僵硬。由此觀之,應是八九個時辰前被害,然觀其上身血墜,尚在凝結發散中,裴玉欽應是在四五個時辰前死去。腰斬後三四時辰而不氣絕,便是州衙中積年的行刑老手,也未必有這等造詣。”
饒是梁伯梧定力驚人,聽了金銘經的話後,臉上也不禁為之動容。這時跟在梁伯梧身後的羅天壽上前稟道:“這裏還住有山民一家,上麵原有一間小屋,業已遭大火焚毀。那些山民應該也已經遭了不測。另外,我這邊營中,昨夜點卯時也少了一人,此人名叫秦驤,原是營中的陪戎校尉,至今仍無消息。我等猜度,此人極有可能是凶手。我已經派人順著馬蹄的印跡追了出去。”
梁伯梧聞言沉吟了一番,說道:“傳我命令,即刻以快馬加急將此消息傳回涼州城中,命涼州緝捕廳火速派人前來偵查此案。另,你等速回營中調派人手前來,順著凶徒留下的蛛絲馬跡追卻開去,同時要告誡眾人,凶徒修為極高,萬萬不可單獨行動。”吩咐完後,梁伯梧向金銘經詢問道:“以先生觀之,凶徒將向何處逃竄?”
梁伯梧聞言沉吟了一番,說道:“傳我命令,即刻以快馬加急將此消息傳回涼州城中,命涼州緝捕廳火速派人前來偵查此案。另,你等速回營中調派人手前來,順著凶徒留下的蛛絲馬跡追卻開去,同時要告誡眾人,凶徒修為極高,萬萬不可單獨行動。”吩咐完後,梁伯梧向金銘經詢問道:“以先生觀之,凶徒將向何處逃竄。”
金銘經回道:“此處離青口關不過四五百裏,凶徒極有可能逃到關外去,然而從此處往青口關,皆是山路,崎嶇難行,凶徒若是往關外逃竄,應該還未來得及出關。”
梁伯梧聽後點了點頭,命令道:“速派快馬持吾之印信前去青口關,命青口關即時封關。同時將凶嫌畫像圖形,沿途張貼,若有能提供消息者重賞百兩,隱瞞不報者以窩藏罪論處。”
梁伯梧連連下了數道急命,手下的教頭和校尉趕緊執行。留在原處的人一下子少了不少。梁伯梧望著遠處的莽莽群山,雲煙浩渺,心中卻難以釋然。梁伯梧有預感,此事絕非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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