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青惡狠狠地瞪了蔣綏一眼,轉身就走,隻留下一陣甜膩的香味。
麵對暮延疑惑的表情,蔣綏笑盈盈地說道:“我替田琅的父親問佘老師一些事情,然後她誤會了。”
“你對別的男人癡心妄想?”暮延意味深長地瞧著蔣綏,神情很不妙。
“......”蔣綏幹笑著解釋:“我隻是開個玩笑,根本沒有其他男人,你應該知道呀。”
“我當然清楚,逗你的。”暮延溫柔地摸摸蔣綏的頭發,笑著進屋了。
蔣綏哭笑不得。
********************************************************************
侯二的媳婦心中很慌亂,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情,但小腹已經微微隆起,她能感覺到腹內已經有動靜。
那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時,候二摸黑回來了。因為實在太困,麵對丈夫的求歡便隻是迷迷糊糊地應付了事。
第二天早起時,候二的媳婦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隻有床單微濕,還沾著些綠色痕跡。候二的媳婦很生氣,看來候二昨晚又沒脫衣服就上床,總是這麼髒兮兮的。
隻是,還沒吃早飯她就聽見別人在外麵嚷道——候二死在後潭了!
簡直如平地驚雷,候二的媳婦踉踉蹌蹌地跑去看到候二的屍體時,心頓時就涼了。
實在是來不及傷心難過,昨晚的事情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頭像一塊巨石。
死人會回家嗎?
當然不會,那麼昨晚誰在她身邊的是誰?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趁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悄悄摸進來行不軌之事。
可是這個人是誰她都不清楚。更糟糕的是半個月後她買來驗孕棒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些日子,公公婆婆以淚洗麵,她則精神不振地縮在自己的房間裏,很少出門。山寨中的人們都同情她,年紀輕鬆就守寡。
這天,老娘終於得閑從附近的寨子趕過來看她,候二的媳婦吞吞吐吐地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這是哪個壞心腸的死崽,真是該殺千刀。”老娘一拍腿,怒罵道。
侯二的媳婦抽泣道:“娘哎!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我這究竟怎麼辦啊!這事又不能見人的,要是有人抖出來,我可還怎麼活?”
“你這肚子裏指不定就是候二的種,就算不是也無妨。”老娘想了想,勸說道:“傻娃,怕什麼,不管是誰抖出來,你隻一口咬定是侯二的種,就算不是的,差了一天就算鬼神都不知道啊。老侯家少了個兒子,現在得個孫子應該謝天謝地了。你平時守婦道,沒人會懷疑的。”
候二的媳婦遲疑地不說話。
老娘瞧著她猶豫的樣子,不解地問:“娃,你難道不想要這個孩子打算改嫁?聽我一句勸吧,老候家底子足,在寨裏算條件好的。你從小就怕吃苦,性格又不好,改嫁可找不到這樣的好人家了。”
“娘,我不是想改嫁。”侯二媳婦遲疑片刻說:“我隻是不想要這孩子,我怕得慌。”自從候二去世後,她經常夢見自己泡在水裏,醒來時冷汗已經濕透了床單。而最近,腹中的孩子似乎有重量一般沉甸甸地壓著她。
老娘不以為然:“有什麼好怕的,你就是心事太重,把心放坦,日子就好過了。你可想明白了,如果沒這孩子,你待在家裏可沒什麼地位,以後生活也沒有寄托。”
侯二媳婦心底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勉強笑笑同意了。
老娘跟公公婆婆說了閨女有喜的事情,婆婆當即就喜極而泣。兒子沒了,原以為這輩子候家香火就此斷絕,沒想到老天保佑媳婦竟然懷上了。自此,公公婆婆就沒讓這媳婦沾過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