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摸摸底,實在不行也把你們這位目空一切的代市長也調走。”蕭敬說著。
“那敢情好,最好是這樣,怎麼我們順城市就沒有能人了嗎?省裏動不動就是給我們派來一個,像是遠來的和尚會念經,其實怎麼回事誰都清楚,也就是心照不宣罷了。”李書記忘了自己也是當年由省委派下來的市委書記,是當年由穀文通推薦來的,不過穀文通這位省委書記比較正派,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所以薦舉來的人也比較正派。
“你看,咱們隻顧說話了,來,不說這些了,喝酒。”老爺子舉起了酒杯。
“對,喝酒,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老爺子,您還得發發威,就算你這人大主任的虎交椅快要給別人了,這張虎皮也不能閑著,退休前還可以用來嚇一嚇人的。”
聽李書記說出如此幾句話,蕭敬就向李德祿會心的一笑,很興奮地說道:“說得好,對酒當歌歌不成,人生幾何春已夏,譬如朝露咱不提,去日苦多咱不說,來,喝酒,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咱們得對得起這一桌海鮮,把酒都滿上,我提議,幹!”
“咱們這桌上最高領導發話了,沒說的了,來,我給大家都滿上。”李德祿手裏握著酒瓶子站了起來給每個人倒酒,老爺子的秘書看到了趕緊起來搶過來酒瓶子。
“李書記,你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這倒酒的活計怎麼會讓您屈尊大駕,我來我來,我保證讓各位領導喝得滿意。”
“我看你小臉喝的紅撲撲的,怕你不耐久力走動起來會暈頭轉向,既然沒事這倒酒的差事就你來吧,我告訴你不許偏向你家的老爺子。”
“今天挺高興的,咱們行酒令怎麼樣?”李德祿提議。
“好哇,你們兩個書記先來,我給作裁判,誰輸了就罰一杯酒。”老爺子讚成。
“我不行,對行酒令我從來沒有比量過,老爺子,還是你們來吧,我給你們站腳助威,順便學習學習。”
蕭敬他真的不會行酒令嗎?不是,他是考慮自己這個年輕領導的形象,他不像李德祿和老爺子年歲已經大了,喝五幺六的喊幾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作為他不行,身為年輕的省委副書記和副省長在酒店裏大喊大叫的,雖然在雅間裏別人看不到,但漁村這種簡陋的農家院似的酒店你這邊一劃拳行令肯定會引來很多人關注,甚至會過來兩個陌生的酒鬼湊熱鬧,這樣一來這幾個省市領導就會徹底的沒麵子。蕭敬這麼一推辭,李德祿心裏馬上有了反應,他就像詩仙李白,酒喝得越多越有靈感,腦瓜子轉的越活越快,從蕭副書記的酒量來看絕對是酒缸裏的老手,哪有不會行酒令,他一聽別的屋裏聚在一起行酒令,一種鬧鬧哄哄的場麵,他明白了,立刻笑著說:“在老爺子麵前我甘拜下風,蕭副書記又不會,咱就免了吧。”
大家又喝了一會酒,老爺子要辦的事也落實了,除了司機飲了少量的酒還很清醒以外,幾個領導加秘書喝的也都是醉醺醺的了,剩下的節目就是各自打道回府了。蕭敬一天的調研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