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麵向你走來,看到的是一張柔弱的臉上鑲著一對堅毅的眸子,注視著遠方。目光裏滿是希望,這便是我靠近你最大的理由。
——陸皓琛
夏遇隻是想偷瞄陸皓琛一眼,斜過眼去的那一刻,恰巧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陸皓琛隻是微微一笑,便拿起了手機。夏遇卻像做錯了什麼事般的羞紅了臉,趕緊別過頭去。
“哈…哈…哈…”陸皓琛卻笑出了聲來。有些好奇心強的人便紛紛側過頭來看發生了什麼,陸皓琛隻是朝眾人擺擺手,示意沒事。
“你笑什麼?”這次夏遇耳根子都紅了。要是和他很熟,她必定是飛腿奉上。可是,她和他認識不到半個小時,隻好急忙辯解道,“我隻不過是想謝謝你的麵包,至於笑成這樣嗎!”
“呃,你說什麼,我沒有在笑你。隻不過想起了我一朋友上次坐火車,他旁邊坐著一位胖婦人,我那朋友想和她換個位置,然後就盯著她不知怎麼開口。剛要開口。那胖婦人便搶在他前頭,說:‘先生,我知道一個人一生也很難見到幾個他一見鍾情的女子,但我是有婦之夫,我對我的丈夫是非常之忠誠的。所以,請你別說你喜歡我,想要我電話號碼之類的話,我不想傷害你脆弱的心靈!’他當時眼睛都快掉地上了,怒火中燒。從那以後,他一坐上火車就低著頭,假裝睡覺……”
“所以,你剛剛是想試試我會不會是和那位婦人一樣的反應。陸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別以為你給了我兩片麵包我就該如何縱容你。我看你外表挺像個正常人的,內心怎麼就這麼腐敗呢。”夏遇語氣中滿是怨怒,“放心,我會還你這餐晚飯錢的,你給我你聯係方式,等我有多餘的錢了就還給你!”
“沒必要,舉手之勞而已。”陸皓琛一臉的尷尬,他本想逗她高興一下,沒想到適得其反,“要是你真想要我聯係方式,我給你。”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塊手帕,拿鋼筆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包括電話號碼及家庭住址。寫完隨即塞到夏遇手裏。
夏遇瞄了一眼手上那塊白藍色格子的手帕。質地柔軟,重點是右下角繡著“GIVENCHY”,也就是鼎鼎大名的紀梵希。
“你就沒有名片嗎?”給她這塊手帕她還真是不安。
“你隻說了給你我的聯係方式,又沒特定要求說要我給你名片,給你什麼不還得隨我。”陸皓琛深有意味的看著夏遇。
“你們有錢人就是了不起……那何必要來和窮人擠火車擠硬座……”很平靜的語氣。卻像一盆冰涼的清水,灑了陸皓琛滿身,從毛孔深入骨髓的冷意。
“中間出了點小插曲,所以才……”陸皓琛在心裏怒罵著遠在X市的手下,訂張票都訂不好。可是,他又很慶幸因為這個小插曲,他遇上了她。
夏遇不再說話,將頭倚在車窗旁,怔怔的望著遠方。十三歲那年,一場交通事故帶走了這世界上唯一愛她的人。她一個人坐在那麵被歲月磨了又磨,洗了又洗的塗鴉牆旁,上麵的圖畫依舊清晰。隻是顏色不再明亮,似是夏遇的心自媽媽走後便開始不斷不斷地變的陰鬱。
爸爸走後,她寄住在大伯家裏,大媽是個精明能幹的女人,喜歡處處算計。也正是因為大媽這個如神般的人物的存在,大伯的生意才做得有聲有色。大媽的強勢加上能力足以使她掌管著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若不是大伯心裏還有大媽,又或者是沒有他們的兒子夏光祖。他們倆應該早就分開了。夏光祖比夏遇大三歲,讀高中,全日製寄宿學校,每個月才有2天的假放。很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