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暗中照顧(1 / 1)

就在我們即將開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場麵出現在我視線。剛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眼睛看錯了,直到許均銘在隊裏喊我時我才確定眼前發生的是真的,我做夢都沒想到,在早操體能訓練期間和士官一起監視我們的,會是我昨天還由初識在一起吃燒烤的張誌輝。

看到張誌輝被士官一個手勢叫出去後,我心裏頓時一陣竊喜,因為他的出隊便意味著我和許均銘會少受一些皮肉之苦。許均銘也在看到張誌輝出隊時對我點了點頭。

體能開始後,我和許均銘在落體時故意向遠離士官的地方移了移。在那個士官喊預備開始一二一的時候,我和許均銘也裝著逼真的做了起來,隻有張誌輝知道我的腿是沒伸直的,

而在接下的各項訓練中我和許均銘也能在張誌輝的掩飾下,避開士官的苟刻要求和嚴格的監視。直到訓練結束,好多人都因為昨天白天的訓練加上現在的體能累的叫苦不堪,而我和許均銘卻安然無恙。

體能結束後,在連隊的人走的了了無幾後,我和許均銘,張誌輝三個人相互一笑然後一起向食堂走去,由於正值高年級的學生也下課,本來就不大的食堂門,早已經被聚集的人群圍的水泄不通。不時從擁擠的人群中還會傳出幾聲尖叫。我們三個等了一段時間後,總算踉蹌的走了進去。

許均銘在進去後,突然冒了句:我裏個親娘呀。他這一聲感歎讓身邊的人瞬間笑彎了腰,而他自己卻感覺無所謂。看到各窗口都排著長長的打卡隊伍後,許均銘回頭對我和張誌輝說,你兩個在旁邊等著我去打,說完頭也不回徑直向長龍般的隊伍走去。

邊走邊說,各位學姐,學長,你們可憐下我這搞體能快虛脫的學弟吧,給我借個道打些吃的,我等下還要軍訓咯。

許均銘在這方麵可能有與生俱來的天賦,那就是臉皮厚,會裝。而且還很逼真。長龍般的隊伍在聽到他的話後都在嘻笑聲中散開一條道路,許均銘順著臨時散開的道路很輕鬆的打了三份飯。然後快速的回到我和張誌輝的身旁。事後我們在吃飯時張誌輝開玩笑問許均銘你這樣做不怕出名嗎?許均銘正喝著粥,模糊不清的回了句,我要是能靠著這出名就不會來這裏浪費青春了。

聽他這樣說我心裏突然有種欣慰,並不是因為許均銘這句話漾開了我心裏哪處漣漪。而是慶幸自己能結識這些朋友,盡管從相識到現在隻有幾天,在我沒有為他們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時,他們還能為我著想,我想這便是友誼吧。而且是那種最純真的友誼。

吃完早餐,我們一行三人又回到剛離開不久的訓練場。然後抱膝依次坐了下去。晨曦的陽光靜靜的散灑在眼前的幹枯草地上,給本來就枯的發白的草地照的更加透亮。遠處不時有一群高年級的學生從鋪著細碎顆粒的石子道路經過,腳跟踮起些許淡渾濁的塵埃。

由於新的一天軍訓又要開始身邊也聚集了不時到來的一些陌生的麵孔。盡管屬於一個班級但由於如今身處的環境不同,每個人都沒有太熟悉的感覺。我們這群看著一臉青澀的新生就這樣在幹枯的草地上坐著,偶爾會有一兩個人談論幾句話。但很快談論聲就消失不見。

八點鍾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士官才從遠方以一種看似風塵仆仆的樣子趕到。此時張誌輝早已經把隊伍排列好。他來到後隻是發出立正向前看的口令。然後讓我們筆直的站好。四十分鍾的軍姿就這樣在每個參訓新生如一尊雕塑般的站立中不知不覺結束了。

短暫的休息後便又開始新的姿勢訓練。這期間有體力不支的人倒下,也有一直堅持到最後都不放鬆的,我和許均銘也不例外於後者。雖然在剛開始的兩天對這種訓練有種強烈的抵觸,但後來當漸漸的習慣後發現其實軍訓有時也能給人一種毅力上的突破。

我一直以為有些事經過才會懂的,才能體會到當事人的感受。其實並不是這樣,更多的感受和體會是在朝夕相處中慢慢培養出來的。正如我和許均銘,張誌輝,由最初的隻是出於禮貌去交流到後來在軍訓中我們三個人關係隨軍訓一點點的結束發生著潛移默化的變動。再到後來變成生死之交。這都是在歲月洗禮下沉澱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