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爺,這人與我家少主人本有仇怨,我家少主人哪裏又會找她作什麼幫凶?”元天日的四個隨從,見立在一旁的那群捕快在聽了這兩人的分析之後,看著他家少主人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懷疑的意味,連忙出聲為其辯解:“您忘了,昨天在畫皮坊,兄弟們打的就是她啊!”
“哦……原來這位公子就是你們的少主人?”趙禎故作詫異地看了看元天日,隨即又微微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解地道:“這就怪了。若真如你們之前所言,你家少主人與這個無賴本有仇怨,那為何你家少主人方才又稱他是自己昔日好友呢?這個……解釋不通嘛?”
“這……這個……”隨從們這才想起自己的少主人方才都說了些什麼,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看著趙禎在眾人麵前優哉遊哉地演著大戲,對上他那雙滿是得意的眼睛,我不禁對其恨得牙根癢癢!心說趙禎啊趙禎,看來我之前都想岔了,什麼綁上石頭沉江,那也太輕鬆了!這下好了,讓你逮著了機會,直接給我冠上一個殺人共犯的罪名,這是打算把我往死裏整麼?哼哼,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帝就了不起了?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是我做的,我也不賴你,大不了找個機會灰溜溜地溜了便是,可這明明不是我做的,卻要硬栽到我的頭上,難道在你眼裏,我就這麼沒脾氣嗎?哼!這回,我就偏生不讓你如願,就算逃不出你那滔天的權勢,我也要在這件事上折折你的臉麵,長長自己的威風。
趙禎瀟灑地搖著扇子,轉過身來望著我的目光顯得是那麼地洋洋自得,在周圍的一片嗡嗡議論之聲中,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效果,就連被人砸破了腦袋的捕頭,顯然都已經信了他兩人的推測,大手一揮,當即就要命跟在身邊的捕快將我與元天日一幹人等,押回府衙。
此時的我並不打算抵抗,而是暗暗的作著準備,將氣力凝聚到雙臂之中,隻待跟著衙役出了聚仙樓,我便可以將其打翻在地,然後逃之夭夭,反正這張臉也是假的,一旦洗去化妝,誰都不會認出我來。
那便的元天日輕輕地朝他的隨從揮了揮手,命令他們不要上前,更沒有打算抵抗的動作,顯然是跟我打著一樣的主意。
“各位差大哥,各位公子,夫人,可否聽在下一言?”突然,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我忍不住抬眼朝生源處望去,原來是方才那個隻露過一麵,便被大家自動勿略的中年文人。他的表情很嚴肅,白淨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二位公子的話,在下方才都在一旁聽得清楚、聽得明白。”他指著元天日道:“雖然這位元公子有殺人動機,但是請問,他殺人用的凶器在哪裏?屍體上,和陳屍的房間裏我都看過來,並沒有仍和利器,而且,當時大家進入房中的時候,房門是反鎖的,還有房裏的窗戶……”
捕頭有些不耐煩地朝他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喂!喂!喂!查案呢,是我們的事兒,你是什麼人啊你?不要來多管閑事好不好?”
中年文士皺了皺眉頭,邁著官步走上前來,平視著捕頭的眼睛,沉聲道:“本官乃是天長縣新任知縣——包拯。”
注:包拯出任天長縣知縣的準確時間應該是他四十多歲時候的事兒,這裏把時間提前了,特此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