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起維布穀(2 / 3)

廖盛心中痛恨不已,正在這時,出口處前方大路上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隊人,這些人各個一身黑衣,人數差不多在兩百左右,行動非常整齊,前後三隊剛好將大路封住。廖盛見狀,出隊在馬上問道:“前麵的是什麼人?為什麼攔住本將去路?”

此時一位帶頭的黑衣人“嘿嘿”一笑,聽聲音極為蒼老,帶著一頂鬥笠,似乎並不願意讓別人看見他的臉,“我們就是取你性命的人,要怪就怪你們闖進這維布穀。”

廖盛一聽,氣炸心肺,“我們是帝國的鐵衛軍,去北邊增援襄口關的,你們反而要來取我們的性命?”廖盛也是被氣得“哈哈”一陣狂笑。現在還沒到前線呢,六營就損失了一營,難怪廖盛悲從中來。

鄒衍在一旁也是非常的氣憤,想這些將士沒有戰死疆場,反而死在從征的路上,死在自己的國家裏,鄒衍心中竟起了殺機,憤憤不已。“師傅”鄒衍輕呼了一聲。

“嗯”師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師傅剛才為什麼不施以援手,那麼多條性命,就在眨眼間失去了。”

“哎,這就是戰爭的殘酷。我若是救他們,你不是就暴露了?而且就算我救了他們,說不定日後他們也要死在別的地方,這也是各人的命運。”聽著師傅無奈的話語,鄒衍心中也是一陣煩惱。

“若是以後不想再發生類似的事,隻有努力的修煉,提高自己,也許有一天,你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救他們。”聽了師傅的話,鄒衍沒再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局勢的變化。

“為什麼要伏擊我們?”廖盛的語氣似乎平靜了一些。這也許是爆發之前的蓄勢吧。

黑衣老者又是“嘿嘿”一笑,“穀中生活,非常艱苦啊,你們帶著這麼多錢財來,怎能不叫人心動?”

“這就是你要了我們將士兩百多條性命的理由?”

“就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麼?”

“好,哈哈哈,非常好。”廖盛怒極反笑,“看來血債,就要用血來償。”廖盛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隊伍,他心裏清楚,這絕對不是一群烏合之眾,看他們的隊形和表現出來的冷漠,這分明是一隊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但是此時廖盛的隊伍已經沒有退路,隻能做好在這裏殞命的準備,但是就算死,也要為兄弟們報了仇。

“隻怕你們沒有那個本事,”黑衣老者接著道,“不過我也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隻要你們肯跪地求饒,做我們的奴隸,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不死!”

“妄想,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廖盛拔劍出鞘。

正當此時,七營統領懷特策馬向前,向廖盛請命,“將軍,請允許我替兄弟們報仇。”沒等廖盛回答,懷特已經從馬上飛身躍出。剛才走在隊伍後邊的就是七營,所以死傷的大部分是七營的兵士,是懷特一手訓練的,這樣的悲痛,讓懷特很難再保持冷靜。

見敵人出陣,黑衣老者一揮手,“如此,就陪他們玩玩,諒他們也搞不出什麼大動作。”同時四名黑衣人躍出隊列奔向懷特。

見有人對陣,懷特拔出腰間長劍在手,瞬間便短兵相接,四名黑衣人四把劍將懷特團團圍住,剛剛一交手,懷特已經隻有勉強招架。看起來四名黑衣人已經習慣了聯手對敵,前後左右配合的非常縝密,虛實結合,明明攻向懷特的本是虛招,可是如果不做理會,就會變成實際的一擊,雖然攻擊點並不是要害,但是一旦受創,也必然會影響懷特的動作速度,但是如果招架或者閃避,功招又會撤的無影無蹤,而其他人的攻擊就乘機而入,幾個回合之後,懷特已經有幾次差點中招。廖盛再次準備出手之時,喬森說道:“將軍,如果我二人今日戰死這裏,煩請將軍幫忙照顧我們的家人。”說完,頭也不回的加入了懷特的戰圈。喬森身材魁梧,左手持盾,右手一把大鋼斧。喬森的加入,大大緩解了懷特的壓力。兩人相交也是近十年,而且同在一個軍營中訓練,也有一些聯手的經驗,此時喬森一意注重防守,盾牌本來就是防禦的武器,而現在喬森把大斧也用作招架格擋,無異於銅牆鐵壁,這樣懷特也就有了還手的機會。但是四名黑衣人速度越來越快,四人的方位也不斷的變化,出手的角度也是越來越刁鑽,他們的攻擊都集中在了喬森身上,而對於懷特的攻擊,他們卻從來不招架,隻是通過位置的變換化解掉。二十幾個回合下來喬森的盾牌依稀可見淡淡的土黃色,是喬森催動念氣所致。本來喬森的武器就很重,四人的攻擊頻率又高,此時他已經滿頭大汗,看樣子也不能再支持很久了。

看起來隻是對方陣中四名普通的成員,就將廖盛手下的兩位統領逼到這樣的境地,那麼如果對方一擁而上,鐵衛軍在剛剛挫了銳氣的情況下,實力弱,人數又沒有優勢,隻能眼睜睜的等著送死了。想到這裏,廖盛下定決心,隻能盡量拖延時間,等待左毅的回援或者左奎打通後路,也許隻有那樣才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