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賈珍攥住衣領,王仞的怒火熊熊燃起。
登鼻子上臉是吧。
這家夥真是自視甚高啊。
他心中不禁嘀咕著,自己的能耐難道他不知道嗎?
竟然敢對我王仞出手動腳!
王仞果斷地推開了賈珍。
不料,賈府的種子竟如此脆弱。
黑暗中隻聽見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砰”的一聲,賈珍狠狠地撞向桌子,疼得他痛苦呻吟,嘴裏還不停地咒罵著:“好你個王仞這是想殺人滅口不成?”
王仞心思迅速轉動,賈珍的話提醒了他一件事。
他走到門口,取下半掌寬十厘米厚的門閂,握在手裏,慢慢地逼近賈珍冷笑道:“珍大哥,你捉奸可有人證在場,能證明是我王仞嗎?”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賈珍揉著腰眼,疼得眯起眼睛,連連冷哼道:“你如今和我當場對峙,還有什麼話好說還需要什麼證據?”
“噢。”
王仞眯著眼睛一笑,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玩味:“那就是沒有證據和其他人證咯?”聲音帶著一絲挑釁。
“光是你珍大哥可不好解釋怎麼會出現在兒子婚房捉奸。”
賈珍哈哈一笑:“王仞啊、王仞,都說這裏是寧國府,我隨隨便便找個奴婢來指證,還怕沒有人證,哈哈哈…”
王仞的眼神突然一凜,他打斷了賈珍的笑聲,手中的棍子猛地朝著他腦門拍下去。
“談判不成吃我一棍!”
“啊?”
賈珍連反應閃躲的機會都沒有,口吐白沫直接昏倒。
這一棍子打不死賈珍。
足以讓他昏迷半日。
王仞一隻手拽著賈珍的腿,直接把他拖到外麵草邊,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在附近,又在花叢裏搬來巨大石頭放在賈珍腦袋邊。
造成他喝醉酒絆倒的假象。
即便賈珍第二天醒來,估計也不敢把這件事放在台麵上。
隻要他王仞現在先溜出案發現場。
那麼賈珍就沒足夠的把柄。
王仞拍拍手上的泥土,回頭看了一眼秦可卿的婚房,旋即消失在寧國府。
……
京城王府。
王仞匆匆回到家裏,脫掉滿身酒氣的衣裳,吩咐婢女打水洗澡。
泡在木桶裏。
他舒服地伸展胳膊。
直到現在他才有多餘心思回想自己這神奇的穿越。
“嗬嗬。”
既來之則安之,總不能自殺嚐試穿越回去吧。
王仞心中自嘲。
前世他辛苦奮鬥,為簽合同不要命地陪客戶喝酒。
到頭來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被公司剛來的關係戶給搶了位子,那菜鳥是老總的小舅子。
這時洗澡的房門被推開。
婢女抱著幹淨的衣裳走進來,臉兒微紅,道:“仞二爺奴婢給您搓背。”
“嗯。”
王仞淡淡應了一聲,閉著眼睛享受身後嫩滑的小手在他背上遊走。
原主基本略好看的婢女都會沾染,但由於老爹王子騰管束得嚴厲,故此隻是表麵逗逗婢女而已。
但走出王府。
他王仞可就是勾欄聽曲的常客。
潮浪裏小白龍。
吸收掉全部記憶,王仞差不多熟悉自己的人設了。
他開始去想紅樓夢原著的劇情。
誰知腦子剛一想。
整本紅樓夢全部出現在腦海裏,隨著意念催動,那厚厚的書竟似活了過來一頁一頁自己翻動。
他又嚐試想別的東西。
腦子裏隨之就出現相關書籍。
王仞頓時狂喜。
這腦子不就成圖書館了麼,想什麼有什麼。
王仞閉著眼睛翻看紅樓劇情。
但看到一半就暗自搖頭。
他所處的世界叫聖朝。
和曹先生的紅樓夢有很大出入。
譬如現在榮國府的賈寶玉都十一歲了,而林黛玉還在大運河路上。
便宜老爹在大同府邊疆對抗韃靼小王子,此刻還沒有升任京營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