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回去的有四個人,其中一個是被接頭人叫去特殊服務的,雖然沒什麼價值,但也不能放出去。依舊是BAU的人進行審訊,審訊完畢時我們已經隻有10個小時不到了。好在得到了比較確切的消息,第一起案件確實是彪哥派人做的,男性受害者林業有一家小的廣告公司,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掌握了青龍幫的一些犯罪證據,於是慘遭滅口,至於是派誰滅的他們級別不夠,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幫裏埋在政府機構的人。
是政府機構的人,但消防員已經排除了嫌疑,剩下的實在是難以捉摸。安然趴在桌子上,手上轉著筆,“其實進行現場報道的記者啊,還有醫護人員都可能是凶手啊,為什麼一定要是消防員呢?”
幾名BAU的專家看過來,“確實是,而且是醫生的話受害者如果還有一線生機,他也可以直接扼殺掉,而不被懷疑。”
一名看起來比較老成的行為分析專家立刻安排大家開始看資料,著重注意十二起案件都參與了的醫護人員,還有對十二起縱火案都進行了報道的記者。眼看著就隻有六個小時,我們竟然一無所獲。沒有十二起案件都參與的醫護人員,而對十二起案件進行現場報道的記者也是沒有,參與了十起的倒是有一人,但也可以找到另外兩起縱火案案發時他的不在場證明,另外兩起縱火案案發時那名記者正被公派到了澳門出差。
調查一度陷入了僵局,阿ken帶著兩名BAU的專家對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林業的公司進行調查,看看那些直指青龍幫罪行的證據還有沒有沒被毀掉的。其餘的專家又進行了一次分析,卻和第一次得到的是相同的側寫。安然還是趴在桌子上,手上轉著筆。
“我剛剛搜了一下犯罪心理學的資料,然後根據資料和教材上的那些對這個罪犯分析了一下,這種類型的罪犯會目睹受害者死去而得到相應的快感,而最直接的方式不應該是用鏡頭記錄下來麼,而且這樣自己也不會出現在鏡頭中,從而暴露自己。如果凶手是名攝像師的話,他所進行的現場報道死者的鏡頭會出奇的多,多到會讓人覺得不正常,但是縱火案的報道有很多死者的鏡頭也不會太讓人懷疑。況且作為一名媒體工作者如果突然消失或者斃命,他的同事朋友會有高於普通人的警覺,所以青龍幫難以下手。”安然的突然發聲讓正在喝水的Soltch直接將嘴裏的水噴了出來,幾名行為分析專家也是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安然看了看他們,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話,“我是機器人”,然後就開始查找進行現場報道的攝像師的資料。
雖然在香港這個傳統與現代充滿矛盾的地方機器人不被允許參與政府活動,專家們顯然是很震驚,但畢竟坐在這裏的都是見過世麵的,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開始篩選有用的資料。
不得不說參與報道的人員太多,而攝像師不用露麵,自然涉及到的地方就少,一般電視台又不會注明跟蹤報道的攝像師的名字,所以這次的篩選靠的就是人脈,現在能聽到的聲音就是參與人員正在和各個電視台的熟人打探周旋。最終,在隻剩下三個小時時我們鎖定了一個嫌疑人—劉莊易,一個政府公共網絡視頻平台的攝像師,37歲,9歲時父母離異,11歲母親車禍身亡,16歲父親死於煤氣泄漏,此後隨外祖母生活。嫌疑人三個月前與妻子離婚,離婚緣由是家庭暴力和債務危機,女兒的撫養權在妻子手中,而劉莊易隻有探視權,而且是一個月一次。
劉莊易的種種都符合犯罪側寫,於是立即進行抓捕行動,阿ken繼續對林業公司的調查,我們隨香港警察前往,鑒於這次連環縱火案在市民中引起的重大反響,時任警督也參與了這次的行動。
劉莊易離婚之後就住在一間租來的破舊的單人小屋中,穿著HK
POLICE防彈背心的一隊人馬率先破門而入,但劉莊易並未在家中。隨後我們進入。屋內十分髒亂,儼然是典型的單身男性的屋子,正對門口的那麵牆上貼滿了這十二起縱火案的報道,報道上還有熒光筆做的批注。床頭櫃上赫然擺放著一個自毀型保險箱,隻能用密碼打開,任何企圖用暴力打開箱門的方式都會引得箱內的東西通過預先設定好的模式自動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