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上前去對著保險箱整個掃描了一遍,沒有任何指紋,甚至沒有任何磨損的地方,就像是為了存放什麼東西而臨時買的新的一樣,鑒於不能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隻好把箱子整個帶回警局再想辦法。好消息是透視後發現箱子裏麵有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壞消息時此時劉莊易不在家中意味著他的第十三次行動提前了,這是進入隨機階段前奏,我們必須在那之前阻止他。
此時阿ken他們也有了一些發現,劉莊易事後是處理過林業的公司,彪哥也再次派人處理過,但是他們漏掉了碎紙機中的紙屑,當然,有用的可能隻是其中很少一部分,還得從數以萬計的碎片中找到再拚好。安然在這方麵當然比人好用,就留下來幫忙,我在抓捕行動中也沒有什麼作用,便也留下來幫忙,Soltch和藤裕美子還有BAU的人跟隨警督行動。
“我們能想到的彪哥他們未必想不到,讓那邊行動小心些。”安然一邊一片片的看碎片一邊對阿ken分析。
我拿了一堆在旁邊默默地拚著,忽然覺得拚圖也是打發時間的好手段,下次可以試試。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竟發現拚出了一個角,上麵隻有稀稀拉拉幾個數字。安然拿過去看,然後又從麵前的紙堆中翻出了幾張碎片拚接在剛才那一個小角下麵,接著又在另外一堆當中翻出幾張拚了上去,這張紙的原貌到也恢複了七七八八,隻是一些地方還沒有填補上,碎片還沒有找到。阿ken又翻了翻跟前的紙堆,找出了幾張看上去匹配的試了試,倒也有幾個撞對了,緊接著安然把所有的紙堆再次翻弄了一遍,終於將這張紙一點一點恢複,但出乎意料的是整張紙上除了數字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這是某種密碼。”安然分析,“林業倒也是謹慎,隻怕這密碼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關鍵是看他把證據藏在了哪裏,我們才好對號入座。”
阿ken看了看滿篇的數字,忽然轉向我,“你覺得林業會怎麼藏?”
“郵箱。”我也就是隨口一答,畢竟活了那麼多年腦回路自是異於常人。
“對,確實像是郵箱。隨便找台電腦注冊一個十分鍾郵箱,通過這個郵箱隨機發送垃圾郵件,再把證據隱匿在垃圾郵件背後,把網撒大一點,總有人不會刪除垃圾郵件的。”安然把那張紙重新打印了一份,又用筆在上麵塗塗畫畫些什麼,“黑社會最怕的就是在網絡上留下過多信息,網絡上人雜,過於隨性,會留下很多痕跡,所以青龍幫的人不會過多考慮網絡。林業到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安然把他手上的那張紙投影出來,藍色墨跡將數字分成了幾個幾個一組,有的對應了符號、字母,有的則是直接保留了數字,組合在一起竟然是十幾個域名,還有最後一串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數字和字母。
阿ken和安然立即到電腦前,將域名一個一個輸入,竟然每一個網頁中都至少有上千個郵箱。他們登錄了幾十個郵箱,當然用了些不法手段,卻沒有發現任何共同的垃圾郵件,不禁覺得詫異。如果根本沒有共同的垃圾郵件怎麼確定那一個才是我們需要的呢?就算是大部分人將垃圾郵件都刪除了,總有人不會管,總會有重複,而這些郵箱中的郵件似乎都是刻意避免著重複。
我倒覺得為什麼一定要是同樣的垃圾郵件,完全可以隨機發啊,又不會影響消息的隱藏,當然,如果是需要通過閱讀內容來得到信息就另當別論了。我打開了幾個郵箱,點開了幾個垃圾郵件看了看,然後又重新登錄了幾個。
反複幾次之後,我拉了拉安然的袖子,“太大了。”的確是太大了,一個垃圾郵件郵件竟然有兩個多G,這得是裝了多少垃圾啊,還得是壓縮的,而且郵件有大有小,小的隻有七百多M,但幾個規格的郵件都出現了多次大小重複。
安然沉思了一會兒,掏出一張儲存卡放進讀卡器,打開了一個解碼器,開始運行。阿ken接到了Soltch打來的電話,他們將範圍縮小到了3平方英裏,雖然還沒有找到劉莊易,但還有接近兩個小時,時間上還比較充裕。